...
首页 留言

摘花公子

第1章 快活

一个夏夜,清风徐来,明月升起,一白天的暑气在寂静中渐渐消散。人们吃完饭,多在庭院中摇扇乘凉。感受着夜色与月色之美。

此时,在定远侯府的后院,一个华丽的房间里,传出一对男女的调笑之声。

烛影摇红,柔和的光辉正洒在二人的身上。二人坐在床榻上,依偎在一块儿。

“公子,我可什么都给了你。你千万不能负心,你如果负心,小莲只有死路一条了。”一个丫环模样的少女把头靠在一个公子的怀里,柔声而郑重的说着。

“小莲,我都发誓发过一百遍了。难道还叫我重复一遍不成?”说着,瞅着小莲,小莲正望着他,面有忧色。

公子见此,不得不提高声音,昂起头,重复誓言:“我傅成虎,不管将来娶了谁当老婆,都一定带着小莲在身边,让她为妾,让她伺侯我,一生不变。如果违誓,让我……”说到此,他又瞅瞅小莲,小莲注视着他,没有阻止的意思。

公子叹口气,接着说:“如果违誓,让我全家死光光,断子绝孙,让我肠穿肚烂,撕心裂肺,不得好死,死无全尸,死无葬身之地。”说完,他感到全身发凉,嘴唇都有点抖了。心里暗暗嘀咕:“这个誓言没有那么准吧?我从小就习惯发誓了。怎么最近一发誓,就有点怕怕。”到了此时,他有点发悔,发这个毒誓。为了得到一个小丫环的肉体,我至于这样吗?

小莲听了,这才有了笑容。一对水汪汪的眼睛,含情地望着公子。公子望着她起伏的酥胸,薄纱下的嫩肉,及红色胸围,不禁心中一荡。刚刚下降的欲火重又升腾起来。

公子右臂搂紧她,在她白嫩的苹果型的脸上一吻,微笑道:“小莲,我的心肝儿,春宵一刻值千金,咱们现在就开始吧。”说着,吻住小莲的红唇,左手按在小莲的乳房上。贪婪地用力的揉搓起来。小莲下意识地去阻拦,可她身小力弱,根本无济于事。

公子在小莲的嘴上亲着,舔着,轻咬着,过了会儿瘾,又把舌头伸进她嘴里。小莲为讨公子欢心,主动含住公子的舌头纠缠。这使得公子非常舒服,另只手已经脱下她的薄纱,将手伸进她的胸围中,在两只奶子上轮流抚弄着,一会拉,一会捏的,两粒小奶头迅速地硬起来。乳房也慢慢涨起来。

小莲被公子挑逗得呼吸变样,眼中有了火焰。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,于是,她伸出双臂,勾住公子的脖子,鼻子发出迷人的声音。

公子放开她的嘴,说道:“小莲,咱们脱光吧。”小莲红着脸点点头。

很快,两人变成原始人。公子望着她苗条玲珑的身子,直咽吐沫。小莲见到公子那胯下的家伙,芳心乱跳。那根家伙,像一条大茄子,坚硬如铁,每次进去,都叫自己死去活来的。那种滋味,真叫人迷恋。

公子上床,分开腿坐下。对小莲说:“小莲,来尝尝味儿。”小莲乖乖地伏到他的胯下,一手握棒,伸出香舌,照马眼就是一扫。爽得公子“啊”地一声,夸道:“好舒服呀,小莲,继续呀。”小莲展开香舌,在肉棒上细致地舔着,蹭着,顶着,把棒子弄得干干净净,红通通的。继而,又把龟头吃到嘴里,一下下含着,一下下套着,搞得公子喘着粗气,直按她的头。公子极力控制着,他可不想战前发射。

公子叫道:“小莲,来吧,坐上来。”小莲便吐出肉棒,摆动着圆溜溜的小屁股,扒开肉缝,缓缓地套入。尽管洞里已经水流成灾,但棒子过大,费了好大劲儿,才算到底。

肉棒被一个紧紧的暖暖的肉窝勒住,妙不可言。公子一边享受着,一边抓住两只小巧的奶子把玩着。而小莲则屁股起落,娇喘嘘嘘,半眯着美目望着公子,小嘴还啊啊地叫着。

公子抱住小莲的屁股,配合她向上猛顶着,顶得小莲大声浪叫:“公子,你顶得我好爽呀,再快些呀。”公子听罢,搂住她翻身,把她压在底下,一阵猛插。一口气把小莲给推上高潮。

公子停一会儿,微笑着:“小莲,你的功夫不行呀,这么快就败了。你家里人是不是都像你的身体这么弱呀?”说着,伏下身,舔起她的奶头来。

小莲娇哼着,嘴里说:“谁说我家人都体弱呀?我姐姐身体就很好。像一头豹子。”公子说:“小莲,你在蒙我吧?我怎么没听你说你有个姐姐呢?”小莲回答:“她一直跟师父学武,近些日子才回家来。我妈妈好高兴。”公子眼睛一亮,问道:“你说你姐姐身体很好,那她长得什么样?能不能比上你?”小莲脸现得意之色,说道:“我们家这些亲人里边,大姑娘,小媳妇儿的,那么多人,没一个能及得上我姐的。她长得很高,快赶上公子你了。她的身材好极了,男人见了她没有不动心的。她的脸蛋长得更好,相比之下,我就成丑八怪了。”这些话听得公子眉开眼笑,大声说:“小莲,你有这么好的姐姐呀,太好了。改天你领她来,让我看看。”小莲横他一眼,嗔道:“你想干什么呀?可别打她的主意。”公子轻轻地抽动肉棒,嘴上说:“那还用问吗?这么美的姑娘,我一定要操她。你们姐妹俩一起陪我睡觉。岂不是快活死了?”小莲在公子的抽插下,轻声哼着,两臂搂着他的脖子,柔声道:“公子,我劝你还是别打她的主意。她的武功很厉害,脾气也大。在江湖上,人称她是“玉手罗刹”。你见了她,只要多看她两眼,你的小命就没了。”公子狠狠地干了几下,说道:“听你这一说,我非见她不可,不但要见她,我更要操她。还叫她给我舔。就像你刚才那样。”说着,狂风般地动作起来。身下干着妹妹,心中想着姐姐,肉棒硬得不得了。

一会儿,公子跪坐,双臂挎着小莲玉腿,肉棒平稳地动着。看那结合处,肉棒顶开两片小红门,进进出出的,带出大量粘液。这粘液使丛林和菊花都变得水淋淋的。真乃天下奇景。看得公子兴高采烈。

小莲的洞穴把棒子夹得舒服,公子一高兴,将玉腿分置肩上,以扛山盖鼎之势,进行最猛烈的攻击。一边狂插着,一边叫着小莲的名字,还说着脏话。这一下,干得小莲浪叫不止,娇躯颤抖,仿佛是大风下的荷花。

公子正干得热火朝天,忽听门外有人喊道:“公子,不好了。老爷回府了,火气很大。听富强说,马上就来了。公子小心。”这声音正是公子的跟班:富贵。

公子一听,吓了一跳,扑扑地便射了。然后喊小莲快穿衣服,快跑。小莲动作麻利,很快穿好。又帮公子穿,公子催道:“小莲,你快跑。老头子不敢把我怎么样的。我毕竟是他儿子。”话虽这么说,可他的声音发抖,手有点不好使。

小莲心想,早晚也得叫老爷知道。老爷知道了,能饶了自己吗?老爷是朝庭大将军,自己往哪里跑?跑也是个死。要死不如死在这里。这里想着,她并没有跑,而是很冷静地帮公子穿衣服。

刚穿好内衣,外边便传来诸多声音。男人的吼叫声,斥骂声,女人的劝阻声,哭泣声。以及杂乱的脚步声。怦地一声,有人踢门。随着踢声,插着的门,摇晃一下;又是怦地一声,两扇门便訇然倒下。像两条死狗。

空空的门框外,站着好多人。为首是两人,一个是位魁梧老者。一个是美貌少妇。这两位正是公子的父亲跟二娘。二娘拉住老爷的手,哭叫道:“老爷,他还是个孩子。什么都不懂。你饶了他这一回吧。”老爷双眉倒竖,小心地挣开夫人的手,说道:“夫人,你不用再劝我了。这个小畜牲,今天我非除掉他不可。全京城的人,都知道我养了一个花花公子。什么上妓院,玩丫环的,我的脸都叫他给丢尽了”说着,气势汹汹地冲进来。

小莲急忙跪下,哀求道:“老爷,都是奴婢不好,是奴婢勾引公子的。老爷要杀,只管杀奴婢一人好了。这事与公子无关。”老爷抬起脚,本想一脚踢死这个俏丫头,但听了这几句话,又把脚放下。冷哼一声,便不再理她了。

扭头一找儿子,儿子不见了。目光稍一搜寻,便在桌底下发现儿子了。老爷怒发冲冠,冲上前,一脚将桌子踢得粉碎,然后伸出一只蒲扇大的手,老鹰抓小鸡一般,抓脖子一提,公子便在空中了。瞧老爷那架势,是要将他掷出去摔死。

公子吓坏了,手舞脚蹬的。他想求饶,想叫二娘说情。但他知道,他爹最看不上软骨头,那样的话,自己凶多吉少。他情急之下,大声叫道:“爹,爹,你不能杀我。”老爷将他提得更高些,叫道:“你是我儿子,又不干好事。我怎么不能杀你?”“爹,爹,你儿子可是小候爷。是当今皇上亲口点名的。在朝庭注册的。你杀了我,怎么向皇上交代呀?”老爷冷笑几声,说道:“大不了,让我皇帝砍了我的脑袋,给你偿命。”说着,将他举到最高,看样要玩真的。

公子冷汗直流,又说:“你不怕皇帝,难道不怕太子吗?我可是太子的干儿子,又是太孙的好兄弟。你杀了我,你怎么对得起太子,太孙?”一听这话,老爷脑袋嗡地一下,心说,没错呀。太子几次救自己性命,且很疼爱这个畜牲,真杀了他,太子会怪罪的。这个小畜牲,真是狡猾,居然懂得用太子的大帽子压我。

这么想着,老爷便把公子又放低些。公子松了口气,继续玩口才:“爹爹,你儿子不怕死。你儿子虽没出息,也有错误,但也没犯死罪呀。自古道,父让儿死,儿不得不死。儿子不怕死,但儿子若死了,你以后身体不适,谁在你身边伺侯你呢?一旦你百年之后,又有谁给你披麻带孝,给你烧纸呢?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这个儿子,我也不活了,你让我自尽吧。我自尽了,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。皇帝跟太子问起来,你也好回话。”说着,公子竟掉下眼泪来。

这些话,说得老爷眼圈都红了。自己一把年纪,真这么一个宝贝儿子,真要杀了他,我们傅家就断了香火。可这么饶了他,他下回再犯,可怎么办呢?

老爷正犹豫间,夫人冲过来,跪在老爷的脚下,抱住他的大腿,哭道:“老爷,你不能杀他呀,你的头发都白了,就这么一个孩子。你杀了他,咱们这个家,以后还指望谁呀?千错万错,都是为妻的错,是为妻没有管好他。你要杀,就杀我好了。”说着泣不成声。

老爷喉结动了一下,双眼湿润了。他摇头叹气,望着门外那帮跟夫人一块跪下来的仆人,像找到出气筒似的。他大喝道:“你们都滚开。我不想看见你们。”

仆人们便站起来,匆匆散去。像被狼追逐的羔羊。一瞬间,门外空空荡荡。

老爷手一松,扑通一声,公子便掉在地上。摔得他哎呀一声。一旁跪着的小莲忙过来扶他站起。公子轻轻推开她,使个眼色。小莲明白公子的意思,他是怕自己这样的关心,会惹怒老爷。使老爷对自己不利。还好,老爷看都没看她。

老爷弯腰扶起夫人,以袖子给她擦泪。轻声说:“夫人那儿,你嫁到我们家太委屈你了。都是这孩子不好。我若是有第二个儿子,今天我非杀了他不可。”夫人微笑道:“老爷,你有一个儿子已经很不错了,有的人家连一个儿子都没有。还好,老爷祖上积德。老爷又宅心人厚,好人有好报。老天爷给咱们一个儿子。这孩子虽不听话,总算心眼不坏。以后长大些,他会变好的。”老爷回头瞪着公子,严肃地说:“你这小子,我不想再见你。从明天起,你离开这个家。自己出去谋生。不混出个人样来,别回来见我。记住,在外边不准打我的旗号。更不准说你是我的儿子。”一听这话,公子扑通一声跪下了,说道:“爹爹,你不要我了?你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吗?儿子求你了,你就饶儿子这一回吧。以后,我都听你的。”老爷背过身不理他。夫人过来,拉住他的手,说道:“成虎呀,你爹的意思我明白了。你爹的意思,是想叫你出去锻炼一下。等锻炼好了,有出息了,你再回来。你还是你爹的儿子,你还是小侯爷。”听了这番解释,公子心里才踏实了。老爷转过身来,睁大眼望着他,说道:

“我这一生南征北战,凭真本事当上定远侯的。而你呢,从小便长在荣华富贵中,根本不知道外边的百姓有多苦,为生有多难。你出去长长见识,尝尝人世的艰辛。你就知道活着有多难了。对你以后是有好处的。你爹活着,能养活你,可你爹有一天不在了,你怎么活下去呢?只靠跟皇亲国戚的关系能行吗?你这孩子,唉,文不成,武不就的。这可怎么好。真不明白,太子跟太孙怎么会看上你的。”

说着,跺一下脚,便往外走。

走了两步,又回头对小莲说:“小莲,你这丫头不坏,但你不能在这个家呆了。明天,你就是自由身了。回家去吧。”说着,便大步流星出去了。

小莲听了,也没有多大的反应。她认为这个结局已经不错了。原以为,连小命都保不住的。只是跟公子分开,心里未免酸酸的。

公子紧抓住夫人的手,说道:“二娘呀,爹爹要赶小莲走,你跟爹爹求个情,让小莲留下吧。我今后一定好好孝顺你。”夫人摸摸公子的头,说道:“你爹现在正在气头上,我说什么他也不会听进去的。我看这样吧,让小莲回家住一段时间。等你爹气消了,再让小莲回来。”公子听了大喜,拿起夫人的手,亲个不止。夫人被亲得脸一红,骂道:“你这个孩子,就得让你爹拿鞭子抽你。这么不规矩。”公子笑道:“二娘,你真好,跟我亲娘一样。”夫人一笑,说道:“收拾一下东西吧,明天你还要出门闯天下呢。以后,你一切都得靠自己了。混出个样来,让你爹瞧瞧。你是个大英雄,大好汉。你不比他差。”公子点头,一脸坚决地说:“孩子要不混出个样来,绝不回家见你。我要你以我为荣。”夫人说:“你有这个志气,二娘很安慰。好了,早点休息吧。有什么话,你跟小莲快点说吧。今晚,你们再不能住一个房了。”说着,便抬腿出门。

公子跟小莲坐在床上,正准备说话呢。突见一个人在门外探头探脑的。公子骂道:“富贵,你这个狗娘养的,快滚进来。刚才你死哪儿去了?”富贵长得像个猴子。这时,从外边走了进来。还向小莲身上瞅一眼。嘴上说:“小的刚才担心死了,真怕老爷动真格的。不过,他总是你爹,看样是吓吓公子罢了。”公子一肚子火,正没处撒呢。蹦起来,在富贵的屁股踢一脚,骂道:“你这个混球,老爷回来,为什么不早点来报。本公子差点叫你给害死。”说着,又是几脚。富贵在地上滚着,叫道:“公子要怪就怪富强那个奴才。是他报信报晚了。哎呀,公子饶命,再踢下去,小的就成死狗了。”公子听了,不再踢了,笑骂道:“你这条死狗,快滚你的吧。我不想再见你。”说到后半截,已经有了老爷的腔调。

富贵巴不得有这话,爬起身来,比兔子逃得都快。

屋里的公子,搂住小莲,想到明天的分离,真不知说什么才好。只在她的脸上亲着,在她的身上摸着。数日的肉体关系,已使他对她恋恋不舍了。

想到明天,傅公子暗暗叹气。他的明天,还不知什么样呢。长这么大,他从没有出过京城,更没离开过父母的怀抱。江湖险恶,恶狼极多,还不知哪一头,正张着大口,等着自己这块肥肉呢。

第2章 成欢

再说老爷傅锦程,回到前厅闷坐一会儿,便叫丫环小梦取来酒菜,放在桌子上。

一会儿,二娘进来,吩咐丫环说:“没事了,你出去吧。”小梦便低头出去。

二娘在老爷旁边坐下,殷勤地给老爷倒酒。安慰道:“程哥,瞧把你气得脸都变色了。成虎再不好,也是你儿子。以后,我们好好管教就是了。”老爷“吱”地喝口酒,摇头道:“琴琴那,我今天心情不好,不全是因为那个小畜牲。是因为……”说到这儿,老爷皱皱眉,又是一口酒。

二娘关切地问:“莫非是朝廷有变?或是这回出征不利?”老爷叹气道:“琴琴啊,今天我能活着回来见你,已是老天爷垂怜。你不知道,皇上他差点杀了我。”二娘脸一变,睁大眼睛问:“怎么会这样?皇上不是挺器重你吗?”老爷说:“这次出征蒙古,由太子指挥。因为他判断失误,我军中了埋伏,损失很重。回到朝廷,龙颜大怒,要追究责任。太子对我恩重如山,我自然把所有的罪过都自己扛了。皇上拍案而起,要把我腰斩。幸好太子拼命保我,不然,我真的回不来了。”二娘一抚胸口,长出一口气,说道:“好险呢。太子真是大救星。保佑太子长命百岁。”老爷接着说:“我的命是保住了。可是左将军却被皇上杀了。说他指挥不利。”二娘叫道:“左将军可是大好人呢,正义又仗义,想不到会这样。他好歹也是一品大员,怎能说杀就杀。再说,凭着过去的军功,也不该死呀。”老爷连拍自己的大腿,悲声叫道:“左兄弟是替我而死的。我对不住他。可惜他这条好汉了。”二娘说:“皇上真是老糊涂。竟做出这么蠢的事。”老爷藉着几分酒劲儿,说道:“皇上是糊涂了,也多疑了,心黑了。前些天,他因为一点小事,杀了四位大臣。唉,他当年那股英明劲儿,仁慈劲儿,都哪里去了?难道他要学太祖皇帝,把满朝功臣都杀光才安心吗?真是昏君。”说完,一杯酒一饮而尽。

二娘低声道:“老爷,你小点声,被锦衣卫听到,要诛灭九族的。”说完,二娘忙站起来,开门后,向外张望。见外边鸦雀无声,月色溶溶,连个鬼影子都没有。她这才放心,关好门,回原位坐下。

老爷经二娘一提醒,出了一头冷汗。暗骂自己酒后无德。真要传出去,自己掉头,死不足惜,连累全家,可是不得了的。想到此,半天无语。

二娘拿帕子给他擦干汗,然后,又满上酒,自己也来了一杯。接着,二娘逗他开心,重提十年前两人结缘的事。老爷一听,果然满脸喜色。

当年,傅锦程妻子病故,他抱着幼儿黯然神伤。久久不能释怀。他们伉俪情深,当爱妻闭眼的那一刻起,他肝肠寸断,恨不得与之同归黄泉。可孩子,国家,都需要他,他不能死。他要留着有用之身,尽职尽责。

那时傅锦程已是皇上的爱将。地位显赫,名动华夏。加个相貌堂堂,武功高强,提亲的人踏破门坎。尽管如此,他一一回绝。他都看不上眼。认为没有人能取代自己的妻子。妻子是最好的。又怕择妻不慎,幼儿受苦。

也许是命中注定吧。有一天,他穿上便装,骑马出城散心,经过一个小村庄。隔着一堵矮墙,见一位村姑正在院里晾衣服。她的身材好极了,粗布衣服也无法掩盖。不胖不瘦,婀娜多姿。她动作麻利,又哼着小曲,声音甜美娇柔。这背影,这声音,已叫他心醉。当村姑转过头,望着他时,他呆若木鸡,手一松,马鞭掉在地上。

女子见此,掩口微笑,那笑容真甜,真纯。女子指着地上,说道:“这位大哥,你的鞭子。”说完,又是一笑,拎着空盆回屋了。

真是花容月貌,千娇百媚呀。锦程怦然心动。找人一打听,原来这家姓冯,女子叫冯琴,是这片出名的美人。父母年纪已大,就这么一位宝贝姑娘。这姑娘已经二十岁,因为心高,还未出阁。

锦程心花怒放,特地叫人了解这家人的品质。得到的结果让他满意。这老冯家,几代人种地为生,是最本分最正经不过的。

锦程欢喜不禁,很快找人提亲。他生怕姑娘不答应,还把那根掉在地上的马鞭,当做信物给姑娘送去。于是,这段因缘便成了。锦程的年纪,能当姑娘的父亲。

冯琴是位好女人。过门之后,对成虎,视如己出。对老爷,更是细心伺候。

老爷暗暗欣喜。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呀!

今晚,老爷望着冯琴,仍是一往情深。冯琴对老爷笑着,陪老爷喝酒。几口酒下肚,已是红霞飞面,双眸如水了。老爷看得热情如火,过去把冯琴搂在怀中。

两人进了内室,上了床榻。老爷急不可耐,将冯琴压在底下。在她的火热的俏脸上亲吻。手按着高高的乳峰,不停地揉搓着。冯琴喘息道:“老爷,你来吧。我要你的棒子。”说着,温柔地推开老爷,给他宽衣。老爷望着冯琴的动作,温情满怀。

冯琴又给自己脱。当身上只剩肚兜时,便不动了。含情脉脉地望着老爷。老爷会意,亲手把她最后的“屏障”摘除。

老爷躺下来,那肉棒便如大枪,直指棚顶。冯琴笑道:“老爷,别看你有了白发,你的家伙还是那么棒,那威风。琴琴好喜欢。”说着,便用手摸弄。粗硬的肉棒,带着火一样的温度,男人特有的腥味儿,使冯琴芳心乱跳。

老爷骄傲地说:“人老枪不老。不信你试试,照样让你春水长流,梅开八度。”冯琴笑道:“老爷,一会琴琴可真要试了。到时,别叫琴琴失望呀。”说着,纤手加力,套弄着肉棒。那龟头黑红黑红的,马眼已经现出一滴水来。

老爷伸手,从冯琴的后边摸索,在细腰上捏了两下,便抓起她的屁股肉来。

冯琴的屁股,长得很美。洁白,饱满,肥腻,滚圆,富有弹性。常叫老爷爱不释手。渐渐地,老爷的手指滑向阴毛,向玉门进攻。

冯琴受到刺激,张开腥红的小嘴,啊啊地叫起来:“老爷,我要,我要,你插进来吧。”说着,伸臂去搂老爷。

老爷说:“慢着。我要尝尝味儿。”说着,抽出在穴里活动的手指,放在嘴边舔着。舔得那么专注,如饮佳酿。

虽是老夫老妻,冯琴仍感到羞涩,笑骂道:“真是老没正经的。总吃不够呀。”老爷说:“我可以三天不喝酒,不能三天不喝你的蜜呀。”说着,让冯琴平躺,玉腿高翘又大开,露出神秘的小洞来。冯琴羞答答地做了。

冯琴的大腿高举着,两半白屁股异常耀眼。那地方毛不多,张开两片薄薄的粉唇。粘粘的春水,把下边那朵小巧的菊花,浇得水淋淋,亮晶晶的。还不止如此,那水正下滑着,向床单蔓延。

老爷夸道:“琴琴,十年过去了,我老了,而你比从前还动人。”说着,伏下身,从冯琴快要滑落的那滴春水舔起,慢慢地上升,来到菊花上。把那里的“甜蜜”吃尽,又把菊花的纹路,用舌头细细的查数。爽得冯琴身体如遭雷击,一阵阵的振动着。嘴里叫道“老爷,琴琴美极了。要成仙了。下辈子也当你老婆。”

老爷更加热情,用嘴抚弄着冯琴的小洞,咬着她的“珍珠”,冯琴水流不止,大叫道:“老爷,快插吧。我…要死了…快插吧……”老爷见时机成熟,这才握着老枪,对准那处缝隙,挺了进去。当棒子全根进入时,两人都舒服的喘息着。

老爷振作精神,沉着而有力的抽动着。一点不像年青人那样急躁。每一下都顶到冯琴的最深处,给她最大的刺激。

冯琴双腿勾着老爷的腰,大屁股配合着,又颠又晃,又挺又转的,小穴有节奏地夹着肉棒。夹得老爷粗喘着,直有射的感觉。还好经验丰富,把那射的感觉都解除了。

冯琴满脸酡红,美目半闭,娇媚地叫道:“老爷干得好…还是那么硬…那么有力…。要把我干死了…干吧…。我…好舒服……”老爷叫道:

“琴琴,我不老吧,还是那么勇猛吧。照样能叫你“死”。”

冯琴挺动下身,奶子波涛起伏。看得老爷大为得意。更加快速地插着,力求让冯琴先“死”上一回。冯琴哪肯先死呢,她正当虎狼之年,要求高,定力好。

而老爷毕竟上了年纪了,不过几百下,便有些力弱。再加上冯琴的呻吟,骚穴的夹吸,龟头痒痒的,后脊梁一麻,便射了出来。

老爷趴在冯琴的身上,说道:“琴琴呀,对不住你。我不行了。”冯琴正在关健时刻,心中非常失望。这种失望在这几年中越来越多了。她知道老爷的身子不如从前了。他再强壮,也是一个老人了。但她没有怨气,微微一笑,安慰道:“老爷,我已经吃饱了。已经好了。”老爷轻声说:“琴琴呀,我帮你吧。”说着,把头放到冯琴的胯间,又把嘴凑上去。冯琴感激地望着老爷,没等说什么呢,老爷已叼住她的小豆了。使她的没失的热情,又升上来了。她又张开嘴,愉快地叫起来。

老爷发挥战场上的谨慎,小心,又大刀阔斧的战术,终于让冯琴痛快地泄了一回身。冯琴高兴地亲着老爷的白发,叫道:“老爷,你对我可真好。琴琴嫁给你真是福气。”心里却觉得有几分内疚。

有好几回,老爷把肉棒挺到她嘴边,让她给“吹箫”。可她总是以种种借口给拒绝了。她到底是一个传统的保守的人,在床上再怎么大胆,也不能含男人的肉棒。那事想想,都觉得恶心。那种玩法,她听都没有听过。

在她看来,那种事就算真做,也是男人痛快,女人受罪的。她想,这种事,她这辈子是不会做的了。她突然想到成虎那孩子。这小子,这两年变色了。京城的青楼,没有他没去过的。青楼的名妓,没有他没玩过的。这府里的丫环,只要是稍有姿色的,没有他没干过的。这孩子真是可恶,难怪老爷要杀他。

她之所以会想到他,是因为她想到,干那事,他一定很有经验。既然会玩,那么他那根肉棒一定叫女人给舔过了。想到女人给男人舔,她的心怦怦直跳。继而想到,那孩子已经十八岁了,家伙事也不小吧。本领也一定很大。不然的话,哪有本事玩那么多女人。想到自己是他的二娘,竟然会想到他的东西,她感到脸红和自责。真想骂自己几句。自己可不能乱想,那可是乱了伦常的。

老爷躺在冯琴身边,见她表情有点怪,便问:“琴琴,你怎么了?”冯琴把头枕在他的身上,问道:“老爷,你真要把成虎那孩子赶出门吗?”老爷说:“你不是不知道,我是想让他出去锻炼的。”冯琴说:“可他根本没有离过家门,外边他什么都不懂。万一出点什么事,咱们后悔都来不及。”老爷笑道:“没事的。这小子命大得很。我们老傅家人,代代都是硬汉子。他如果是软骨头,就不是我们傅家人。”冯琴说:“那你总不能让他四处乱跑吧。他武功不行,又没有跑过江湖。我实在不放心。”老爷说:“吃一堑,长一智,多吃点苦,对他是好事。”冯琴摇头道:“我看还是让他学好武功再闯江湖的好。”老爷望着她,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?”冯琴柔声说:“我的意思是先送他学武去。他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,遇到敌人,还不是送死吗?”老爷说:“我经常忙着朝廷里的事,没多少工夫教他。请了几个师父,都叫他给气跑了。这小子,真得找一个厉害人收拾他。你看找谁呢?”冯琴胸有成竹地说:“上雪山,找你师妹方晓娥。”老爷点头道:“好主意。我师妹武功比我高。做事又周到。把成虎交给她,我是放心的。只怕这孩子不争气,给她惹麻烦。”冯琴说:“成虎见了方晓娥,还不耗子见猫呀。”老爷担心地说:“成虎要是不听话,可有他受了。”冯琴突然一笑,问道:“我和你师妹,你说哪个更漂亮?”老爷一呆,说道:“这还用问吗?当然你好看。”冯琴哼一声,说道:“别言不由衷了。你师妹号称“塞外嫦娥”,我也不是没见过她。”老爷叹道:“都十年了,她当然也老了。”冯琴说:“老不老,你最清楚了。你当我不知道吗?你每年都去看她。她难道还在记恨当年那事吗?”老爷说:“是我不好,害了她一辈子。她恨我也是应该的。”冯琴反驳道:“根本与你没关系。你师妹如果是个通达情理的人,她就不该怪你。要怪,只怪那小子心眼小。”一说起师妹,老爷一脸的歉意与无奈,还有感伤,柔情。他都说不话来。多年的恩怨早该了结的。

冯琴问道:“成虎到她哪儿去,她不会把怨气都撒在孩子身上吧?”老爷坚决地说:“不会的,她不是那样人。”冯琴望着老爷的脸,忽然问:“你还爱着她吗?”老爷一愣,说道:“你别乱说。她只是我的小师妹。”冯琴说:“我是你妻子。知夫莫如妻。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?有一天,咱们行房时,在你最受用的时候,你叫出了她的名字。”老爷一呆,记得确有其事,便不言语了。

冯琴也不多问。便说:“老爷,你明天不送送成虎吗?”老爷哼道:“那小子,我一见就生气。我这个侯爷,成了京城笑柄了。谁都知道,我养了一个“采花大盗”。真是愧对列祖列宗。明天,还是由你送他吧。别给他好脸色看。他要是不改好,这辈子我是不见他了。”冯琴摸摸老爷脸上的皱纹,说道:“好了,咱们安歇吧。明天,你还得上朝呢。”说着,铺好床,吹灭蜡烛,又钻到老爷怀里。

第3章 离别

次日,老爷上朝去了。唯一的儿子,要出远门,他也没空送别。即使有空,这样的不肖之子,还是少见为好。见了倒惹气。但他对儿子也不是那么冷血,他把儿子的事,都托给冯琴了。

大家吃过饭,成虎还没起床呢。几次叫小梦去叫,都叫不起来。没法子,冯琴亲自去了。成虎听丫环说,二娘到了,只好爬起来。昨晚,他换了一个屋睡,原来那屋的门被踢坏。好在,他家大得很,房间有得是。

等他穿衣洗脸完毕,冯琴才进屋见他。

丫环端上早饭,成虎一边吃着,一边听二娘的训话。昨天的事,他早忘脑后了。他还以为,老爷叫他远行,只是吓吓他,不会当真的。因此,他只是担心一阵儿,便放轻松了。和平常一样,照样睡懒觉。

当他见到二娘进来,丫环还拎着一个包裹时,他心一凉,知道这回是真事了。向来乐观的他,脸上也不禁变色了。他不出声,慢慢吃饭。

二娘在他对面坐下,望着这个十八岁的少年。虽不是亲生,相处多年,感情倒也不薄。“成虎呀,我都给你准备好了,吃完饭,你就去吧。”成虎望着二娘,哭丧着脸说:“二娘,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你和爹爹呀。你们不在跟前,我会很想你们的,会想得要命的。”二娘温和地说:“孩子,我是看你长大的。你从来没吃过苦,你出去我一点不放心。可是,你爹是铁了心要你走。他也是为了你好,是盼着你成才。”成虎说:“我明白他的意思。他常说,吃的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孩儿为了当人上人,给他争光,只好先去吃苦了。”这话说得挺冠冕堂皇,却透着浓重的苦涩。听得冯琴心里发酸。

二娘安慰他:“你安心的去好了,一有机会我就跟你爹说,让你早点回来。”

成虎说:“我还不知道去哪里呢?走一步算一步吧,只怕走得远了,你们都找不到我。”二娘说:“这个,我们都给你想好了。我跟你爹说了,别让你乱跑,让你先去你师姑那儿学武。你师姑的武功比你爹爹还好呢。你在她那里,不会吃亏的。

成虎简单地吃几口,放下筷子,擦干净嘴儿,问道:“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个师姑呀?她老人家住哪里?长得很丑吧?对人好不好?”二娘微笑道:“你师姑的事,你爹一直没有跟你说。你师姑这些年一直住在关外的长白山上。她叫方晓娥,外号叫塞外嫦娥。是个不错的人,你跟她错不了的。”成虎心道,跟爹爹一辈的女人,自然是老太婆了。这个外号自然是年轻时取的了。嘴上说:“这路怎么走呀?她具体在什么地方?我能找到她吗?”二娘说:“这个嘛,我都给你想好了。”指指包裹,“里边除了是些银两之外,还有你爹他们雪山派的信物,你师姑一见,就知道是自己人。还有地图,凭这张地图,你就不会走错路。还有一张画像,画的是你师姑。你看了画像,自然不会找错人了。”成虎夸道:“二娘,你好细心呀。爹爹娶了你,真是祖坟冒青气。”二娘嫣然一笑,说道:“别说这话,让你爹听了,会生气的。”成虎说:“怎么会呢?爹爹听了,一定会夸我“这个逆子,就这话是句人话”。”说着,成虎笑了,二娘也爽朗地笑起来。二娘笑得很美,如鲜花盛开,艳光照人。成虎眼睛一直,想到她是自己二娘,只好暗暗叹气。

二娘见成虎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,脸上一红,忙别过头去。嘴上说:“小孩子,不要乱看。”成虎说:“二娘,你笑起来真好看,像西施,貂婵她们,若笑起来,可能也不过如此吧。”二娘说:“你这些甜言蜜语,还是留着以后说给你妻子听吧。”成虎说:“是,谨遵二娘吩咐。甜言蜜语给老婆。”二娘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,觉得很好笑。

该说的都说完后,成虎穿戴起来。头戴公子巾,一身蓝衫,足蹬薄底快靴,若不是嘻皮笑脸,肯定有几分像书生。他又在腰上挂一柄长剑,用来杀敌。以他的武功,遇上三流高手,他都会头疼。

二娘前前后后打量一番,夸道:“还不错,是个美男子。出门要注意,要老实点,不要惹祸,见到好看的姑娘,更要离得远些。在外,可不像在家,出了事,没人帮你的。”成虎笑道:“二娘说的是,不过,要是那些漂亮姑娘追着我跑,我也没有办法了。”二娘笑骂道:“你这小子,就会耍贫嘴,就得让你爹来扁你。”成虎缩了缩脖子,吐了吐舌头。像一个淘气的孩子。

一切准备好,成虎忽然问:“二娘,小莲她走了没有?”二娘说:“还没呢。早上天一亮,我就叫管家送她走,她说啥不走,说一定要等见你一面才走。”成虎一听,忙问:“在哪呢?我这去见她。”二娘说:“在门外呢,你叫她进来。有什么话,快点说吧。”说着,走了出去。她前脚一走,小莲便跑了进来。一头扎进成虎的怀里,落下泪来。

成虎看着她抖动的肩膀,心里不好过。便轻拍着她的后背说:“哭什么,又不是生离死别。用不多久,我就回来了。我就去接你。咱俩还在一块儿,还能一块儿睡。”小莲抬起头,推着他的胸脯,说道:“都这个时候,你还有那个心思。只怕我一走,你就找别的女人去了。”成虎真诚地说:“不会的,我都发了毒誓了。这辈子不会负你的了。”说着,给她擦着眼泪,又说:“别哭,女人老哭,会容易老的。”这么一说,小莲果然收泪。

成虎搂着她的腰,坐在床榻上,说道:“你笑一个给我看,我可不喜欢人家愁眉苦脸的。”小莲听话的笑了,俏丽的脸蛋,还带着泪痕,仿佛梨花带雨,看得公子一呆。猛地吻住小莲的樱唇。小莲也乖乖的,伸玉臂勾住他的脖子。

成虎伸一只手在她的胸上抓弄着,弹性真好,摸起来好爽。公子吐出舌头,小莲热情的亲着,脸红得像成熟的苹果。

公子低声说:“小莲,咱们再干一回吧。”小莲喘息道:“我怕有人进来,会吓死我的。”公子说:“老头子不在这儿,这里是我的地盘,不会有事的。”小莲扭着腰说:“公子,我还是怕。算了,还是别干了吧。等咱们下回见面,我陪你乐个够。”说着,不胜娇羞。

公子说:“这好办,我把门插上就是了。”小莲说:“这还是不行,万一又有人踢门呢。”公子急了,说道:“那你说怎么办才行。用不用找一个道士,画道符贴门上。”小莲笑道:“这便不用。不过,怎么也得再保险一点才成。”公子一听,说道:“有法子了,你看我的吧。”说着,过去把门插了,又把一张桌子搬起,靠到门上,又将一张椅子贴在桌子上。然后冲小莲一笑,问道:

“你看这下如何?”小莲高兴的跑过来,搂住公子的脖子。公子让她坐在椅子上。小莲问:“公子,就在这上面干吗?”公子说:“你真聪明呀。咱们时间不多,赶快行动吧。”说着,自己一解腰带,把阳物掏出来,那东西一露面,便摇头晃脑的。

小莲羞涩地脱光下身,身着红肚兜,脚穿绣花鞋,坐在椅子上。由于并着腿,只能见到腹下一丛黑毛。公子说:“张开腿,让我看看你。”小莲红着脸,把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分开,露出里边的大好春光来。在卷曲的黑毛中,粉红的肉缝张开嘴儿,淫水已溢到椅面上。

看得公子两眼尽赤,不能自持。夸道:“小莲,你的逼真美呀。见了就想操一操。”说着,身体微蹲,抬起两条玉腿,将阳具向前凑去。小莲很懂事,用玉手引导着。公子一挺屁股,“滋”的一声,半截没入。再一挺,已经到底。小莲哼道:“公子,昨晚才干过,怎么还这么大,这么硬呀。小莲有点受不了你呀。”

公子一边操着,一边笑道:“小莲,本公子的本事大得很,还没有全部施展出来呢。只怕你经受不起呀。”小莲哼道:“公子呀,那你就使劲操我吧。我是你的人,你操死我好了。”公子说:“可是你说的,我就用力了。”说着,狠狠地顶起来,每一下,都虎虎生风,屁股上的肌肉有节奏地游移着。插得小莲淫水更多,快感更多,呻吟声也加大了。

公子举起小莲的玉腿,使劲儿地干着,喘着粗气。想到离别,情绪更是激动。插了一会儿,让小莲换个姿势。小莲便站起身,转身弯腰,双手扶桌,把个屁股撅得高高的。两半雪白的屁股间,是迷人的一条沟。妙的是,玉洞水汪汪的,阴毛亮晶晶的,连后庭都泛着水光。

公子兴发如火,蹲下来,伸长舌头,在她的沟里一阵吮吸,吸得唧溜唧溜直响,如吃面条。爽得小莲屁股直晃,娇躯直颤,嘴上叫道:“公子,你可害死奴婢了,奴婢要死了。”公子听罢,淫兴更高,不但要舔,还用嘴轻咬着小莲的珍珠,一只手指还挠着小莲的后庭,小莲一冲动,便泄了回身。那股温水浇得公子一嘴。公子吃了两口,觉得味道还不差。

公子站起身,脱掉长衫,挺起长枪,对准湿淋淋的肉缝,滋的一下,给操到底。这回,他也不说话了,抱住小莲的细腰,一阵猛攻。紧紧的穴肉包得阳具好舒服。随着成虎的动作,里边像是有只小手在爱抚龟头。

公子一边干着,一边去揉弄她的奶子。解开肚兜,那两只兴奋的奶子,便跳了出来。令人眼前一亮。两只奶头,早充血地硬了起来。

小莲一边后耸着屁股,一边叫道:“公子,好硬呀,你好猛呀,我又不行了。”公子笑道:“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。”说着,又使劲儿挺两下。每一下干到花心,小莲都发出满足的呻吟。

这是一幅多美的春宫图。一个美貌的丫环,被一位俊俏的公子,用大肉棒从后插入,大肉棒一进一出,呼呼有声。两片红唇,在夹弄的同时,春水潺潺,弄湿了两人的阴毛。那菊花般的后庭,如同有生命的一张一缩的。

在公子的耕耘下,小莲的屁股肉抖颤得令人倾倒,而前边那两只小巧但结实的奶子,高悬着,摆动着,更叫人眼花了乱,销魂蚀骨。

公子在激烈的运动下,享尽艳福。深感操逼的乐趣。成虎在成人以来,操过的逼也不算少了。但象小莲这样清纯,这样美丽的女孩并不多。公子干的多是青楼女子,那里的女人虽然风情万种,会拿情拿调,会更细心的用肉体伺候男人,毕竟都是残花败柳。想想她们的逼被好多男人操过,公子便有点鄙视。

他没干过多少处女。她们都是府中的丫环。小莲是最漂亮的,也是最懂事的。因此,他留着最后吃。对别的女孩儿,干过几回,便不大找了。小莲成了他在这府中的最爱。

公子是欢场老将,经验丰富。在他又一阵儿的冲击下,小莲又泄身了。公子仍干个不止。小莲求饶道:“公子求求你,快完事吧。再操下去,奴婢真要没命了了。”公子见小莲身体发软,快要站不住了。便加快速度,把小穴干得扑滋扑滋直叫。公子说声:“小莲,好东西都给你。”便把滚烫的精液射出去,烫得小莲啊啊直叫。

干完之后,两人不再停留,匆匆穿衣。两人把屋子整理好,便要出去了。四目相对,都不知道说什么了。成虎突然想起一件事,便打开一个箱子,拿出一只玉蝴蝶,放在小莲的手心里。小莲觉得太贵重了,有点不敢接。

公子替她戴在脖子上,说道:“以后见了它,就等于见了我。”小莲说:“公子,我会好好保留它的。等你回来,我还要伺候你。”公子一听,就笑问:“你怎么伺候我呀?就像刚才那样吗?我好喜欢。”小莲羞得低头道:“才正经一会儿,又没好话说了。”公子说:“好了,说正经的。咱们快走吧。再呆在屋里,说一定老头子又来抓奸了。”小莲听了,身子一抖,急忙跟公子出屋。出屋后,送小莲上了马车,公子嘱咐王管家,要亲自给送回去。王管家连忙点头。

又拿出一些钱给小莲,让她好生在家度日。送小莲出府门,跟她惜别。小莲撩开车帘,泪眼朦朦地望着成虎。成虎望着她,叹息一会儿。车子拐弯了,这才回府。

二娘领着一群家里人相送。公子背上包袱,骑上高头大马,向二娘挥别。富贵苦着脸,上前说:“公子,我跟你去吧。一路好伺候你。”公子轻踢他肩膀,笑道:“你这奴才,还是把这份忠心用在老爷跟夫人身上吧。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儿,呆在我身边,只会越帮越忙。等我回来,要是发现,你对老爷跟夫人不够忠心,看我不用鞭子把你打成猪头。”富贵摸着自己的瘦脸,憨笑道:“那公子现在就打好了,让奴才这瘦脸尽快的胖起来。”听得大家脸上都有了笑意。

二娘拉着成虎的手,说道:“孩子,多保重。外边若混不好,就赶快回来。你爹要是不要你,为娘要你。”听得成虎眼睛都有点湿了。

他紧紧地握了握二娘的手,激动地说:“二娘,你也保重。我会上进的,我会自强的。我会八面威风地回来见你。”说罢,冲冯琴笑了笑,又跟家人们做个鬼脸。自我安慰道:“侯门公子一声喊,江湖毛贼吓破胆。”大笑一声,打马扬鞭,离了侯府,奔城门而去。

冯琴在后边望着,见他的背影越来越小,最终消失。她感到一阵阵的凄凉,就像秋天来临一般。

第4章 气势汹汹争美人

成虎一边向前跑着,一边想,此次出门,不知何日归来。应该和亲朋好友告别一下。尤其是太子,太孙,还有几个狐朋狗友,还有那些相好的。最该去看一眼近日才亲热起来的那个大美人。但一想到这次出门,可不是游山玩水,风风光光的,而是被老爹赶出去的,让人家知道,自己的颜面可全没了。还是别看了吧。

正想着呢,前边人影一闪,有人叫道:“小候爷,你这是去哪儿耍去呀?”成虎勒住马,见马前站个熟儿人。五十多岁,一双绿豆眼,闪着狡黠的光。

肩上背个包袱。别看人生的矮小,一部山羊胡子倒挺长的。

成虎一瞧他的尊容,哈哈大笑,说道:“飞天老鼠,你这老小子白天出来干嘛?老鼠不是在晚上出洞吗?”飞天老鼠嘿嘿一笑,低声说:“小侯爷,干我们这行的,也不能总在大白天睡觉的,也得常出来摸摸行情,找找肥羊什么的。不然的话,冒然出手,搞不好,老鼠就成死鼠了。”成虎说:“遇见你正好,正有事找你呢。”飞天老鼠说:“小候爷有何吩咐。”成虎低声说:“把你那些宝贝儿送我一套。让我也学学你的本事。”飞天老鼠笑道:“小候爷,怎么,你也手痒了吗?要是被人家抓住,定远侯可会大发脾气的。到时连小老儿我也得去坐班房。”成虎哼道:“老小子,你看不起我?本公子有那么差劲吗?你教我的轻功,我现在练得比你还好呢。”飞天老鼠说:“好吧,万一你失手了,千万别把小老儿供出去。你有侯爷保着,什么事没有。小老儿弄不好就得被砍脑袋,连鼠子鼠孙都会倒大楣的。”说着,很不情愿地把肩上的包袱递给成虎。

成虎打开一看,里边的东西还真全。什么问路石,迷香,迷药,弹弓,各种钥匙等等。成虎突然问:“老鼠,怎么没有春药呢?”老鼠笑了,笑得很难看,说:“小候爷,小老儿的兴趣在于偷,对女人不感兴趣。再说,我都这把年纪了,带那玩意干什么。”说着,捋捋山羊胡子。

成虎再一打量他,见他老得随时都能咽气的模样,便又笑了。嗯,这样的体格,是缺少征服女人的本钱。

成虎故意逗他说:“老小子,谢谢你这包东西,等我回来,我一定请你去藏春院玩个痛快。”说着,要纵马而去。

老鼠问道:“小侯爷还没说要到哪里快活去呢?”成虎做出一派高雅的样子,沉吟道:“本公子要去作诗。芦沟晓月,西山霁雪,玉泉垂虹,都是风光无限好呀。”老鼠嘻嘻一笑,说道:“小候爷,我看你还是去藏春院看看。海堂红被人抱着的风景更好。”成虎一听,极不舒服,问道:“老小子,你说海堂红被谁抱着?快说。”老鼠停顿一下,说:“就是你的好朋友纪龙呀。”成虎听了,呸地一声,骂道:“他妈的,这个兔崽子,专门跟本公子过不去。本公子宁可跟一只老鼠做朋友,也不跟他做朋友。”老鼠点头道:“那是,那是。小候爷有眼光。”成虎又问:“那个兔崽子什么时候去院子的?”老鼠说:“昨天掌灯时就去了。现在还没有走呢。一直在海棠红的房里不出来,好像要住一辈子。”成虎大怒,说道:“他妈的,他竟然在那儿过夜了。不把他打成猪头,本公子就跟他一个姓。”说罢,拔转马头,向北而去。

老鼠在后边喊道:“小候爷,他武功厉害,你只可智取,不可武斗。”成虎听了,也不答话,他此刻只想上藏春院。

到了藏春院门口,翻身下马,大模大样往里闯。里边的龟奴急忙迎上来,讨好地说:“小候爷,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,你老人家这阵子可快活。”成虎这时已经冷静下来,说道:“王九呀,你嘴巴越来越甜了,我应该跟赵妈妈说,给你加钱了。”王九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,说道:“那敢情好了。小的给你跪下了。”成虎笑道:“跪下就免了。快叫海堂红出来见我。”王九一脸苦色,说道:“小候爷,海棠红她正有客人。小的还是给您找别的姑娘吧。这几天又来了几个新的。嫩得能掐出水来。”成虎冷哼一声,说道:“我就要海棠红伺候我。”王九苦笑道:“小候爷,你可难死小的了。你和那位纪公子都是大人物,小的哪个也不敢得罪呀。得罪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成虎说:“那你就闪在一边,闭眼装瞎子。本公子自己去找那个兔崽子算账。”说着,迳直向后院走去。

王九知道拦不住,知道这两位公子一见面,又得闹个天翻地覆。京城里有谁不知道傅公子跟纪公子是天生的对头。一见面,不是吵就是打的。他王九束手无策,连忙去叫赵妈妈了。

再说成虎,一进后院,沿着回廊来到一个花圃前,便听到二楼上的男女的笑声。男的笑得狂妄,女的笑得淫荡。成虎听了,气恼不已。

他还是很机灵的。他先瞅瞅跟前的地形,又思索一会儿。仰望那个打开的二楼的窗户,正要行动时,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吃下。定了定神,这才身子一纵,上了半空,身子再一横,飘入窗子,稳稳地落在海堂红屋里。

屋里的情形让成虎想骂娘。一张檀木椅子上,坐着一位少年公子,他怀里横坐着一位美娇娘。他一手搂她腰,一手执杯,正笑嘻嘻的劝酒呢。不用说,这两人正是成虎的对头纪龙跟藏春院的红牌海棠红。

成虎笑道:“好快活呀,大下巴,听说你近日头顶上生疮,脚底下冒脓,怎么还没死呢。”纪龙一见是他,也是不爽,推开海棠红,回敬道:“大鸡巴,你还没死,老子怎么能先死呢。”成虎不客气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,说:“我说大下巴,我又不是你爹,你老跟我学干什么?”纪龙恶狠狠地盯着他,猛灌了一杯酒,吼道:“大鸡巴,老子什么时候跟你学了?”成虎瞪了一眼旁边微笑的海棠红,说道:“还说没有?我斗鸡,你也斗鸡。我玩鸟,你也玩鸟。我骑马,你也学骑马。我逛窑子,你也跟着逛。你说,天下有那么巧的事吗?”纪龙瞪了瞪眼睛,说道:“凭什么说是我学你。我看你是跟我学才是。只不过你小子手脚快,事事都抢了先。我落在后头了。”成虎说:“你明明知道我包了海棠红三个月,你怎么还来嫖她。你这不是明摆着跟我过不去吗?今天,这事不弄明白,你小子别想走出这屋。”纪龙站起来,指着成虎说:“她又不是你老婆,你管得也太宽了吧。她愿意跟我,我也没办法。”成虎很严肃地望着海棠红,慢慢地而有力地说:“海棠红,你说,你愿意跟他还是跟我。”海棠红摆弄着手帕,一会儿瞅瞅成虎,一会儿瞅瞅纪龙,一脸的为难,半天才说:“两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龙,都是世间一等的好男子。奴家只有一人,叫我如何选择呢?”成虎一笑,说道:“既然你为难,我有个办法,保证大家都满意。”纪龙跟海棠红便都望着成虎。成虎胸有成竹地说:“大下巴,你不是总和我对着干吗?总不服气是吧。今天咱们再比比本事,谁本事大,谁留在这屋。败了的,滚他妈的。”纪龙一跺脚,粗声说:“行,老子跟你玩到底。我就不信,我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的公子,会输给你一个小毛孩子。”成虎笑道:“少在我面前卖老。你不过大我十岁而已。多浪费了十年的粮食嘛。俗话说,摇篮里的爷爷,拄拐杖的孙子嘛。”纪龙知道自己斗嘴斗不过他,便说:“你说吧,你想怎么比?”成虎说:“为了公平起见,咱们比三场。这三场的内容都是对你有利的。”

一听对自己有利,纪龙眼睛里闪光,说道:“你会那么傻吗?”成虎说:“咱们这三场,分别比试床功,酒量,武功。”纪龙有了兴趣,武功跟酒量自己稳操胜券。便凑近他,问道:“你说说,具体怎么个比法?”成虎眯眼笑道:“很简单。床功嘛,咱们一人找一个姑娘,同时干进去,谁先完蛋,谁就败了。酒量嘛,更简单了,咱们一起喝酒,我喝一碗,你喝一碗,谁先倒下,谁就败了。武功嘛,也容易。咱们虽然是对头,可我实在不想伤你。咱们点到为止。双方较量起来,只要一方被打倒,就算败了。你看,这三局怎么样?”纪龙摸摸大下巴,心说,今天我是赢定了。多次的失败的窝囊气,终于可以出一出了。为了更有把握,他提出:“这三场的顺序,要调一下。要先比武,再比酒,再床功。”

成虎爽快地回答:“好,就这么办。让海棠红当证人。谁要他妈的赖帐,叫他全家死光光。让他被最丑的一群女人轮奸死。”纪龙跟成虎击掌立誓,重复道:“赖帐的,全家死光光,被丑女轮奸死。”一边的海棠红听了,差点笑出声来。她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两个为她打架的男人,她感到非常得意。为了表示对英雄的敬意,海棠红亲手倒了两杯酒给二人。

纪龙接过,一仰脖,一干而尽。脸上充满英雄得志的气概。成虎放下酒杯,放在桌上。笑眯眯地说:“美人,这杯酒是得胜酒,本公子一会儿得胜归来再喝。一会儿,你要脱光衣服,要好好伺候我呀。”海棠红妩媚地一笑,说道:“只怕奴家没那个福气呀。”纪龙喝道:“大鸡巴,做你的大头梦吧。一会儿,她伺候我时,你在旁边瞅着。”成虎撇嘴笑道:“好呀,就看看谁在旁边看戏了。”纪龙握握拳头,说道:“少废话,咱俩开练吧。”说着冷笑着。

成虎说声:“比武开始,跟我来吧。”纪龙问:“到哪里去?”成虎不答话,身子飞起,从后窗跃出。那窗子本是关着的,成虎撞开后,人过去了,窗子又自动关好。

纪龙见状,也依样画葫芦。这老兄的轻功太差了,人是出去了,不过窗子没有自动关上。因为他撞得力量太大,他落地时,窗扇也跟着落地了。

海棠红跑到窗前叫道:“哎呀,我的窗户呀,很贵的呀。”纪龙不理她。他落地后,眼前没了成虎的踪影,他东张西望,正准备抬头。

突然感觉头顶生风。明白有东西砸来。便灵活地闪躲。哪知,对方算准他要躲的方位,早在那个方位的上空扔下瓦片。躲闪不及,连续几块瓦准确地砸在头顶上。虽然他武功不错,毕竟没有练过铁头功,这几块瓦片砸得他晕头转向的。这还不算完,成虎在他一犹豫时,又把一个鸟窝掷到他头上。

鸟窝不是什么重物,不会伤人。偏偏里边是一窝鸟蛋,相撞之下,蛋壳尽破,汁液在纪龙的头顶象小溪一样,四散流淌。黄色的液体,淋淋漓漓的,害得纪公子睁不开眼睛。正想用手去擦一把,只听成虎叫道:“我的儿,暗器来了。”说着,风声又起,纪龙双掌挥动,把几块瓦拍得粉碎。

哪想到,他顾了前边,顾不上后边。在他忙活的同时,成虎从天而降,人在半空,便憋足力气,双脚齐动,结结实实地踢在纪龙的肩上。纪龙猝不及防,被踢得向前急冲,成虎生怕他不倒,追上去,又加了一脚。这下,纪龙不倒也不行了。

扑通一声,纪龙来个狗吃屎,趴在地上。成虎拍手大笑道:“大下巴,没吃早饭,也不用着吃泥吧。”纪龙爬起来,用袖子擦脸,怒视成虎,骂道:“臭小子,大鸡巴,你耍诈。不算数。”成虎一笑,说道:“大下巴,你想赖帐怎么的。咱们事先说的好,只要能把对方打倒就算赢。可没说不让使诈。”纪龙不服气地说:“说好是比武,可不是比诈。”成虎教训道:“你没长脑袋吗?扔瓦片不就是暗器吗?暗器不算武功吗?我用脚踢你,不算武功吗?我又没找人帮忙。”

纪龙怒道:“第一局你不算赢。我不服气。”成虎说:“好吧,咱们来比第二局。你还有机会。”说着,身子拔起,飞回屋中。

纪龙也不甘示弱,也学他飞起,由于轻功有限,高度不够,双手勉强抓住窗台,再来个空翻,翻入屋中。

屋中,成虎抱着海棠红,让海棠红喂自己喝酒。海棠红拿起杯子,向他嘴上凑去。成虎摇头道:“不要这样的。用你的嘴来喂。”海棠红是个风月老手,乖乖地含了口酒,印在成虎的嘴上。成虎一边接受美酒,亲着美女的香唇,一边揉着海棠红的奶子,揉得海棠红直哼哼。显然是拧到奶头了。

纪龙一进来,海棠红便离开成虎。去端来一盆水,给纪龙洗脸。成虎瞅着纪龙的狼狈样儿,笑了一阵儿又一阵儿。海棠红想笑,却不敢笑出声来。

等纪龙收拾好,像个人样了。成虎便叫人去搬四坛子酒。都是这院子里最好的酒。平常客人是喝不到的。

两位公子坐在桌上,面对着面。不同的是,纪龙衣服沾满尘土,额前湿了些头发,神情是凶恶的,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,瞪的人自然是成虎了,而成虎面带微笑,很同情地望着这位老兄。

二人也不说话。海棠红坐在侧位,笑眯眯瞅着两人斗酒。

纪龙冷哼一声,抱起一个坛子,嘀咚咚嘀咚咚的,一口气喝了半坛,才放下。酒水沾满了下巴,又落上衣服。他望着成虎,想看看他是怎么把这坛酒喝下去的。

成虎笑笑,把酒倒在碗里,一碗一碗的喝,喝到半坛时,也停下来。挑衅似的瞅着纪龙。纪龙大惊,心说,怪了,这小子平时喝半坛就钻桌子底下。今天,怎么这么大酒量?莫非他又在耍诈。

见对方在望着自己,便又抱起坛子痛饮起来。这次,他站了起来,酒水便像河水奔入他的嘴里。一直把酒喝干,他才放下坛子。

成虎照样是用碗喝,把剩下的半坛也干了。纪龙一见,心里更没底了。今天怪了事了,这小子喝了一坛酒,脸都没变。莫非他喝的是水吗?

有了这个怀疑,在继续斗酒前,纪龙仔细查过两坛酒,确定是真酒,这才放心。可心中的疑惑却不能解开。

这功夫由不得他多想,喝吧,一定得喝倒这小子。自己的酒量,最多能喝一坛半,过了这个限,自己就趴下了。他硬撑着,他非得让这小子先倒地不可。

他又喝了半坛,已经头晕目眩,身体直摇晃了。而成虎还是老样子,面不改色,很从容的一杯接一杯的,把半坛喝完。纪龙一咬牙,又大喝起来。没喝一会儿,便身子一歪,咕咚一声,摔倒在地。坛子也啪地一声,掉到地上,摔个四分五裂。酒撒了一地。

海棠红叫道:“哎呀,我的屋子呀,晚上怎么睡呀。这么大酒味儿。”成虎过来搂住她,说道:“咱们换个屋吧,有几天没干你了。家伙事老是硬。”海棠推拒道:“公子呀,你的玩意太大了,奴家有点吃不消呀。”成虎抱起她,笑道:“常吃就行了。”海棠红风骚地笑着,问道:“公子,那纪公子怎么办?”成虎亲一下她的脸,笑道:“好办。咱们换个屋亲热,叫人把他抬到那屋,用水泼醒,让他看看本公子的床上功夫。准保让他佩服的跪下喊我做爷爷。”海棠红媚笑道:“公子,你的鬼主意真多。奴家佩服死了。”成虎色色地笑着,说道:“我要的不是你佩服死,而是另一种死。你那另一种死的样子,能叫男人把魂都丢了。”海棠红不依地捶着成虎的胸膛,嗲声嗲气地说:“公子,你说的奴家都害羞了。”成虎笑道:“羞什么羞,被家伙事插进去时,怎么不羞了?叫床声那么大,整个京城都能听见。”说着,将海棠红抱进别的房间。他要用实力,让这个骚浪的美女臣服于自己的不倒金枪之下。

第5章 大祸临头

何处飞纪龙醒来时,既不能动,也不能说话。明白是给人点了穴道。他像根木头,坐在一把椅子上。他的脸正对着床榻。他一睁眼,便瞧见床上的活春宫。

两人都赤裸着。成虎舒服地躺着,身子很白皙,看来不甚壮健,那胯间的玩意,却出奇的大。此刻,它像一根旗杆,青筋突起,傲然直立。在成虎的控制下,正一翘一翘的,像在对海棠红示威似的。

海棠红如一只大白羊,满头的青丝披散着,斜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,圆滑的肩膀上。她的腰纤细,可盈盈一握。她的屁股,光滑如缎,软如棉花,圆如玉盘,且弹性惊人。此时,成虎的手正在抚摸它,由他脸上的满意的笑容,可以想见其中的魅力了。

海棠红微侧身,上身趴在成虎身上。一张红艳艳的小嘴,正在成虎的脸上,蜻蜓点水的亲着。那灵活的香舌,时不时地舔舔耳朵,痒的成虎直夸:“乖乖,你的功夫就是棒。难怪那么多男人迷恋你。”海棠红媚笑道:“不管有多少男人惦记奴家,奴家心里可只有你一个呀。”成虎拍拍她的屁股,笑道:“乖乖,你真会说话,为你,本公子花多少钱都值。”海棠红很有风情地一笑,把嘴压在成虎的嘴上,细心的吻着,磨擦着。一只手还在成虎的身上按摩着,滑动着。

成虎说道:“小乖乖,我想尝尝你的舌头。”海棠红便把舌头吐出来,伸到成虎的嘴里。成虎象吃糖一样,贪婪地吃起来。吃的海棠红轻声哼着。那只抚摸的手,也由男人的胸膛,滑到下边。

她的纤手握住那雄伟的阳具,那家伙粗得像根大茄子。热得像炉中的炭火。

想到它在自己体内的滋味,海棠红芳心忐忑,一张俏脸红得像火烧。欲火更强,主动含住成虎的舌头不放。那只手在阳具上又抓,又捏,又套,又夹的,忙个不停。

成虎亲够她的香舌,便说:“小乖乖,别老用手玩。用你的嘴来亲,那滋味儿更好。它会变得更大。”海棠红一听,笑骂道:“那玩意臭得很,有什么好亲的。”说着,转过头,靠近阳具,瞅一眼这威风的家伙,心中一阵激荡。一低头,一手握住根部,伸出香舌,轻柔地在龟头上扫着,在马眼上顶着。爽得成虎轻声叫道:“我的乖乖,你不愧是行家。行家一伸手,便知有没有。不对,是伸舌。你的品箫功夫,当得起箫后呀。”说着,坐起来,一边摸着她的秀发,一边捏着她的奶头。

海棠红果然厉害,将龟头含在嘴里,时而套弄,时而轻咬,时而刮弄棱沟,把成虎伺侯得直抖,直喘粗气。要不是控制得好,早一泄如注了。

成虎喘息道:“你把屁股靠近我,我要摸摸你。”海棠红听话地将屁股凑过来,而嘴里仍吞吐着肉棒。展开口技,便男人更享受。

成虎把手伸进她的?沟里。在她的玉户上抠弄着。她的玩意,像一个包子突出来。上面的毛茂密如林。两片肉颜色稍暗,且长得肥厚。此刻,嘴一般的张合着。在成虎的五指将军的冲锋下,充足的淫水潺潺而出。浪得海棠红鼻子哼叫,把白屁股摇个不停。

成虎说声:“乖乖,上来吧,试试你有多深。”海棠红也是急不可耐了。跨到男人身上,玉腿下蹲,把住大阳具,缓缓下沉。眨眼间,凶巴巴的大玩意,便被女人的下嘴给吃掉了。就像变戏法一般。

海棠红叫道:“公子爷,你的玩意真硬呀,跟铁一样,顶得我好爽呀。”说着,屁股起落,那根东西便时长时短,时有时无的。挡不住的淫水沿着结合处,冉冉地溢出来。

成虎享受着美女的伺候。见海棠红一边玩着阳具,一边自摸着奶头,美目半眯,一副骚不可耐的浪态。看得他很过瘾。她下边的小洞已经不算紧了,幸好成虎的家伙够大,插进去撑得起来。因此,他仍能得到一种被勒紧的快感。

成虎拨开海棠红的手,让奶子自由跳动着。她的奶子只算中号,但圆圆的,尖尖的,奶头黑红的,很有诱惑性。成虎一饱眼福后,便出手随意地捏弄着,把玩着。下身配合着她的动作不时向上狠顶着。顶得海棠红一声声浪叫。叫声悦耳,清亮,虽不能响彻京城,也可响彻后院吧。

海棠红扭肩晃臀,娇躯震颤,浪叫道:“公子爷,我好美呀,你的玩意好可爱。叫奴家快要浪死了。”成虎坐起来,一边轻咬着她的奶子,一边叫道:“操死你,操死你这个骚货。”海棠红浪哼道:“使劲操我,我是骚货,我要骚死了。”成虎雄心乍起,抱她一翻身,生龙活虎地干起来。小腹撞击声啪啪响着。跟海棠红的浪叫声连成一片。一阵狠干,不知挤出多少淫水。

成虎一边有声有色地干着,不时瞅瞅当观众的纪龙。他已经知道,他醒来了。两人目光相对。成虎是得意洋洋,充满嘲笑。纪龙是咬牙切齿,脸涨得通红。

成虎使出功夫,那根阳具跟铁打的一样,又粗又硬,每插一下都令海棠红颤栗不已。成虎笑道:“骚货,舒服吧?”海棠红紧抱成虎的背部,一边扭动屁股,一边叫道:“舒服极了,公子爷真是男人中的宝贝呀。那玩意是万里的挑一的。”听得成虎好不得意,不再多说,唯有以实力来证明此言不虚。

成虎一气干了几百下,先让海棠红泄了一次。稍后,成虎让海棠红下床。海棠红知趣地靠近桌子。知道成虎要从后边干,那招叫隔山取火。

成虎笑道:“错了,不是在那里,是到大下巴跟前做。”海棠红微笑道:“要怎么干,还请公子爷明示。”成虎一边握着自己的利器,一边说:“你双手按在大下巴的腿上,把屁股撅起来。”海棠红问:“干嘛非得按他的腿?那会把他气坏的。”成虎道:“他不是喜欢你吗?挨得近些,让他看得清楚点。看看你的骚样,听听你的浪叫。”说着,嘻嘻地笑起来。

海棠红扭着屁股,给他个媚眼,说道:“你的馊主意可真多。”说着,真的双手按在纪龙的大腿上,把屁股撅给成虎看。

成虎瞅瞅纪龙,纪龙瞪了他一眼,便把眼睛闭上了,气得张嘴大喘。成虎一笑,握着阳具,一边对准入口,一边笑道:“我的小乖乖,大下巴最爱听女人叫床了。你一定要叫得大声些。不然,你给他的印象会不深的。”说着,猛地将大家伙插进去。插得海棠红啊地大叫。

“公子,你轻点呀,你一下便顶到奴家的花心上。奴家痛呀。”“痛才快活嘛。不痛你会叫吗?”说着,一下比一下快地干着。

成虎有意卖弄本事,每一下都干得迅速而有力。因此,海棠红的浪叫声接连不断,白花花的身子,像风中的百花一样,抖颤不已。她的表现,令成虎大为满意。

因为海棠红的玉户夹得舒服。成虎兴致勃勃,一鼓作气,就是几百下。把满堂红干得叫声都嘶哑了。在一声悠长的叫声后,她的洞里又泄出一股缓流来。成虎觉得够了,便把热流射入她洞里。

这一次干事,使海棠红全身发软,站立不稳,要倒在地上。成虎便把她抱到床上去。自己笑嘻嘻的,满足地穿起衣服。

穿好衣服,他来到纪龙跟前,像看活宝一样,绕着纪龙转了几圈,说道:“你看我的功夫怎么样?想不想学呀?你磕几个响头,我心情一好,就收你当徒孙了。”说着,呵呵地笑起来,随手解开他的哑穴。

纪龙嘿嘿冷笑道:“大鸡巴,你在这儿风流快活,你全家都要死光光了。”成虎眼睛一瞪,骂道:“大下巴,你妈的说话也太恶毒了。我得罪了你,我家里人可没得罪你吧。你用不着这么诅咒我吧。”纪龙得意地说:“你不信是吧?不信就等着瞧,用不几天,你全家都得掉脑袋。”成虎听他说得正经,便一把抓住他的脖领,叫道:“你到底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你说得明白些。”纪龙大叫道:“还有什么他妈的不明白。皇上要杀你全家。”成虎一听,放心地笑了,说道:“大下巴,你胡说也得有个谱吧,我爹是皇上的宠臣,深受皇上的重用。皇上不会亏待他的。你这谎话实在编得不太高明,要说谎,还是跟本公子学几年吧。”纪龙说:“大鸡巴,亏你还笑得出来。你全家人都在天牢里等死呢,你还在这里笑。没良心,真不是人。”成虎瞪着纪龙,大声道:“你放屁,我刚才出门时,他们还好好的呢。”纪龙说:“对呀,要不是你出来的快,你现在也在天牢里享福呢。”说着,露出幸灾乐祸的笑。

成虎听他不像开玩笑,便把他穴道全部解开,急问道:“你快说,这一切是怎么回事?”纪龙从椅子上站起来,在地上走几步,又是活动脚,又是伸胳膊的。恢复自由,真是舒服。他闭着嘴,不理成虎。

成虎叫道:“人命关天,你装什么傻?还不快说。”纪龙哼道:“要死的又不是我全家,我着什么急呀。”成虎说:“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,你就什么都说了吧,晚了,我全家都完了。再说,如果因为你说话晚了,出了什么事,你心里也一定不好过是吧?再说,外界谁不知道,咱哥俩关系最好。你就是我大哥,我是你兄弟。当兄弟的有难,大哥若不救的话,传出去,你怎么有脸出去见人。”一声大哥,叫得纪龙好受用,嘴上骂道:“他妈的,大鸡巴,你少跟我套近乎。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,你自己说说,你捉弄过我多少回?你什么时候,当我是大哥?一见面就是大下巴长,大下巴短的。这大下巴是你叫的吗?”成虎急得团团转,脸上还得笑着,说道:“纪大哥,以前得罪之处,小弟向你陪不是了。求求大哥,救救我全家吧。以后,小弟再也不敢捉弄你了。你就是我全家的大救星,大恩人。我拿块板,写上你的大名,把你供起来。”听得纪龙脸上有了笑容,这么多年了,这小子总算向他低头了。多年的恶气总算出了。他考虑到事情紧急,就不再为难他了。

纪龙坐到一把椅子上,对心急如焚的成虎说:“我实话对你说吧。今儿早上,我爹正要上朝,却接到皇上的秘令,便将你全家抓入天牢,等候发落。至于你爹,不惊动他,等他一上朝,直接扣起来。”成虎听得直冒冷汗,问道:“我家有什么罪?皇上要这样做?我爹可是有大功的。”纪龙说:“具体的事,我也不大清楚。好像是昨晚上,你爹在喝酒后,发了牢骚,对皇上不满。这罪可不小呀。如果属实,祸灭九族的。”听得成虎嘴唇发抖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爹爹在家中喝酒,皇上怎么知道?一定是家里出了奸细。这是谁?让我知道,一定把他碎尸万段。

定了定神,成虎抓住纪龙的手,重重的摇着,叫道:“纪大哥,大恩不言谢。兄弟我先走了。”纪龙问:“大…。不,傅兄弟,你干什么去?”成虎说:“我要去救人。我要把他们都救出来。”纪龙劝道:“兄弟呀,不是我当大哥的看不起你,以你的武功,能救出人来吗?再说,一旦拿到大牢里,就是武功第一高手,他也很难从牢里救人的。那是什么地方,是天牢呀,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。”成虎说:“那我该怎么办?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吗?”纪龙拉着他的手说:“你现在最要紧的是逃命,逃得越远越好。只怕你连京城都出不去呀。

成虎暗恨自己无能。突然想到一个问题,说道:“纪大哥,你怎么知道这些秘密?昨晚,你不是在这里住的吗?这事发生在早上,你又不在家里。难道,你有分身术不成?”纪龙摸摸大下巴,得意地说:“这个嘛,是你大哥的秘密。不过,可以透露一点给你。我爹身边有我的人,只要是重要的事,他都会派人通知我。”听得成虎暗暗吃惊,这个他一向以为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的人,竟有这样的算计。他不禁重新打量他。

纪龙说:“兄弟,你快跑吧。乘着他们没有找到你。有多远跑多远。”成虎问道:“纪大哥,这秘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。也许你早点告诉我,我家里人会有救呢。”纪龙一听,甩开他的手,指着成虎的鼻子,没好气的说:“我一接到秘报,就打算通知你。而你很快就来这儿了。我本想告诉你,可你一见我,不是骂,就是打的。我一生气,把这事都给气忘了。你小子行呀,让我看活春宫,把我气死,你才开心是不。”成虎歉意地说:“哪有这回事呀。小弟只是跟大哥开开玩笑的。谁不知道,咱们京城四少关系是最好的了。我跟你开过那么多玩笑,可从没想过要你死的。你要是死了,咱们京城四少可就少了一个最重要的。没有你,我活着都没劲儿。兄弟你保佑你长命百岁。不,是千岁。”纪龙听得非常受用。竟没有听出来,成虎是拐弯骂他是王八。

成虎想到家人的处境,心痛欲碎。向纪龙深施一礼,说道:“纪大哥,兄弟我逃命去了。大哥保重。”纪龙点头道:“你小子也保重。平时一见你,我恨得牙根直痒,可是,要时间长了,见不到你,还真不舒服。他妈的,真是冤家。”说着,在成虎的头上重重一拍。

成虎笑了笑,便转身而去。纪龙突然想到一件事,喊道:“你小子把账算了。”成虎已经出屋了,声音却远远地传来:“兄弟掏钱,大哥多没面子。”听得纪龙心里直骂。怎么,又是我算帐。

成虎背上包袱,上了马,刚出院门,便见好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。和平时恭敬艳羡的目光大不相同。这使他更加相信,是出了大事了。

他打马如飞,向家里跑去。他不敢想象家里此时的样子。当他来到家门前时,他不禁呆住了。大门上锁,不见守门人。平时无比威严的朱红大门,已经贴上醒目的官府的封条。那交叉的形状,就像两把利刃,刺着成虎的心。

爹爹,二娘,你们在哪里?我该怎么去救你们?我不能眼瞅着你们去死,要死,咱们全家人死在一块吧。

我该怎么办?我去找太子,求他老人家帮忙?不行,皇上要对我全家下手,我去找他,不是给他找麻烦吗?弄不好,连太子都会遭殃。我去找我师姑,听说她武功好,让她来救人?远水不解近渴,没等她来,我全家人早人头落地了。

他一时没了主意,那马仿佛也知道主人的心情,在原地缓缓转着圈子。正这时,斜对面的一家大门开了,一阵风似的,冲出五骑马来。眨眼间,便到成虎眼前。成虎一瞧,倒吸口冷气。他认识他们的黑衣服,黑帽子,红斗篷。他们的表情都一样,都是傲慢,野蛮,狂妄的。天下人谁不知道锦衣卫向来横行霸道的。

望着他们过来,成虎的腿不由发软。心说,我命休矣。这帮家伙,如狼似虎的,都是武功好手。我一个都打不过。难道,我傅成虎今天真要命归黄泉吗?妈的,就是死,也要找几个陪葬的。说着,心一横,朝地上吐一口吐沫。脸上又露出平时的小侯爷的笑容来。

第6章 冲天杀气刀饮血

为首一人,是个胖子。脑袋比常人稍大。他笑嘻嘻地说:“小侯爷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我们大人正等着你呢。”成虎扬着下巴,傲慢地说:“哪个大人?想请本公子,何不自己来?本公子今天事忙,没空。”胖子使个眼色,另四个人催马上前,要把成虎围起来。成虎发现了,叫道:“给我站住,再往前上,本公子要杀人了。”说着,拍拍腰上的长剑。那四人互相瞅瞅,果然站住了。

胖子说:“小侯爷,我们弟兄几个也是奉命行事,请小侯爷不要为难小的们。”成虎一瞪眼:“我说马大头,你别狗仗人势。别人怕他纪永豪,本公子可不怕。这个乌龟王八蛋,早晚有一天叫他跪在我跟前喊爹。”这话一出口,听得那几名锦衣卫直咧嘴。不过,谁都没敢言语。这公子是侯爷之子。虽然定远侯现今身陷囹圄,但以后的事,并不好说。他是皇上的重臣,万一皇上不杀他,把他放回呢。我等只是小人物,可得给自己留条退路。

马大头再次说:“小侯爷,算小的求你老人家了。纪大人再三吩咐,务必请到小侯爷,不然,小的们人头不保。”成虎骂道:“他娘的,这个老不死的,想玩什么花样,是不是想认本公子当爷爷。那可不成,本公子可不能让他占了便宜。不去,没空。”马大头向前凑凑,一脸无奈地说:“既然如此,小的们可要得罪了。”那意思很明显,要动武。

成虎心说,光棍不吃眼前亏。便改口说:“既然这个老八蛋有如此孝心,本公子就给他个面子,走吧。头前带路。”说着,一挥手,很有气派。

马大头面露喜色,使个眼色,便有两名弟兄向东先行,而他跟另两人却不动。成虎叫道:“怎么?还怕我跑了不成?通通带路。”马大头心说,料你那三角猫的功夫,也逃不过我的手掌。便与另两人也跟上去。

成虎装作向前催马,马走几步,突然一掉头,向西急驰,嘴里大叫道:“他奶奶的,这马毛了。”一阵风的奔跑。

马大头慌忙大叫:“快追,别叫他跑了。”五匹马掉头,匆匆追赶。成虎的马,乃是蒙古良驹,非常马可比。马大头等人大呼小叫的,把马打得直掉毛,始终差了一段路。

成虎心惊肉跳的,心道,这在大街上,他们这么一叫嚷,前边来兵一堵,我可凶多吉少。得改变路线才是。这么想着,一拨马头,那马嘶鸣一声,便钻进附近的胡同里。

这片胡同,是京城有名的“蛛网胡同”。又长又密,复杂之极。犹如江南水巷,纵横交错。人入其中,如入魔宫。不熟悉的人,良久不能脱身。而这片地方,是成虎孩童时代的最爱。可以说,他是在穿胡同中长大的。此时,一入胡同,如鱼得水。

那几名锦衣卫,对这胡同,虽慕名已久,却不常来。他们一进来,头都大了。早不见了成虎的足迹。马大头打量一下眼前的形势,便分兵三路追赶。自己为一路,另四人分两伙。交待完毕,开始行动。

别看是胡同,并不狭窄。两匹马并排跑,也不觉拥挤。其中两名弟兄,东望西望的,慢慢前行。突然一人叫道:“那小子在那儿呢,快抓。”另一人一看,可不嘛,成虎骑着马在一个岔道上,左顾右盼的,像在找路。两人齐声欢叫,向他追去。成虎一见,妈呀一声,闪电般进入那道口,看不见了。

这两人岂可放手,拼命驰去。当他们一进那道口时,齐声惊叫。没等想什么呢,两道白光闪过。却是成虎在挥剑。

他算准了两人追来时,绝想不到自己会不跑,而在此隐蔽。他想,主动出击,胜过逃命。今天这事,若不解决掉这五个尾巴,想逃出京城,势比登天。明刀明枪的搏斗,自己是白废。不如铤而走险,来他个伏击。因此,他远远望见五人分伙,暗暗高兴。他故意露出行迹,让二人来追,二人果然上当。

成虎站在道口,拔出宝剑。屏息凝视。听到马蹄声近了,猛然上前,一招“二水分流。”攻向二人。这是雪山派“摘花剑法”中的一势。以快,狠,准著称。一剑发出,分削两人。若是高手,练到高明处,可同时斩下两个人头。

成虎平时练剑不够卖力,火候不到。此时被迫出剑,出剑前,不知在心中演练几十回。他咬着牙出剑,盼着砍掉两人的头。

二人猝不及防,只听两声惨叫。一人人头飞起,一人掉下一条胳膊。成虎大喜,偷袭成功。他正准备补上一剑,将那伤者干掉。可这时马蹄声又起,却是另三人听见动静,仓促追来。

成虎暗叫不好,还剑入鞘,催马急行。这回看到影儿了,想甩开可不容易。

再说,胡同究竟不比大街。马无法全力奔跑。眼看距离越来越近。

后三人乐了,马大头叫道:“小侯爷,你就束手就擒吧。你那点道行,我还不知道吗?耍诈只能诈一回。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,可以少受点苦。

成虎笑道:“想叫我回去,行,先试试你们的本事。”跑着跑着,一回手,一颗眼珠大的石子射来。马大头一笑,一举掌,石子撞上,便落地了。马大头嘲笑道:“小侯爷,我玩暗器时,你还穿开裆裤呢。”说着,哈哈大笑,另两人也笑个不止。虽然在说话,可速度不减。跟看快碰到马尾了,成虎暗暗着急。

一回手,又一颗石子出手,马大头一歪头,后边的弟兄,学着马大头,也竖掌,撞落石子。成虎急了,一连发出三颗石子,不用说,都落空了。

马大头狂笑道:“今天该我马大头升官发财了。抓住你,纪大人一定会升我当副手的。哈哈哈。”成虎一回头,一扬手,暗器又来了。马大头毕竟是高手,发现不对劲儿。这回,他没有抓,没有闪,而是身子从马上跃起,跃到半空。暗器从脚下过去了。

后两人还以为是石子,当他们发现是针时,已经晚了。两人竖起的手掌,还有他们的身上,共中数根银针。

两人大叫一声,从马上滚了下来,在地上直打滚。原来这针上有药,也不知是毒药,还是麻药。

马大头从半空落下,无法落回马上。因为,他的马也倒地不起了。他是躲过去了,那马却不会轻功。中了几根针,在地上直哼哼。

成虎勒住马,微笑道:“这么不中用,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。”马大头大怒,施展轻功,向成虎飞来。成虎催马急驰,马大头快如流星。好比恶狼扑向羔羊。

无论成虎怎么跑,就是没法甩掉他。成虎暗暗叫苦,这个马大头,简直是索命无常。本公子今天就跟你斗斗,看看谁有道行。

马大头越追越急,突地身上一起,在半空翻了两个跟头,向成虎落去。成虎早防着这一招呢。当他落来前,早身子一蹿,飞进旁边的一户人家院里。马大头紧跟着也落进院子。

一进院儿,他有点傻了。脚前脚后进来的,这小子怎么失踪了?瞅瞅这院子,一幢古雅的房子,一棵大榕树,一片花圃。花园旁还有一口井。那花长得有半人高,姹紫嫣红的,芳香扑鼻。

马大头皱着眉,心里嘀咕着,这小子躲哪里去呢?总不会在井里吧。于是,他四处转悠,看过大榕树,花园,及房后。那房门上了锁,这小子自然不能进屋。门窗都完好,没有动过的痕迹。那么,只有一处可疑了,那就是水井。

他会躲到井里吗?也不怕淹死。随即想到,也不是不可能。这小子轻功不错,可能在井里横着身子,维持身子不落呢。这么一想,他便来到井旁。为了防止被暗算,他听了听动静,又试探着往里扔一颗石子,没什么异样,这才放心的把脸凑到井口。

井里空空的,并没人。只有那清清的井水,映出马大头那超乎寻常的大头的影子。妈的,这小子难道土遁了不成?

他沉吟着,缓缓直起腰,刚一转身,眼前突地白茫茫的,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
无数的粉末飘进自己的眼睛,使双眼疼痛难忍。接着,便听到成虎的笑声:马大头,怎么样,当瞎子的滋味如何?你整天带着一帮疯狗到处咬人,折磨人。今天,自己也尝尝那滋味儿。”马大头弯着腰,叫道:“你暗算老子。他妈的。小畜牲,你躲到哪里去了?我怎么没有找到你。”成虎说:“你不是都搜过了吧,我哪儿也没躲。本公子是从天而降。”马大头突然点头道:“我明白了。你刚才是躲在井里。”成虎问道:“可你已经搜了,我并没有在井里呀,不然,不被抓到了吗?”马大头苦笑道:“不用蒙我。你一进院,便跳到井里。当我搜别处时,你再从井里爬出来。当我望着井时……”成虎替他说:“当你像只癞蛤蟆,向井里张望时,本公子正躲在花后边。当你站起身时,本公子一包石灰赏赐给你。快快叩谢小侯爷的大恩吧。”马大头忽地拔出腰刀,骂道:“小畜牲,老子跟你拼了。”说着,向成虎站立的方向扑来。成虎连连躲闪。退到榕树跟前。马大头不甘心,也寻声而来。

成虎用剑敲敲树身,马大头便举刀砍树。砍进多深,当用力拔刀时,成虎无声地绕他身后,一剑刺入他的后背。马大头惨叫一声,向成虎劈出一掌。成虎一侧身,又到了树后。这一掌是他全力而为,功力不凡,击得树身一震,树叶飘落如雨。

这一掌后,马大头颓然坐在地上。成虎从树后出来,离他远远的站定,并摆出一个要跑的姿势。防他突然偷袭。嘴上说:“马大头,不是我想杀你。咱们两个只能活一个。你活着,本公子就没好。早晚叫你逮到。你逮到我,怕也不会轻饶了我吧。”马大头喘息着说:“那是当然。我和你爹同时当兵,你爹受皇上宠爱,一直当到候爷。我呢,只能当一名锦衣卫小头目。同样是人,凭什么我就没出息。我不服,我恨不得你爹早点死。”成虎骂道:“你奶奶的,马大头,是你的本事不如我爹,怪不得别人。”说着,大胆的上来,踢了马大头两脚。

马大头说:“还有呀,十年前,我看中了冯琴,要娶她当二房,却被你爹抢了先。这口气我咽不下去。一想到你爹趴在冯琴的身上,我就要疯了。”成虎听了哈哈大笑,骂道:“你奶奶的,竟敢对我二娘无礼。踢你个癞皮狗。”说着,又是两脚。”马大头恨恨地说:“小子,你也别得意。你爹这回怕也活不长。”成虎叫道:“不会的,不会的,我爹不会有事的。皇上不会杀他。”马大头嘿嘿笑道:“他酒后骂皇上老糊涂,你说,这罪重不重?就算皇上不想杀他,有李太师和纪指挥在旁边扇风点火。你说,你爹还活得成吗?你也不知道,李太师跟纪指挥最恨的人里,就有你爹。你爹仗着自己是老臣,有军功,不把太师放在眼里。太师早想除掉他了。你想想,有这么个好机会,太师会放过吗?”听得成虎全身发凉,嘴上骂道:“这个大奸臣,早晚得被满门抄斩。”马大头说:“现在要被满门抄斩的,是你家。”成虎问道:“不想再听你放屁。有什么遗言,你就说吧。”马大头说:“我生平杀人无数,得此下场,也不冤枉。我死之后,你得空去看看我的家人。我的女儿叫马清云。她恨我恨得要命。”成虎点头道:“我会去看的。”突然问:“你告诉我,是谁出卖了我爹?皇上怎么知道我爹骂他?”马大头嘴巴张了张,以蚊哼般的声音说:“是,是……”成虎把耳朵凑上去。马大头头一歪,便咽气了。成虎暗骂自己,为何不早点问呢。

成虎望着他的尸身,骂道:“你作恶多端,让你这么死,倒便宜你了。你给纪永豪当帮凶,不知害死多少忠臣跟无辜。”真想多砍他几剑,但想到他已经死了,没必要再理睬了。

经过这一阵厮杀,他感到浑身疲劳。他一屁股坐在地上。深吸了几口气。短短的片刻,自己便在鬼门关走了一圈。要不是自己机灵,要不是飞天老鼠的宝贝多,自己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。要是真被带到东厂,还不如趁早死了呢。

早知如此,我还不如直接奔城门去。又一想,不好。皇上既然要抓我,自然会通缉我。自然也会在城门设卡,防我逃走。

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,得想法出城。不出城,便还是在龙潭虎穴中。这么想着,便从马大头身上拔出剑还鞘。背好包袱,又飞出墙外。

只听一声马嘶,却是成虎的马在叫。原来这马一直在墙外等他呢。成虎一喜,跳上马后,拍拍马头,那马心情好,又叫了几声。

成虎瞅瞅那倒地上的两人,也无心理会他们的死活。说声跑,那马便四蹄如飞,冲出胡同,上了大街。上街后,奔东门去。跑到半道,又想,不好,那是我家的方向,可能还有大批的杀手在我家等我呢。还是奔北门去的好。北门是太孙直接管辖的地盘。到了那边,再想办法。

离北门不算远时,迎面跑来十几骑马。都挺有派头的。成虎一见,有点慌了。心说,不好,这可能又是那帮锦衣卫。因此,他一看到后,便一拨马头,向旁边侧道奔去。

哪知对方已经看见他了,加快速度追来。那马之快,不比成虎的良驹差多少。成虎一边跑,一边盘算,今天算完了。避坑落井。躲过初一,躲不了十五。人人艳羡的小侯爷,这回搞不好,要跟家里人一块儿被绑到法场,一齐问斩呢。这个昏君,你奶奶的,快点翘辫子吧。

快跑到尽头时,前边出现六骑马拦路。一回头,后边那帮人也赶来了。这下成虎绝望了。低下头,心里叫道,完了,本公子英雄一世,闹到最后,跟项羽差不多。大丈夫可杀不可辱。咱也来个乌江自刎吧。说着,拔出剑,横在自己的颈下。

第7章 野林奔月樱桃香

成虎毕竟不是项羽,他狠不下心自残。正迟疑间。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:“贤弟,你这是做什么?为兄是来救你的。”成虎放下剑,回头一看,只见后边的骑士向旁一分,一个锦衣青年骑马过来了。成虎一见他,险些掉下泪来。叫声:“义兄。”便跳下马,扑了过去。

那青年也忙下马,跟成虎紧拥在一块儿。来者正是皇太孙,是成虎的义兄,爵封郑王。但他并不须到封地去。有他皇爷爷宠着,他只管留在京城,却身兼要职。

太孙拉他到僻静处说话。太孙说:“今早,你家一出事,听说你不在家。我赶忙带人出来找你。可不能让你落在锦衣卫手里。我要帮你逃出去。”成虎拉着义兄的手,感动地说:“义兄,谢谢你还想着小弟。小弟想问的是,我爹爹跟家里人都如何了?”太孙拍拍成虎的手背,安慰道:“暂时没事的。虽然进了大牢,有我跟父亲照顾,不会吃什么苦的。”成虎急问:“义兄,我爹爹会不会被处死呀?”太孙皱眉不语。成虎带着哭腔说:“义兄,你跟义父可不能不管呢。我爹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,喝点酒发点牢骚,也是有的。但他绝对是忠于皇上,忠于大明的。绝没有二心。你千万别让我爹死呀。”太孙郑重地说:“好兄弟,我跟父亲都会尽力的。现今最要紧的,是帮你出城。你不知道,我出来时,你奔月妹妹要跟着,我怕引人注意,没让。她再三嘱咐我,一定要把你送出去。看那架势,若是城门出不去,就是让我找只大鸟也要把你驮出去。”成虎含泪说:“奔月妹妹对我太好了。这份情如何报答她。”太孙淡淡一笑,说道:“她的心意,你还不知道吗?要是以后你对不起她,我第一个不饶你。”成虎说:“怎么会呢?我是求之不得呀。只怕好事多磨。”太孙说:“快上马吧,马上出城。城门那里我都安排好了。快。”成虎不再说什么,一跃上马。太孙说:“跟我来。”当先向城门而去。他的那些亲随,很自然地把成虎夹在中间。一行人飞奔城门。

来到城门,太孙对守军使个眼色,守军便即刻打开城门。太孙望着成虎说:

“好兄弟,快跑吧。千万别叫人抓住。最好跑到天涯海角。为兄能做到的,只有这些了。保重。”成虎对太孙抱拳,说道:“义兄,我家的事,就托付给你了。小弟去了。”说着,咬咬下唇,双腿一夹马,那马便一溜烟地出城了。

太孙瞅着他的背影,长出一口气。对守军说:“好好盘查行人,别叫钦犯给跑了。钦犯若跑了,拿你们是问。”守军头目答应道:“是,王爷。”太孙笑了笑,领着亲随到别处巡逻去了。

成虎出了城,感觉逃离大难了。回头望望京城,真感觉隔世一般。

出了城,是一座木桥。下了桥,是一片茂密的松林。这条官道在林前拐个弯,贴着林子边,向东北方延伸。才走出半里路,他发现前边树下坐着三个樵夫。

三人打扮相似,都是粗布衣服,头戴斗笠,遮了大半张脸。

他们各坐在一捆柴薪上,想来是进城卖柴的,在此小憩一下。成虎也没在意。他一脸轻松地纵马向前。

当他快接近三人时,三人同时弯腰,从柴薪里抽出雪亮的刀来。三人同声喝道:“傅成虎,站住。”喊的同时,跳到成虎马前,成品字形围来。

成虎明白,又有疯狗来咬人了。一抱拳,强自笑道:“三位英雄请了,小弟不买柴火。我还有事,失陪。”说着,向前催马。

为首的那人拦住他。将斗笠一扔,露出一张黑脸来。另二人也都扔掉斗笠,露出张脸来。成虎大略一瞧,这三人长得有点像。都是大鼻,小眼,黄胡子的。

成虎镇定一下,指着他们说:“你们是什么人,想干什么?缺钱花了,尽管开口。本公子手里不缺打发要饭的钱。”为首的那人冷笑道:“我们是胡氏三雄,我是老大。奉纪大人之命,在此等你。小子,乖乖下马,跟我们走吧。不然的话,嘿嘿。”说着,挥了挥手里的大刀。

成虎笑道:“原来是三个大狗熊呀。狗熊岂能拦住我。”说着,催马猛冲。

他打定主意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冲的同时,已拔剑在手。

为首一人砍向马头,另两人砍向成虎的双腿。成虎叫道:“孙子们,想叫爷爷断腿,哪有那么容易。”一提马缰,那马忽地跳起,从胡老大头顶高高跃过。

那人反应很快,刀一立,想给马来个开膛。成虎一脚甩蹬,俯身下来,挥剑斩他的头。这样一来,虽然马活不成,他的头也得搬家。那人当然要保命。收刀护头。成虎要的就是这效果,坐好身子,向前跑去。

几个人大吼道:“快追。抓住他,扒他皮。”各自展开轻功,咬牙切齿的追来。

成虎的马不比寻常。他们再快,也快不过马去。双方仿佛比赛,成虎始终落他们一段。这样跑下去,当然可以甩掉他们。但他想,不除掉三人,终究是祸害。这么想着,跑着跑着,他突然一拨马头,驰入树林。三人紧跟在后,奇怪的是,当三人进林时,成虎人马俱失。

这松林一眼望不出去,飘着松油的清香。三人跟没头的苍蝇,转了半天,也没个结果。他们知道,这小子肯定就在跟前。不知道躲在哪棵树上,或者树后。

不用说,是要袭击他们。

半响过去,松林悄悄。三人耐不住性子,大骂起来。什么龟儿子,落水狗,直娘贼等等,都骂出来了。三人一边骂着,一边分开,在林子中转。又怕被各个击破,彼此不敢相离太远。

成虎此时就躲在他们头上的一棵树上。他一进林子,便飞上一棵大树。那马知人意,自己找藏身之所去了。

成虎听着他们的大骂,也不生气。要放在平时,早就脏话满口的还击了。但此刻,他都忍了。他知道自己的处境。对方的用意,就是要激他出来。他偏不上当。骂就骂吧,三个大狗熊还能骂死本公子不成。

等对方骂着骂着声音弱了,成虎暗道,该我收拾你们了。他从怀里掏出两颗石子来。在右手中轻轻掂着。他想用暗器击敌人死穴,一次除掉两个。他本应掏三颗石子的,分打三人的。可他没那个本事。他父亲教他暗器时,可手握一把石子,石子出手,各奔目标,从不失手。成虎功夫有限,只能一次打两人。

虽说打两人,他还怕打不死呢。他的内力太差些。他的武功不好,主要是内力不行。他的头脑不差,悟性也好,只是不肯在内功上下力。因此,与别人打斗,通常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。

他对轻功情有独钟,因此,下的工夫最多。自然,他的轻功也就很棒。连一向看不起他的老爹,也看了微笑。至于暗器功夫,虽不高明,打穴倒蛮准的。

成虎掂着石子,心怦怦直跳。他不怕打不中,他怕打中了,打不死人。那就可坏了,暴露目标,还得逃之夭夭。

他定定神,吸几口气。他要出手了。当其中的两人背对他时,成虎心一横,用尽内力发了出去。发的同时,他闭上眼睛,暗叫:上天保佑。

“扑通扑通”,那两人接连倒地。那老大大惊,上去一瞧,都没气了。他看准成虎藏身的那棵树,纵身飞来,人没到,那刀的寒光已到。

成虎早有防备,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上。那老大气呼呼的,紧追不舍。那把刀不知劈倒了多少棵树。

总逃也不是办法。成虎跳下树来,拔剑在手,用目光扫扫地上的尸体,自吹道:“想不到本公子暗器天下第一,一次打死两个狗熊。”那老大脸色铁青,叫道:“纳命来吧。”兜头便砍。成虎用剑一架,震得虎口生疼。大叫道:“好大的熊劲儿呀。”那老大也不答话,一刀快似一刀,招招奔要害。成虎勉强抵挡几个回合,便手忙脚乱,险象环生了。心里急道:“如何是好?如何是好?还是得逃。”那老大一招“横扫千钧”,成虎急退,稍慢些,还是给划破衣服。吓得成虎脸色都变了。嘴里大叫道:“胡老大,你别杀我。咱们好好谈谈吧。”胡老大狞笑道:“小子,你受死吧。你杀我的两个兄弟,就算皇帝下令,让我放过你,那都不成。今个儿,我要把你大卸大八块,方解我心头之恨。”成虎硬气的说:“想叫我死,你做梦吧。”说着,倒主动进攻起来。使开“摘花剑法”。这套剑法,招式精妙,很有威力。要是他爹使将出来,那胡老大走不出十招。可成虎是个内力平平之辈。因此,这套剑法便成了花架子。

胡老大看了几招,便冷笑道:“名扬天下的摘花剑法,也不过如此。小子,你受死吧。”说着,一刀将成虎的剑磕飞。

成虎手中没有兵器,双手空空,不知所措。眼见得胡老大张着血盆大口,步步逼来。正打算逃命。突然,他冲胡老大背后叫道:“公主,你怎么来了?快救我”胡老大用刀瞄着成虎的面门,奸笑道:“小子,少玩这套把戏。你胡大爷是那么容易被你耍弄的吗?你这招,大爷我十岁就……”后边的话没说完,便头一歪,绝气身亡。死尸倒地。身后便露出一个少女的身影。

可怜的胡老大,至死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他。更不知道那人的样子。

成虎扑通坐到地上,嘴里大喘着气,对那少女道:“我说奔月妹妹,你怎么不早点来。害得差点没命了。”那少女正是太孙的妹妹,奔月公主。比成虎小一岁,此时作男装打扮。但这身男装,仍遮掩不住她美妙的身段。她把带血的剑插入鞘后,笑嘻嘻过来,说道:“没命也是活该,谁叫你平时不好好练武功。这三个没用的家伙,要是在本公主剑下,他们一块上,走不上二十回合。”成虎一指那边两具尸首,大声说:“本公子今天也不差呀,用石子打死两个呢。”奔月用手指在脸上划着,讥笑道:“也不害羞,那两个人是你打死的吗?”成虎腾地站起来,不服气地说:“不是我打死的,难道还是你打死的吗?”奔月脸现得意,指着自己的鼻子说:“不错,这两人是死在本公主的手下。”

成虎笑了笑,说道:“奔月妹子,几天不见,吹牛功夫大有长进。你说,这两人是你打死的,可空口无凭呀”奔月哼了一声,说道:“你去那死尸跟前,睁大你的狗眼使劲儿瞅瞅,本公主的暗器在那里呢。”成虎不信,走到两具尸体跟前一找,可不嘛,尸体旁边分散着四颗石子。除了自己的两粒之外,还有两粒。是椭圆的,呈暗褐色。

奔月走到他身边,微笑道:“这下相信了吧。”成虎摇头道:“这石子说明不了什么的。我的石子还在地上呢。我可以说人是我打死的。”奔月的鼻翼扇了扇,哼声道:“就凭你那内力能打死他们两个?”成虎一想不错的,我还以为今天运气好呢。难道是她帮忙的?嘴上还是不服气地说:“咱们几日不见,我自然内力大进了,你不知道的。”奔月斜视他,说道:“你内力要那么好,怎么被人打得抱头鼠窜?”成虎大感惭愧,幸好脸皮够厚,没有发红,只是笑了笑。

奔月说:“这回明白了吧?是你的石子发出后,我才发的石子。我知道你打不死他两人,就发出石子撞你的石子,给你加把劲儿,这样,那两人就死了。要不是我,倒在这里的,就是你傅成虎。”一想到对方的救命之恩,成虎满脸堆笑,拉住她的手,说道:“我的好妹子,你什么时候来的,我怎么不知道?”奔月甩开他的手,骄傲地说:“我哥哥前脚一走,我也出门来。我猜他一定能找到你。就先出城在这片林子前等你。那三个锦衣卫,我早瞧见了。当你要进林子前,我先进来了。你上了树,我在你之前就上树了。只是你太笨,没发现我。”说着,嘻嘻的笑了。

成虎皱眉道:“我说公主殿下,你既然知道他们是奔我来的,你怎么不提前把他们解决掉呢?却害得我差点完蛋。”奔月笑眯眯地说:“我是想,让你亲自动手出气。我如果把他们杀掉,就显不出你这个大英雄了。”成虎明知这是在讽刺自己,也没生气。为何呢?原来,公主是绝色美人,那一颦一笑,都分外动人。这笑眯眯的神态,令成虎神为之一夺。他两眼都冒出亮光来。

奔月觉察到了,脸上一红,嗔道:“有什么好看的,刚活下来,就露出色狼的脸来。”成虎由衷地赞道:“我的好妹子,几日不见,你变得更漂亮了。仙女下凡也不如你。”奔月心中好不得意,嘴上说:“你少来,少来哄我。我自己长得丑我知道。

要说漂亮,那位蒙古公主沙月才叫美呢。你见过没有?正在京城呢。

成虎摇头道:“没见过。听说这女子跟哥作为蒙古使者来给皇上下书。”奔月说:“不错的,她的眼睛长得好美,那么水灵,还有点发蓝呢。我见了,都心醉了。不如我领你去见见怎么样。我刚刚认识她,她还称赞我是少有的美女呢。”成虎长叹道:“我的大美女公主,我现在是钦犯。皇上要砍我脑袋的。”奔月一怔,说道:“可不嘛,皇爷爷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劲儿,说抓人就抓人。你爹可是大功臣呀。总不会被杀吧?我哥哥,我父亲都会求情的,你放心好了。很快就会没事的。

她这么一说,成虎只好自己宽慰自己:“没事的,很快就没事的。”奔月扯扯他的衣袖,问道:“成虎,你想去哪里呀?”成虎心说,我去投奔师姑,可我不能告诉你。嘴上说:“没想好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不过,人中之龙,到哪儿都是龙”奔月柔声说:“无论到哪里,你可别把我给忘了。”成虎握住她的玉手,这回奔月没挣扎。成虎说:“不会的,我还要娶你当老婆,跟你洞房呢”奔月红了脸,低声说:“想娶我,得有本事才行。起码得是个侯爷。”成虎说:“我的本事大得很,你不是不知道。”奔月撇撇嘴,笑道:“你的本事,我是见识过了,被那三个大狗熊追得直跑。还……”下面的话,她说不出来了。

原来成虎已把她拉入怀里,堵住她的嘴。不是用手,是用口。

第8章 耍完公主奔前程

公主被吻,全身一震。女孩的矜持,使她反抗。伸臂想推开他,却不使全力。随着成虎的亲吻的力度的加大,公主的双臂反而搂住成虎的脖子,生怕他停止似的。

两人青梅竹马,一块儿长大,感情甚好。小时的成虎,便淘气得很。长大后,迷恋女色。公主听到风言风语,对成虎大为不满。好在成虎有一张巧嘴,每回都能令公主转怒为笑。因此,多年以来,两人感情有增无减。

令公主有点脸红的是,近来,成虎越发大胆了。从前,只是拉拉手,抱抱腰,现今,一见面,只要是没人在旁,便要跟公主亲嘴。品尝公主的樱桃小嘴。每回都亲得公主全身发热,如同火烤一般。事后回想,既觉没脸见人,又觉滋味满好。

成虎亲了会儿公主,抬起头,轻声道:“奔月,我想亲你的舌头。你把嘴张开。”奔月一脸的羞红,用美目瞪着成虎,假意怒道:“不行。不行。咱们还没成亲呢。”成虎笑道:“那还不容易吗?眼前成亲也来得及。”说着,再度吻上公主的小嘴儿。用唇拱着公主的唇瓣,又轻咬着,含着。双手已经很不老实,在公主的屁股上时轻时重地抓弄着。那里的弹性跟丰隆让成虎暗暗叫好。

公主哼了起来,哼声悠长而婉转,似难过,又似痛快。成虎暗笑,你便是淑女,我也要把你变成浪女。这么想着,便用舌头,在公主的嘴上舔起来,舔得公主喘息不止。

忽然,公主啊地一声,要不是嘴被堵着,准保叫声很响。原来,是成虎的手伸到她的胯下,在她敏感的部位捏了一把。捏得公主浑身发软,借此机会,成虎把公主按倒在地。那条过分的舌头,也伸入公主的嘴里,跟她的香舌缠舌缠在一起。

成虎一边尝公主的舌头,一边将身子稍移,那只大魔手从前边按住公主的羞处,一阵软一阵硬地抠弄着。抠得公主娇躯不安的扭动着。那俏脸艳如桃花,那哼声之美妙,能叫人发狂。

成虎在她下身摸了一阵,两手同时移到她的酥胸上,各握一只,毫不温柔的揉搓起来。别看公主年纪不大,已经成熟。两只奶子发育得极好。非小莲之辈可比。成虎暗叫爽快。

当公主在美丽的梦境里翩翩飞时,她突然觉得上身一凉,新的刺激又似大浪一样席卷而来。原来是成虎解开公主的上衣,拿下肚兜,使之露出迷人的胸膛。

两只奶子,粉团一般白,碗口一样圆,两粒奶头尖尖的,红嫩红嫩的,令人惊艳,不吃不快。更好的是,她的奶上还飘着淡淡的幽香,使成虎口干舌燥,难以自持。

他先是双手去玩,使之在手中变化各种形状。又以拇指拨弄小奶头,使其很快硬如花生。这还不算,成虎一欢喜,便把嘴挪了过来,一口便叼住一个奶头,饿了一般吸吮着。

公主的嘴一没束缚,登时叫了起来:“傅郎,不要,不要呀,你太无礼了。咱们还没有成亲呢,不能那样。”声音娇柔而甜美,不但起不到制止之功效,还令成虎更为放肆。亲得唧唧有声。

成虎心说,今日不驯服你,我这风月高手也太无能,简直没脸见人。公主怎么着?还不是跟常人一般吗?

公主见无法制止他,便双手放上他的头。原意是推开他,可手一到头上,倒不忍心推了。于是,这推的动作,成了热情的鼓励。

成虎再接再厉,极力耕耘。轮流在两只奶上玩弄,两只手也随时帮忙。公主长这么大,何曾受过这般挑逗,激动得全身直颤,下边不知流了多少春水。

当成虎再度伸向下边,要解她腰带时,公主抓住他的手,腻声道:“傅郎呀,公主是你的,一生属于你。今日你饶了我吧,我不想那样。”成虎不忍强迫她,说道:“饶了你也中,不过,我有条件的。”公主眯眼望着他,问道:“你说吧,只要我能做的,我都答应。”成虎一听,心里大喜。本想说你张开嘴,我掏出家伙来,你给舔干净。但想到她是公主,目前两人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,便改口道:“我想伸进去,摸摸妹子的馒头。”公主娇哼道:“你这个大色狼,我一猜就不是什么好话。”成虎笑道:“咱们是老夫老妻了,这话自然是甜言蜜语。”说着,一只手轻轻探入公主的裤子,慢慢游移着,终于到达公主最动人之处。那里的森林好密,花瓣好嫩,春水成灾。

成虎得意的曲张手指,在那条神密的暗沟里,细心的行路。那小豆豆,桃源穴,以及公主的后庭花,不免要被这花花公子任意的游玩。

成虎下边摸着,还望着公主的反应。公主脸现春情,娇媚中透着几分风骚。小嘴张合着,一声声呻吟与浪叫从皓牙间发出,那是成虎听到的最美的声音。

往下看,公主的花朵般的奶子,随着公主娇躯的战栗,而一漾一漾的。那圆圆的小肚脐,像一个小酒盅。成虎觉其可爱,便伸过嘴去亲,亲得公主叫道:“你好无赖呀,好讨厌。”稍后,成虎把嘴又挪到奶头上,手在下边越来越无礼。在成虎的战斗下,公主不久便要泄身了。成虎忙解开她的裤子,把嘴贴到她的花瓣上,一顿狠亲,很快,公主便泄出一股春水来。成虎张大嘴,全部吸掉,并且把公主的私处舔得干干净净。

公主按着成虎的头,两条玉腿高举,并大开,小嘴叫道:“傅郎呀,你好坏呀,奔月快活死了。”听得成虎好不爽快。正想违背许诺,掏出家伙,给她插进去。可公主很快推开他,套上裤子。可怜的成虎,还没来得及认真地瞧一眼公主的下体呢。

成虎没法子,只好爬起来,帮公主穿好衣服。成虎望着公主兴奋的脸,夸道:“奔月妹妹,你刚才那样儿,把我迷死了。”公主坐起来,在他脸上拧一把,笑骂道:“你这坏蛋,等我见到皇爷爷,一定告诉他,你怎么欺侮我的。他一定刮了你的。”成虎笑道:“那好呀,行刑之前,我一定会大喊大叫,告诉旁边的人们,说公主的身子有多白,奶子有多大,那地方毛多厚。”公主大怒,来个双雷贯耳,成虎一笑,及时抓住,伸手一位,公主便软软在倒在他怀里。半天不出声,合上眼,似乎在憧憬未来的的神仙日子。

公主一转头,见成虎的嘴上还粘有自己的春水,便贴耳问道:“奔月的水好吃嘛?”成虎嘿嘿一笑,“你想知道吗?。自己尝尝就知道了。”说着,猛地压在公主的嘴上。于是,两人又来了一阵儿口舌之争。直到公主快喘不过气来,成虎才放开她。

当一切安静时,两人站起来,无声地抱了一会儿。稍后,公主关切地问道:

“傅郎呀,你快些逃命吧。别再被东厂的人盯上。你记好,出了林子后,到前边,换身衣服,再改扮一下。皇上肯定会到处贴告示抓你的。”成虎说:“放心吧,皇上抓不到我。我早算过命了,我是大福大贵的。跟猫一样,有九条命呢。你就等着当猫婆吧。”公主一笑,又问:“你现在成了钦犯,咱们以后还怎么成亲?皇上不会同意的。”成虎说:“不如,你跟我跑吧,咱们当寻常百姓夫妻。你在家做饭,养鸡,我上山打柴,种地。你看如何?”公主惊道:“你让我跟你私奔?不成,那不成。我可是大明公主呀。再说,我是不能离开我的亲人的。还有,那种日子,我怕不习惯。”成虎嘴一撇,说道:“那没法子。哪天皇上把你许配给别人,我只好给你送贺礼了。”公主急的抓住他的手,说道:“你可不能不要我,咱们都那样了。我是不能嫁给别人的。你如果负心,我叫你不得好死。”成虎大声说:“我没有想负心的。如果你的亲人都反对,我有什么法子。”公主一听,脸现愁容,没说什么。成虎知道她没了主意,便安慰道:“你也不用担心。你爹是很疼你的,你哥哥也是能人。他们不会不管你的。”公主担心地说:“万一皇上真要我嫁别人,我可怎么办?”成虎说:“他也知道你喜欢我,不会为难你的,你是他的亲孙女呀。保你没事的。”公主又说:“现在没事,能保证以后一直没事吗?”成虎说:“他都多老了,还能活几年?过几年,你爹当了皇帝,你可什么都如意了。”公主点头道:“可不是嘛,他都六十多了,身体一天比一天差。我爹当了皇帝,我可谁都不怕了。”成虎拍拍她的屁股,笑道:“老婆,你快回去吧,出来这么久,会有人找你的。”公主一把抓住他的家伙,哼道:“我警告你,以后,不准随便摸我,不准随便亲我,不准随便抱我。还有,不准叫老婆。”这一下抓得突然,抓得很结实,成虎动弹不得,只得苦笑道:“娘子教训的是,为夫都听你的便是。快放开,别弄坏了,弄坏了,咱们以后就没有宝宝了。”

公主瞪他一眼,说道:“还有一条,到外边不准沾花惹草。要是让我知道,你跑到天边,我追到天边,把你变成太监,天天伺侯我。”成虎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娘子说什么,就是什么。你相公我照办就是。快放手。”公主微微一笑,说道:“就信你这一回。要是你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,老天罚你下辈子当狗。”成虎说:“我当狗也成,那你当母狗。”公主一放手,成虎就变得硬气了。

公主叫道:“骂我是母狗,我跟你没完。”说着,举起掌来,要玩真的。

成虎急忙拉住她胳膊,笑嘻嘻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。公主这才消气。

成虎问:“奔月,你是骑马来的吗?”公主说:“是呀。”说着,长啸一声,只听到马嘶声回应,接着,一匹枣红马从松林深处跑了出来,后边还跟着一匹马。这马更快,很快赶上红马,跟红马贴脸蹭脖子的。这正是成虎那匹宝马。

公主横了成虎一眼,笑骂道:“这马跟他主人一样,也是好色的。”成虎厚着脸皮说:“我不好色,你嫁谁去?”公主吐吐舌头,哼道:“天下就你一个男人吗?你这样的,一上大街,随时能找到一堆。”成虎说:“那你去找吧。本公子可得逃命去了。再不走,那帮疯狗又来咬人了。”说着,跳上马来。公主也上马,两人一起出林子。

来到林外,成虎冲公主说:“我走了,你也回去吧。”公主深情地望着成虎说:“你先走,我看着你走。你走后,我才走。记得呀,我等你回来。”成虎用力点点头,冲她挥挥手,一夹马脖子,那马风驰电掣地跑了。成虎没有回头,他知道她一直会看到他没影才走。他怕看她留恋的影子,那样,他会狠不下心走的。

跑了一阵儿,从前边的岔道绕到东路,头也不回地奔跑。当经过一座小镇时,买套青衣换上,又在鼻子下沾了两撇胡子,又在脸上抹了些灰。自觉已不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了。

之后,又是赶路。离开京城后,觉得保险多了。他赶路也不是那么急了。当天黑时,他来到一座县城,名叫落凤城。经打听,这里最大的客栈叫金叶客栈,他便去那里投宿。

来到客栈,一打量,高高的围墙,里边耸立着三层小楼。多数窗子都透着烛光。

成虎一进院,便有伙计笑脸相迎。成虎问道:“有上好的客房,给我找一间。”随手把马交给伙计,又嘱咐说:“这马给好生喂着,掉一根毛,找你算帐。”

伙计笑道:“这位客官,你就瞧好吧,在我们这店里,你这马到明早只能多毛。”成虎听伙计说话中听,脸上了笑容。摸摸假胡子,当伙计要离开时,成虎又说:“我这马放马棚里,不用拴,把缰绳挂在马鞍上就行。”伙计不解其意,又不能多问,只能木然的点着头,把马牵往楼后。

成虎挺挺胸,大摇大摆地走入楼里。他已经乔装改扮了,不怕别人。再说,捉人的告示也不能下来这么快吧。

一进楼,大厅里有几排饭桌。只有一张有人,坐着个中年汉子,长着一双牛眼,长巴上尽是胡茬,正独自大碗的喝酒,从那满意的表情看来,想必那酒还不错。值得注意的是,他脚下蹲着一只狮子狗,金黄的毛,脑袋特大。

对这些,成虎只不过一扫而过。他更注意的是柜台后那个人。那是个女人,正对他笑着。见他进来,忙走出柜台。那笑容成熟而妩媚,礼貌中透着诱惑。令成虎心痒痒的,在公主身上没发泄出的激情,又像火一般燃烧起来。

第9章 金叶风情公子醉

这位老板娘正当花信年华,熟儿的像一枚桃子。虽非白白嫩嫩,娇娇柔柔,却也眉眼俏丽,极有风情。尤其那高胸丰臀,撩人之极。男的一看,就想杵她几下。

成虎一见,不免胡思乱想。见老板娘过来,连忙脸上微笑,装作君子模样。

老板娘一边打量他,一边招呼他:“客官一路辛苦,快请坐下。来点什么吃的?”

成虎就近坐下,随口说了几道菜,听得老板娘一愣一愣的。原来成虎说的都是侯爷府里常吃的。她们这小地方自然没有。

老板娘一笑,说道:“客官说的这几道菜,我们这里也有。只是天晚了,无法买到做菜的用料,还请客官换一换吧。”成虎是个聪明人,随即明白。便说:“老板娘,随便来几个菜就行,能吃饱就行。”老板娘说道:“这太容易了。”然后叫道:“唐三,给客人上菜,上咱们这里最好的小菜。”说着,冲成虎一笑,这一笑如野花乍开,看得成虎骨头都软了。

菜很快上来。成虎可真饿了,再也没有什么公子风度,大吃起来。看得老板娘很有兴趣。正这时,一个汉子从里间出来,一脸的兴奋。

老板娘见了,上前拦住,怒问:“死鬼,你干什么去?”那汉子瞪着眼睛道:“还用问吗?晚上没事,跟朋友去玩两把。”老板娘叫道:“你不准去。上次都输了五两银子,再玩下去,咱们这个店都没了。”那汉子推开老老板娘,粗声粗气地说:“老爷们的事,你们娘们少管。”老板娘又拦住他,威胁道:“你要敢去,我就……”那汉子不怕,笑道:“你想怎么样?还想回娘家不成?你要再回去,我可不去接你了。外边的娘们有的是。”老板娘掐腰叫道:“你要出去,今晚别回来了。”那汉子一笑,将她推到一边,说道:“好好好,今晚俺不回来了。明早再回来。”说着,向门口走去。

对着他的背影,老板娘尖声叫道:“你这个死鬼,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。”说着,眼圈都红了。

成虎正坐在他跟前。老板娘说:“对不起,客官,家里事让你见笑了。”成虎一边大嚼食物,一边答道:“夫妻嘛,床头打架床尾和。”老板娘在他对面坐下来,轻声问:“客官,你跟你的娘子也打架吗?”成虎放下筷子,长叹道:“打呀,怎么不打。打得凶着呢。每回,都打的直叫唤。”老板娘皱眉道:“夫妻嘛,总有感情的。你打娘子,也太狠了点吧。”成虎解释道:“不是我打她,是她打我。每次都骑在我身上,打得我鬼哭狼嚎的。还不敢跟人说。”说着,做出一副很苦涩的表情。像真事似的。

老板娘一怔,便想笑,但硬是忍住了。说道:“我才不信呢,看你像个机灵人,怎么也不像受气包。”成虎站起来,郑重地说:“你不信吗?我身上都是伤呀。不信,我给你看看。”说着,要解衣。

老板娘见他要来真的,赶忙阻止道:“我信,我信,别脱,不用脱”成虎一笑,又坐回桌子,继续吃东西。这里的东西,自然比不上侯府的好,但人在饥饿之下,吃什么都是香的。

饭后,伙计领成虎上楼,给他找了个房间。进房一看,简陋而干净。成虎自然不会满意,但人在外边,也只好从权了。好在,也不常住,明天就走。

在房里躺一会儿,养养精神。想到这一天,真如梦幻一般。转眼间,小侯爷变成钦犯。老侯爷成为阶下囚。全家人都成了罪人。自己出逃在外,还不知能不能脱离虎口呢。只怪自己当初不好好练武,要有老爹那本事,那些锦衣卫早成我剑下之鬼了。又一想,又完全不是那回事。如果自己武功好,那纪永豪就不会派这些饭桶来了。他知道自己武功不行,才派他们来的。若自己是一流高手,他早亲自出马了。

皇上会不会杀我爹?我家人会不会有危险?我能不能顺利地找到师姑?一想到师姑,成虎便想起那两张图来。这两张图是二娘交给自己的。一张是二娘画的,一张是老爹亲手画的。

自己接图以来,一直没有看过。现在瞧瞧,别走差路了。这么想着,便点上灯,拿出图来。那地图画的很细,成虎一目了然。放下这张,他拿出那张,心说,这师姑一定一把年纪了,没什么好看的。不过,还是看一眼的好,别找错人了。还有呀,自己老爹一直是个武夫形象,他画的画不知什么样子。本来师姑够老够难看了,他那么一画,自是更难以入目了。

他强打精神,展开那张图。当图一展开,成虎的心格登一下,像被大锤狠击一下,那双色眼猛地睁大了。他不敢相信,这世间有这么美丽的女人。

画中是位少女,顶多双十年华。身着杏黄长裙,身段之优美,五官之灵秀,实在难以形容。像成虎这样的花间老手,端祥半天,愣没挑出毛病。更难得的是她那高华的气质,如一泓山泉,清新脱俗,简直可以洗净成虎身上的俗气。

成虎呆了半响,暗叫,我的乖乖,可不了不得。这分明是仙女呀。她的绰号取得好,“塞外嫦娥”,好,依我看,嫦娥也不如她看。这样的美女,常能见一见,便是艳福不浅。要是能拿来老婆,嘿嘿,给当皇帝都不干。

想到对方是自己师姑,不禁心凉。哪有师侄娶师姑的。还有呀,这是她年轻时的画像,多年过去,不知老成什么模样了。想到美人迟暮,不由为美人长叹。

但又想,自己二娘也已三十了,不一样很美嘛。估计这师姑跟二娘也差不多,就算老了,也不会多难看。

同时,他也佩服老爹。想不到他除了领兵打仗,武功高强外,还擅长画画,老爹的确比我强多了。

正胡思乱想呢,有人敲门。成虎忙收起图来,心说,这定是伙计来给送茶的。叫了声:“进来。”门一响,果然是来送茶的。不过送茶人不是伙计,而是那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。

老板娘笑吟吟地进来,将茶盘放在桌上。成虎客气地说:“老板娘亲自上门,小弟实在不敢当。”说着,施了一礼。

老板娘笑道:“我叫金叶,别叫老板娘了。”成虎夸道:“金叶姐,你这名字取的真美。你本人也像金枝玉叶一样美。男人一见,失魂落魄。”说着,大胆地盯着金叶的身子看。

看得金叶又害羞又得意。媚眼一扫成虎的脸,笑问:“你也着迷了吗?”成虎长叹道:“何止着迷了。今晚,小弟注定是要失眠了。真是天下第一可怜人。”金叶笑了笑,说道:“你这人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才认识,就跟我油腔滑调的。再说这种话,小心我叫伙计把你赶出去。”声调挺严厉,笑容却甚是迷人。

成虎露出一张苦瓜脸,委屈的说:“姐姐,我说的是真话呀。小弟一见你就喜欢得要命。”金叶不理这话,随口问道:“小兄弟,你姓什么,这里条件还满意吗?”成虎近前两步,回答道:“小弟姓成。这里的条件嘛,”成虎环视一下房间,“什么都好,就一点不好。”金叶也瞅瞅房间,问道:“是什么不好?我叫伙计给你解决。”成虎说:“这屋里有耗子洞。”金叶一听,摇头道:“不会吧。从来没有的事呀。在哪儿呢,我来看。”成虎装作煞有其事的说,在这儿呢。说着,一指床下。“刚才我一进屋,便有一只耗子从我脚下跑过,像是出来散步的耗子。”金叶听了,便走到床边,刚想蹲下,找那耗子洞。成虎跟上去,忽地抱住她,将她推倒在床。金叶一惊,轻声叫道:“快放开,你别这样。叫人家知道,我那死鬼非不要我不可。”成虎压在金叶的身上,用下身摩擦着金叶的大屁股,嘴在她脸上蹭着,还说道:“你不说,我不说,他怎么知道。再说,他出去玩女人,这对你不公平。他能睡别的女人,你为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睡呢?”金叶听得心灵一震,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,他外边有女人?你又不是这里人。”成虎解释道:“我虽不是本地人,但我这里的朋友好多。你也知道,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那种事谁会不知道。”金叶听了,便不动了。像是想起什么伤心事。乘这机会,成虎将她翻过来,面面相对,成虎又趴了上去。欲火熊熊,势不可当。

成虎亲吻着金叶的脸,亲了几下,便吻在金叶元宝形的红唇上。她的唇很热,很软。成虎使劲的亲着,感受着她的好处。

两只手不再规矩,握住金叶的奶子。一手一只,猛抓猛搓。金叶的奶子,又大又挺,令成虎大为过瘾。

成虎的下身也在使劲。那硬起的阳具,隔着裤子,在成虎的运动下,那阳具一下一下的顶着金叶的下边。

这三路进攻,令金叶难以自持。一阵阵新异的舒爽,不断地冲来,令她哼起来。她随手一抓,竟把成虎的胡子给抓掉了。成虎一愣,金叶一见,忙推开他坐起来。问道:“你是谁?怎么还改了装?”成虎不客气地搂着她,说道:“姐姐,不满你说,我被一个仇家追杀,不得已才装成这个样子。我跟他有什么仇呀,不就是跟他比武时,刺了他一剑吗?弄得他年年来找我,烦死我了。”见金叶疑惑地望着自己,成虎嘻嘻一笑,说道:“姐姐,你看我现在好看,还是刚才好看。”金叶又看看他,肯定地说:“还是不安胡子俊俏。想不到你生得这么好看。你家娘子一定很美了。成虎说:“她是个母老虎,黄脸婆,哪有姐姐美貌。一见你,就让我走不动路。”说着,又凑上去,吻她的嘴唇。这次亲吻,比刚才更为热情。

在成虎的揉弄乳房的刺激下,金叶将嘴张开。成虎便伸舌头进去,去舔她的舌头。金叶先是不知所措,在欲望的支配下,也回应成虎的动作。

她男人是个粗人,每次干事,脱光就插。插完就睡,哪像成虎这般细腻呀。

她成亲多年,连真正的亲嘴的滋味儿都没有尝过。此时,她搂住成虎的脖子,吐出香舌,让成虎享用着。一会儿,又把香舌伸到成虎嘴里,跟成虎缠在一块儿。

她的反应,使成虎大为得意。像刚才一样,又把她放倒。一只手溜到下边,在她的胯间摸了起来。别看隔了裤子,成虎能感觉那里鼓鼓的,高高的。心说,这一定是个妙穴。今晚,有的享受了。

成虎把金叶弄得面红耳赤,浑身发软。嘴上不住地轻哼着。成虎放开她,说道:“姐姐,咱们开始吧。”金叶忽地推开他,说道:“好弟弟,现在时间还早呢。店里有好多事要我办呢。等我办完事,把店里的灯都熄了,我来找你。你别插门。”成虎在她嘴上亲了一口,笑道:“我不插门,我想插你。”金叶掐他一把,恨恨地说:“你这人太色。咱们才认识,你就这样。不是个好人。”成虎说:“只要你快乐,我快乐。管他好人与坏人。”金叶下了床,整理好衣服。说道:“我很快就来找你。”成虎拉住她的手,说道:“你要是不来,我就半夜去钻你被窝。我可是说到做到。”金叶挣脱他的手,说道:“你这人真难缠,让人受不了。”说着,一笑出屋。

她一出屋,成虎坐也不是,躺也不是。觉得每一刻都那么难熬。他随手推开窗子,往外看。上面是洁白的皓月,及黑蓝的天,淡淡的繁星。下边是分散的数点灯火,人家的屋子,在溶溶的月色下,只是个黑的轮廓。

街上的喧声已渐渐止息,夜晚的宁静越来越深。偶而有马匹通过店前,让成虎意识到,自己是个逃犯。很可能,过往的人里,便有追捕自己的家伙。

谁知道,哪一天自己便落入官府的魔爪,还是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”吧。今晚享受美娇娘,兴许明日,自己便被抓获,跟家里人一块儿掉脑袋呢。

接着,他恨恨地想,想叫我死,没那么便宜。这些锦及卫狗腿子,老子学好武艺,杀光你们。想到学武,便想到师姑。师姑长得好美,没听二娘提起她男人的名字,莫非师姑一直没嫁吗?”这么想着,他又把那两张图拿出来。对着师姑的画像,越看越爱。虽然心里不停地叫师姑,可另一个声音却叫的是老婆。这使成虎有点自责,暗骂自己大逆不道。

再看看地图,成虎突然想,自己随时都有危险,这图若落在官府手里,怕对师姑不利。还是毁掉吧。

拿起图,仔细地看了几遍,记准后,便用灯火将其化为灰烬。而师姑的画像,他再三犹豫,到底不忍心烧掉。这么美的女人,用火一烧,她会疼的。这么一想,成虎脸上有了笑容。

收起图,对月喝茶。喝了好久茶。只盼这时间过得快些。那样,自己便能吃到美食。

忽听楼下一阵叫嚷。成虎好奇,便又沾好胡子出了房门,站在二楼平台上俯视。原来又是金叶跟他男人吵架。他男人这么快就回来了。成虎盼着他快点滚蛋,别耽误自己的好事。

金叶拉着男人的胳膊,说道:“输就输了吧,就别去了。以后再也别去了。”

她男人猛地甩开她的手,叫道:“那不行,我输了,我就得捞回来。不捞回来,老子觉儿都睡不好。别废话,快给我拿钱来。”金叶哼道:“要钱没有。你到别处借吧。”她男人说:“你不给钱,我自己拿。”说着,奔柜台来。

金叶忙拦住他,说道:“好了,我给你拿。”一边拿出三串钱,一边骂道:“你这个王八蛋,今晚我把门挂上,你休想进来。”她男人笑嘻嘻地说:“不进就不进,我还没有睡觉的地方吗?”金叶指着他的鼻子,骂道:“快滚,老娘再不想见你。”她男人拿了钱,哼着小曲出去了。

金叶长叹着,一转头,见成虎正在二楼看她。她有点羞涩,觉得让人家看到自己像个泼妇,实在有点不爽。便对成虎嫣然一笑,同时,也把掐腰的两手放下来。这一笑,成虎极为舒服。差点从二楼掉下来。

成虎见下边没人,便指指自己的房门。金叶向他挥手,让他先进屋。成虎色色的对她笑了笑,只好进屋。

当厅里的灯都熄灭后,门插上了。成虎大喜,一闪身,他躲在门后,想给她来个袭击,以增加情趣。

第10章 春宵如梦犬声多

成虎在门后作出老鹰抓小鸡的姿势,等了半天,也不见金叶的影子。他怀疑金叶失约,很不舒服。便打开房门,想将她抓来。

一出房间,便碰到一个人,藉着房里的灯光,能看出正是金叶。这女人在门外徘徊良久,鼓不起勇气进门。要一个不太放荡的女人主动上门求欢,对她而言,是很难堪的事。

成虎轻声一笑,将她拉进屋来,把门插好。然后笑嘻嘻地说:“姐姐,小弟来了。”说着,抱住金叶就亲。金叶说:“小兄弟,你走之后,咱们就当不曾见过。姐姐老觉心中对不起他。”成虎一边捏着她的奶头,一边说:“就你那个死鬼男人,你没必要替他守身。且让小弟伺侯你一夜,让你尝尝真正的男人味儿。”一弯腰,将金叶抱向床榻。

金叶轻声说:“吹灯,姐姐怕羞。”成虎笑了笑,将灯吹灭。幸好,月光从开着的窗户洒落,屋里并不是很黑。

成虎欲火焚身,在金叶的脸上亲几口之后,急不可耐地将其脱光。在月光的映衬下,金叶身子洁白如玉,而朦胧如雾,两只奶子象山峰一般耸起个影子。身上还飘着一缕缕肉香。

成虎叫了声:“姐姐,让我来干你吧。让你一辈子想着我。”说着,光光的趴在金叶身上。分开玉腿,将自己胀得像棒槌的阳具向里就插。

虽然金叶下边已经淌水,并不干涩,无奈成虎的玩意太大,难以顺利进入。

别看金叶成亲多年,由于没生孩子,男人家伙不大,玉户仍是娇小的。遇到成虎这巨无霸,其艰难可想而知。

金叶搂着成虎的脖子,娇声说:“小兄弟,慢点来,你的好大呀,姐姐怕吃不消。”成虎说道:“习惯就好了。”说着,伸过嘴去,亲她的嘴儿,又咬奶头,下边的棒子试探着往里挤。

随着淫水的增多,和金叶的放松,总算一个头先塞进去。金叶爽快地哼一声:“好胀呀,姐姐今晚非死不可。”成虎听着高兴,又把后边部分给插进去。当阳具停下,金叶满足地呻吟起来:“好弟弟呀,这滋味真好。”成虎说道:“后边感觉会让你成仙的。”说着,慢条斯理地抽动着。这每一下抽动,都使金叶的魂儿跟着动。她的嘴儿哼个不止。

同样,成虎也觉得爽极,那玩意果然是妙品,包得好紧,美不可言。成虎兴致勃勃的动着,越动越快。还腾起双手,揉搓着金叶的奶子,拨动着她的奶头。

金叶被插的舒服,便轻声叫道:“好兄弟,你真会玩。姐姐美极了。”成虎说:“姐姐的穴不错呀,小弟一辈子都不想出来。”说着,将玉户干得唧唧有声。淫水无声地从两人结合处溢出。

成虎一口气干了几百下,金叶受不了,便泄了一回身。稍作休息,两人又开始玩起来。成虎坐在床榻前,金叶面对面跨坐上来,阳具插得好深。成虎抱着金叶的肥屁股,使劲向里挺着。上边亲着她舌头,下边插着她的洞。有一根手指,在她的?沟骚扰着,不时挠着她的后庭,痒得那里的皱肉直缩,成虎觉得好玩,便沾了些淫水,将手指挤了进去。

这三路进攻,把金叶弄得又哼又叫,娇躯又颤又软的,自从经人事以来,何曾受过这般玩弄。成虎没干多少下,金叶便紧抱成虎说:“姐姐美死了,姐姐又叫你玩死了。”成虎加快动作,没过多少下,金叶又泄了一回。

成虎躺下,让金叶压在自己的身上,阳具仍插在她的洞里。金叶趴在成虎的身上,娇喘不止。

成虎摸着她的屁股,微笑道:“姐姐,看你像一员虎将,想不到这么不经干。你男人一晚上干你几回。”金叶轻声说:“他是个粗人。每次只顾自己,姐姐的热劲儿刚上来,他就完蛋了。姐姐好久没这么痛快了。”成虎笑道:“那姐姐还要不要干?”金叶柔声说:“要干,要干,让兄弟你干死我好了。”成虎忍不住,又挺了起来。金叶便坐下来,一下下动着下身。成虎在享受小洞的同时,双手抓住她的大奶子,一个劲儿的玩呀。这两种感觉,叫成虎暗暗叫好。

一会儿,成虎让金叶撅起屁股,自己从后边干。金叶的屁股,又大又圆,做起这姿势来,自然诱人之极。

成虎插着她的玉户,两手不停摸着她肥美的屁股肉,嘴里夸道:“姐姐,你的屁股长得好美呀,兄弟我爱死你了。”说着,狠狠地顶着她。

金叶浪叫着:“兄弟喜欢,就好好享用吧。今晚,姐姐的身子是你的。”成虎便如狼似虎的插她,使她说出各种淫荡而动听的话来。

别看成虎武功平平,床功可是一流高手,金叶自然不是对手。过不久,金叶又不行了。她央求道:“好兄弟,姐姐不行了。你也快完事了吧。”成虎笑道:“想叫我完事,当然行,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金叶说:“只要姐姐办到的,什么都行。”成虎说:“那就开始吧。”说着,抽出阳具,放到金叶的嘴边。金叶不解其意,望着成虎问道:“好兄弟,你让我看它的样子吗?我已经看清楚了。”成虎暗笑,说道:“我要姐姐用嘴帮我吸出来。”金叶一听,羞得无地自容。连连摆手道:“不不不,姐姐不会做那个。再说,那也不干净的。”成虎说:“那好吧,还是接着插下边吧。”金叶急忙说:“再插下去,姐姐会死在你手里的。”成虎说:“那你看怎么办?”金叶说:“让姐姐我想想,有什么好办法。”成虎嘿嘿笑道:“好办法就是你张口嘴来。”金叶便张口嘴,成虎就势把湿淋淋的棒子伸进她的嘴里。金叶想吐出来,成虎按住她的头不准。金叶只好勉为其难含着,在成虎的教导下,又是套,又是舔的。初时觉得屈辱,滋味不好。后来,倒主动给弄了起来。那尖尖的舌头,令成虎受不了。一下子便射了出来,金叶想退,成虎不让,结果那么多精液,全射进金叶的嘴里。在成虎的央求下,金叶违心地把那东西都咽了进去。

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时,金叶委屈地哭了起来。成虎急忙抱住她哄,过了好久,她才平静下来。两人盖上被说话。

成虎便问:“姐姐,你这么漂亮,怎么嫁的男人跟钟旭一般。太可惜了姐姐的人材。”金叶依偎在成虎的怀里,幽幽地说:“有什么法子。我家姐妹多,父母多病,因为穷,我才嫁给他的。”成虎问:“那你喜欢他吗?”金叶苦笑道:“什么喜欢不喜欢的。就是闭上眼,糊里糊涂的过日子。”成虎问道:“姐姐,你跟几个男人睡过?”金叶羞涩地说:“除了我男人,就是你。”成虎不敢相信地说:“兄弟我这么幸运呀。得给老天磕头了。我还以为……。”金叶哼道:“你以为我人尽可夫是吧。”成虎说:“那倒不是。觉得怎么也不会只有一个男人吧。”金叶问他:“你有过多少女人?”成虎很正经地回答:“除了我老婆,你是第二个。”金叶呵呵笑道:“你拿我当傻瓜呢。你经验那么多,不知睡过多少女人了。”

成虎说:“我又不是皇帝,哪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我。”金叶说:“那也不一定,有好多女人就喜欢主动送上门的。”成虎笑问:“那你也算一个吗?”金叶举起粉拳向成虎打来,成虎抓住,两人又闹了起来。都觉得心情很不错。

天一放亮,便听到一个声音在叫:“快开门,快开门,快给老子开门。臭婆娘,你在哪个男人的床上睡呢?”金叶一下坐起来,急忙穿衣,因为这个声音,正是她的死鬼男人。昨晚一快活,后半夜才睡,睡过头了。

成虎用手摸着她的奶子,笑道:“别理他,让他叫去。叫累了就不叫了。”金叶说:“我得赶紧下去了。让别人看到,我就不用开店了。人家的口水能把我淹死的。”金叶匆匆下楼,成虎又躺了会儿,才慢慢起身,下去。

当他沾着两撇胡子下楼,正看到金叶的男人跟老婆说好话。原来,她男人又输个精光,被老婆骂个狗血喷头。

成虎经过时,金叶望了成虎一眼,那一眼好温暖,带着很亲切的意思。她男人也仔细看了一眼成虎。

稍后,成虎洗完脸吃饭。金叶叫人给他送上好吃好喝,在没人注意时,成虎用舌头舔一下筷子,金叶立时想起舔棒的事来。俏脸立时就红起来。

成虎看看在座的客人,多数看来都不是武林人物。昨天看到的那个带狗的汉子,正坐在成虎对面。和昨天一样,他独自喝酒,一脸的愁容。那条狗仍趴在主人脚下。

成虎望了这汉子数眼,那汉子一眼都不瞅他。他只瞅自己的酒碗跟酒,好像这世上只有这东西令他有兴趣。

这时,金叶喊他男人:“死鬼,厨房里的菜快没了。你去买些回来。快去。”

男人望一眼老婆,见老婆今天真美,容光焕发,两只眼睛甚是勾人。嘴上说:“拿钱来。”金叶算了算钱,然后吩咐男人买什么菜。她男人答应一声,金叶嘱咐道:“剩下的钱,你给我一分不少拿回来。”她男人冲她咧嘴一笑,说道:“我,你不不知道吗?”说着,出门去了。

成虎吃完东西,正想上楼。忽听门外有人喊叫:“快,围住这楼,别叫钦犯跑了。”这叫声令成虎大惊,凭直觉,也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。正寻思呢,怦地一声,门被踢开,几个人进来了,是一帮当差的,由两名捕头领着。走在最前的,正是金叶的男人。

她男人指着成虎说:“姚大哥,姚二哥,这人就是钦犯,你们看清楚了。”那姚大哥叫姚千,弟弟叫姚万。姚千掏出一张图,对着成虎看。成虎把脸背过去,不理他。但也没用,他已经确定是他了。

姚千叫道:“弟兄们,快抓住他,抓住他,黄金万两,快上。”成虎对锦衣卫有点忌惮,对这帮家伙根本不放在眼里。他扯下嘴上的胡子,哈哈大笑道:“孙子们,你们鼻子够好使的。你爷爷走到哪里,你们都能闻出来。比狗还灵。”说着,瞅瞅对边那汉子脚下的狮子狗。

这帮当差被骂,都气得火冒三丈,个个抽刀,大呼小叫地冲来,比一帮疯狗还凶。成虎不跟他们动手,脚尖一点,上了二楼。进了自己房间,背好包袱,带好剑,从窗子飞出。他打定主意,只要这帮家伙拦路,一定杀他个落花流水,丢盔弃甲。

成虎从窗子一跳下来,早有当差的在下边等着呢。他们喊叫着,将成虎团团围住。姚氏兄弟也从店里跑出来。店里的人也都出来看热闹,金叶望着成虎,一脸的忧虑。她男人一脸得意地瞅着。他等着拿赏钱呢。

金叶问他男人:“是你告的密?”他男人笑道:“我一出门,就看见新贴的告示,就是抓这小子的,别看他沾了胡子,俺眼睛可不瞎。抓住他,黄金万两,到时候,咱们还开什么店呀,在家享福吧。”金叶骂道:“你缺不缺德,小心有报应。”他男人说:“老子不怕。”他夫妻在说话,那边姚氏兄弟正指挥当差的上前呢。成虎笑道:“凭你们这些脓包还想抓爷爷,做你们的大头梦吧。”剑一出鞘,刺向两名衙役、一个用刀去拨,没拨开,被刺伤胳膊。手腕一转,刺向另个胸口,那衙役躲闪不及,被刺个透心凉。

成虎笑道:“不怕死的,尽管上来。”在姚氏兄弟的喊喝下,又有几人冲上来。成虎展开摘花剑法,削,挑,砍,劈,惨叫连声。一个个衙役倒在血泊之中。剩下的那些人在旁边干叫,不敢上前。

成虎的武功虽说不行,要对付这帮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。姚氏兄弟一见,只好亲自上场了。在这个县衙里,只有他两个身手最好。

两人拔刀,摆出个搏斗的架势,姚千说:“傅成虎,你还是投降吧,跟我们回去。你跑得再远,也跑不出官府的地盘。跑到天边,锦衣卫也能把你抓回来。

老实跟你说吧,锦衣卫正在来此的路上。”成虎说:“少放屁。尽管放马过来。我是纪永豪他爹,我会怕他们吗?你们这帮孙子,想拿爷爷换钱花,真是大大的不孝。”说着,成虎猛地刺向姚千的咽喉。姚千一侧身,还了一刀,横砍成虎的头。

成虎用剑封住,剑身向前,直副姚千的面门。两人战在一处,姚万见哥哥不能取胜,也挥刀加入。

若是单打独斗,这两人都不是对手。但两人联合,便跟成虎难分高下,成虎因昨晚休息不好,体力下降,因此,打了几十个回合,便有点招架不住。他暗暗着急,这样下去,老子今天就交待了。时间一久,脱身更难了。

这么一分神,姚千的刀从头上削过,把成虎的头发削去一缕,吓得成虎直出冷汗。

他连忙定定神,一边应付着,一边慢慢后退着。找个空隙,突然急退,退到一个人后边,低语道:“老兄,救救我吧,我会报答你的。”那人问:“有什么好处呢?”成虎说:“我请你喝酒。”那人又问:“喝几顿?”成虎回答道:“喝三天。”那人摇头。

“一周。”那人仍是摇头。

“我请你喝一个月酒。”那人一听,浑浊的眼睛放出亮光来。嘴上叫道:“成交。你要反悔,我放狗咬你。”这人正是领狗的中年汉子。

两人的对话,姚氏兄弟听得清楚,以刀指着那汉子,怒道:“没你的事,赶紧闪开。不然的话,连你一块抓。”那人一瞪眼,大声道:“你凶什么凶,别吓坏我的狗。”低头一看狗,那狗仿佛真受了惊吓,嘴里不停地叫着,在姚氏兄弟脚下转着。那人说:“狗呀,狗呀,见了你这帮兄弟,也不用这么高兴吧?”姚千火了,劈头就一刀,那人不躲不闪,一伸手抓住刀身,随手一抛,那刀便上了楼顶。他不理他们,只盯着自己的狗,嘴里念念有词。

姚氏兄弟知道遇上高人了,不敢跟人比划,便想绕开这人。可这人表面上是跟狗兜圈子,暗地里拦着两人。两人好像遇到一座活动的墙壁,怎么都冲不过去。

趁此机会,成虎跳出重围。姚氏兄弟叫道:“弟兄们,把住大门,别叫他跑了。”于是,一帮人便冲向大门,站成一排,将刀尖对着成虎。

成虎哈哈大笑,说道:“你们应该把墙也把住。”大家正愣神呢,成虎突然吹了声口哨,众人以为他的帮手来了。

马蹄声传来,一匹大马从楼后迅疾地跑来。成虎一跃上马,正想走。猛然瞧见金叶他男人,气就上来了。他猛地向他冲去。他男人来不及跑,便被抓住后领,给拎了起来。成虎右手持剑,嘿嘿笑道:“你不是要拿赏钱吗?到阎王爷那儿去领吧。”这男人吓得脸色死灰,说不话来。成虎举起剑;金叶叫道:“傅公子,你别伤他,我求求你了。”说着,跪倒在地。

成虎想起昨晚的温情,心一软,便放下剑,对他男人说:“以后,你好好对她,不然的话,我把你砍成肉酱。”说着,将他男人抛了出去,摔得他直哼哼。

成虎一夹马,向门口跑去,叫道:“小爷去了。你们闪开。”那帮人挥舞着腰刀,不肯闪开。姚氏兄弟追过来,喊道:“堵住他,堵住他,谁放走钦犯,全家抄斩。”成虎冲向门口,突地一转向,一提马缰,那马一跃而起,从一人多高的围墙跳了过去。把众人都惊呆了。

姚氏兄弟喊:“快追,快追。”说着,上了自己的马。他们的马可没有跳墙的本事,只好走大门。等他们到门外时,成虎早没影儿了。

第11章 农家小院风烟起

成虎打马飞奔,中途除了给马饮水,加料外,他不敢停留,生怕给那些疯狗追上。当夕阳西下时,他来到一个小村庄。想到马已累了,便不忍心再跑。再说,关外还远着呢,就算连夜跑,一时间也到不了地方。

于是,他向道边一户人家投宿。那家是一对青年夫妻,男的长得粗胖,黑脸大眼。女的端正,羞羞怯怯的,胸脯鼓鼓的。

夫妻见成虎不像坏人,便请他进来。男的把成虎的马牵到牛棚。他家养了两头牛,马跟牛相处一室,不知道会不会起争执。

虽是乡下人,对人却极真诚与热情。当晚,夫妻俩炖鸡款待成虎,还把自酿的米酒端了上来。成虎大喜,跟那汉子喝了起来。

酒后,成虎到东屋去睡,那炕烧得好热乎。成虎赶路辛苦,再加上酒力,躺下后便入梦了。梦见自己娶了仙女,吃着蟠桃。美得他在睡梦中还咂着嘴儿。

天色已亮,成虎起来穿衣。他想出去方便一下。一推开房门,便听见西屋里传来兴奋的喘息声。成虎一笑,知道是什么事。便蹑手蹑脚的过去。在门上的窗纸上,用口水润湿,捅出一洞,向里边观看。那青年夫妻正在亲热呢。

两人都是一丝不挂。男的平躺着,露出多毛的腋窝,胸脯,及胯下。在两条粗壮的大腿间,挺立着一根黑乎乎的阳具,像一根木炭。别看他是个大块头,那玩意不算威武,没有粗度,倒有长度。

此时,女的正跪在男的腿后侧,屁股正对着成虎。女子正当妙龄,那个屁股发育得极好,虽不甚白,虽不算大,但很圆,很结实。因为屁股撅着,能见到那条暗沟。沟里毛不多,暗红的缝,清晰可见。那屁股不时摇晃,那缝便时大时小,还淌着泉水呢。把毛跟腿根都弄湿了。看得成虎的阳具腾地胀起来,往下按按,却不低头。成虎暗笑道,妈的,又想吃肉了吗?眼前可无肉可吃。

那女子正在舔男人的小奶头,舔得男人直喘。叫道:“黑妞,你越来越会玩了。最好给哥哥舔舔棒子。”一边说,一边捏着妻子的奶子。那奶子又圆又挺。

女子笑道:“那是尿尿的地方,味不好。我才不舔呢。你想要舔,让你的相好给舔吧。”男的抓着奶子,笑道:“黑妞,我哪有什么相好呀?别老瞎想。”黑妞哼道:“狗蛋,你还想蒙我呢。村里人都说,你跟后院的七狼的老婆干那事。说那老婆在河边洗衣服,你把人家拉进树林子里干,把逼都干肿了。”狗蛋拍拍她的背,说道:“别听人家瞎嚼舌头,哪有的事。我一天到晚,伺候你都伺候不好,哪有本事再跟别的人乱来。”黑妞一笑,说道:“倒也是。你那本事,我是知道的。就是不信,我才不跟你计较,要是信了,我早就把你这玩意割掉喂狗。”说着,在男的阳具上一握。

“好硬呀,跟锹把一样。”黑妞惊道。

“一会儿看俺不捅死你的。”狗蛋吹牛道。

“还是看我怎么夹断你的吧。”黑妞说着,已经站起来,跨上去。狗蛋帮忙,把住阳具,对准门口。黑妞缓缓下蹲,那黑玩意便消失在洞里。

“啊啊,好长呀,快顶进肚子里吧。”“我顶死你,我顶死你。”狗蛋叫着,配合黑妞的动作,向上一挺一挺的,挺的黑妞直呻吟。两只奶子一荡一荡的,像两朵百合。

黑妞摆动屁股,没得意多久,便被狗蛋一个翻身给压到底下。狗蛋瞪着眼睛,双臂撑在黑妞的头两侧,那根长长的阳具,疯了似的的出出入入,弄得黑妞浪叫不止,双目眯着,双臂勾着黑蛋的脖子,两条腿举得老高,透明的春水流湿了后庭。使后庭的一圈纹路更为醒目,且闪着亮光。

弄了一会儿,狗蛋问:“黑妞,我干得好不好?你满意不?”黑妞一边扭着腰,一边哼道:“你干得好,可我不满意。”狗蛋停下问: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?莫非想起了哪个野男人?”黑妞张开眼睛,笑道:“狗蛋,我说句话,你可别上火呀。”狗蛋说:“咱们两口子,有话就说。我不骂就是了。”黑妞说:“你什么都好,就是长得不够俊呀。你看昨晚来的那个小伙子,人家长得多好。女人一见,没有不喜欢的。”狗蛋一听,一脸的颓丧,说道:“人家是城里人,又是有钱人家,咱们怎么跟人家比呀?一个天,一个地。下辈子重托生,也赶不上人家。”黑妞说:“我只是说着玩的,你还真上火了?”狗蛋一笑:“你想不想让他干你?你原意的话,我去叫他。”说着,猛地一挺阳具,顶得黑妞嗯地一声。

黑妞笑了笑,说:“你舍得吗?”狗蛋有点生气了,骂道:“看你那副骚样,准想让人家干了。真是个骚逼”说着,像堵气似的大力抽顶起来。于是屋里又是一片春色。

那话听得门外的成虎好不得意。他倒没有干人家老婆的意思。但听到有女人喜欢自己这样的,自然心里痛快。他感到尿急,不能再看了,便悄悄地出屋,上后院方便。

成虎系好裤子,走向房前。这时,突然门外一阵马嘶,夹杂着一些人的吼叫。紧接着,门被撞开,十几人骑马进来。成虎一看这派头,便知道大事不好。他急忙一闪身,躲到房后的草垛后边。心里直打鼓。他生怕给这对热心的夫妻带来灾难。

只听屋里一阵喊叫,哭闹,砸东西的声音。成虎的心一紧,明白是这些家伙对付那对夫妻。他心里好酸,却又不敢出去。

“放开我媳妇儿,放开她。你们别碰她。”是狗蛋的声音。激动而急促。

“你们这帮牲口,放开我,我跟你们拼了。”“臭娘们,让你知道什么是牲口。”说着,一阵淫笑。

“啊”的一声,黑妞尖叫一声。众人都笑了起来。

另一个声音,透着威严的劲,在说话:“你们快说吧,那小子在哪里?要是不说实话,我可管不住我这帮弟兄。要是说了,马上放了你们。”狗蛋说:“我不知道,我根本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人。”“啪”地一声,狗蛋挨个耳光,一个声音骂道:“臭小子,不识抬举。有人亲眼看见那钦犯进了你家。快说,把他藏哪里了。你要说了,我们毛大人会重重有赏的。”这声音成虎记得,是那个捕头姚千。

那个威严的声音,哼了一声,显然是同意那个的意思。

狗蛋再次说: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姚千叫道:“你不知道是吧。叫这些弟兄干死你媳妇儿。”说着,讨好地说:“大人,您先来吧。这女子虽是乡下人,长得也还行。瞧这奶子还不小呢。下边水都流了。”那毛大人哼了哼,说道:“你们来吧。”姚千笑道:“既然大人有令,小人就打先锋了。”只听狗蛋又骂了起来,骂得很凶。黑妞又尖叫起来,叫得很凄厉。像刀子一样,在成虎的身上割呢。成虎心说,罢了,罢了,看来我是逃不出锦衣卫的手心了。早晚得挨抓,不如自己自首吧,免得连累无辜。这么想着,咬咬牙,在窗外大叫道:“你爷爷在这里。你们放开她。”屋里的毛大人哈哈大笑,说道:“你再不出来,我就要杀人了。不过,我早知道你在房后呢,我就想看看小侯爷长没长良心。”说着,后窗一开,露出毛大人的脸。刀条子脸,透着阴沉。

成虎说道:“毛仁杰,请你放开他们夫妻。我的事与他们无关。是我要他们留我的。有什么事,只管冲我来。”毛仁杰微笑道:“好,不愧是侯门之子,有胆量,有义气。”一回头,对手下人说:“放开他们。”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伙一听,很不情愿地放开他们。

狗蛋被两名锦衣卫按了半天,差点亲眼看妻被奸。而黑妞被四人把住手脚,小洞被扒开,姚千挺着黑家伙正要往里进呢。这时,听到命令,他只好提上裤子,在心里暗骂这毛大人的祖宗八代。

夫妻死里逃生,相拥而泣,赶紧穿衣服。然后又不安的望着这帮人,暗暗为成虎担心。

成虎很有风度,没从窗户跳入,而是从前门大摇大摆走进去的。表面上看来,他无所畏惧,其实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。他知道自己离掉头时间不远了。

毛仁杰坐在一条凳子上,对成虎笑道:“小侯爷,你真是难请呢。两路弟兄,都叫你给打发了。纪大人真是低估了你。”成虎哼道:“你们也了不得,比京城里的狗还多,怎么杀都杀不完。”听得狗蛋夫妻在旁想笑,却笑不出来。

毛仁杰并不生气,说道:“小侯爷,这就请吧,纪大人都等你等急了。”说着,向一名弟兄使个眼色,那弟兄便掏出一条绳子来。很显然,是要捆上他才放心。

成虎一摆手,说:“等等”说着,便到东屋取来自己的东西。又掏出两锭大银放到炕上,对狗蛋夫妻说:“这位大哥大嫂,让你们受惊了。实在对不住。这里是二十两银子,请你们收下。”狗蛋夫妻大惊,这么多钱,他们几年也挣不来呀。狗蛋忙说:“小侯爷,俺不要,你快收起来吧。

黑妞也说:“小侯爷,你是个好人。这钱我们不能要。”成虎勉强笑道:“我家的钱多得是。不找人帮忙花,都会烂掉的。请大哥大嫂帮这个忙吧。”狗蛋夫妻一听便笑了,笑得很凄凉。他们知道成虎此去凶多吉少。

毛仁杰说:“小侯爷,该上路了。”成虎说:“毛大人,久闻你武艺高强,晚辈想见识一下,如何?”毛仁杰一听,脸上全是笑容,说道:“小侯爷想跟我切搓武艺?好呀,咱们到院里比划去。”说着,领头出屋。

成虎心说,反正今天是没指望了,拼命一搏吧。走到院里,拔剑一指毛人杰,摆个仙人指路。毛人杰自持身份,不屑跟他动手。他知道成虎的武功,根本不值一提的。他是太极门高手,怎么会与一个三流角色动武,传出去让人笑话。

毛仁杰对成虎说:“小侯爷,我练武多年,跟你动手是占便宜。这样吧,我找个弟兄,你跟他玩玩。”成虎借此讨价还价,说道:“如果我胜了呢?”毛仁杰说道:“如果你胜了,我放你一马,再放你逃。”成虎说:“你说了算吗?”毛仁杰说:“凭我一个堂堂的副指挥使还会食言不成?这些兄弟都可做证。”

说罢,毛仁杰对一个三角脸的汉子说:“贾六,你陪小侯爷耍耍吧。这里你的武功最低了。”贾六答应一声,从人丛里走出来。毛仁杰对成虎说:“他是八卦门弟子,掌法跟刀法都还行。小侯爷可要小心了。”成虎说:“你要他小心才是。本公子可是雪山派的弟子。摘花剑法,天下无双。”毛仁杰笑而不语。

成虎也不客气,忽地身子前移,蓦地刺他左肩,剑到中途,又改刺心窝。这招叫“声东击西”,是摘花剑法中的妙招。出剑之快,是成虎有生以来的最高纪录。

尽管如此,贾六还是一低肩,一扭身,轻易避过。身子转了两圈,转得奇快,转到成虎背后,两掌齐发。成虎一急之下,趴到地上。虽躲过双掌,样子极为狼狈。仅仅一个照面,成虎便知道,自己差之万里。

但他不甘心束手就擒,连连出击,什么桃花照影,牡丹飞天等等招数相继发出。那贾六一双肉掌加上灵活的身形,在他的剑影中如穿花蝴蝶,来去自如。

成虎越发气恼,决定拼命。使出最狠最毒的几招,什么玉石俱焚,天塌地陷,招招奔对方的要害。贾六被弄得手忙脚乱,对这种打法很不适应,无奈之下,他拔出刀来,挣地一声便磕飞成虎的长剑,又一招“左右逢源”,这招极快,变化也大。砍成虎的左臂,成虎急闪,那刀又砍向右臂。等成虎发现,已避不开了。成虎眼睛一闭,心说,完了。

“住手”,毛仁杰大叫道。人影一晃,已牢牢抓住贾六的手腕。成虎这才逃过一劫。贾六说道:“毛大人,纪大人有话,砍掉这小子的手脚,再带京城。”毛仁杰见成虎已退到一边,便放开贾六,微笑道:“贾老弟,你想呀,咱们真要砍了他的手脚,万一他失血过多,死了怎么办?就算不死,半路自尽怎么办?皇榜上说得好,活得赏金万两,死的五千。你说,咱们要活得好,还是死的好呢?”贾六一听,干笑两声,说道:“毛大人所言极是。卑职才粗心了,忘了这茬。”说着,从容收刀入鞘。

毛仁杰对脸色大变的成虎说道:“小侯爷,咱们这就走吧。”说着,一个人拿条绳子上来。成虎说:“我这个包袱,由毛大人保管吧。可不要弄丢了,里边好东西多得是。”毛仁杰上前接过包袱,说道:“没问题。丢什么,给你赔什么。”成虎不再说话,让人家给五花大绑。又有人给他的马牵过来,成虎一跳,便骑到马上。成虎跟狗蛋夫妻点头告别,心中很不是滋味儿。他觉得自己死定了。

他真的不想死。这世上的乐事他还没有尝够呢。

姚氏兄弟押着成虎走在最前,而毛仁杰走到最后。毛仁杰听成虎说包袱里边有好多好东西,便动了好奇之心。等一干人走得远了,毛仁杰打开一看,对那些金银,他倒不在意。当见到方晓娥的画像时,他不禁一呆。心说:原来是她,又见到她了。他的脸上顿时一片伤感,有块肌肉还颤着。

这时,前边的成虎正在挨打呢。原来姚氏兄弟见毛大人不在跟前,想到昨天成虎对他二人的辱骂,对他二人的戏耍,使他们在人前很没面子。姚千再想到刚才没干上那娘们,都怪这小子。

哥俩相视一眼,便把成虎拎到马下,拳打脚踢。打得成虎在地上直滚,尽管痛得难受,他不叫痛,反而拿出无赖脾气,一边大笑,一边大骂,什么孙子打爷爷,好孝顺。什么改天爷爷当大官,请你俩当看门狗。什么我跟你奶奶睡觉,不小心有了你们爹…。”骂得俩兄弟眼睛都红了。气喘吁吁地在成虎身上招呼。成虎也想好了,你们打吧,打死我更好,省得回京城受罪。不过,他也知道,他们不敢真的打死他。

一会儿,锦衣卫果然过来阻止。姚氏兄弟这才住手。这一阵儿的痛打,已使成虎鼻青脸肿,嘴角出血,没个人样了。尽管这样,他的嘴儿还不老实呢,仍然坚持痛哭姚氏的亲人,问候他们家女性成员。

第12章 一团红焰照青天

毛仁杰赶上来,见此情景,向姚氏兄弟瞪了眼睛,吓得俩兄弟低头不语。毛仁杰看过成虎的伤,见无大碍,这才放心。对手下吩咐道:“没我的话,不谁碰钦犯一根指头。万一钦犯想不开,自杀死了。你们担当的起吗?”他冷冷的目光,在谁的脸上一过,那人便觉得紧张毛仁杰叫人给成虎擦了脸上的血,处理过伤口,休息一会儿,继续赶路。不久,来到一个小镇。大家都饿了,便找家馆子吃起东西。

成虎被解开绳子,想到此去大凶,自是愁眉不展。他伸伸酸麻的双臂,大吃起来。反正也快死了,不如好好的吃几顿,到那边也当个饱死鬼。

成虎跟毛仁杰等在一桌,姚氏兄弟在邻桌。成虎啃着一条鸡大腿,见姚氏兄弟正瞅着他,眼中不善。想到挨打之辱,甚是不平。有心想教训一下他们。

成虎转过头,未语先笑。说道:“我说姓姚的家伙,你们是亲生的哥俩吗?

我怎么瞧着不像呢。一个那么瘦,一个那么胖。”姚千哼一声,没理他。

姚万却说:“我们自然是亲兄弟了。我哥比我大一岁。我长得比他胖得多,我妈说是怀他时,家里太穷,她没有吃着好的。”姚千拍一下他兄弟的头,说道:“少跟这小子废话。”成虎轻轻拍桌,笑道:“原来是这样。我还以为你们不是亲兄弟。长得不像呀。以为你们的娘不止嫁过一个男人,生出的孩子自是不同。还有,你们胡子那么黄,怎么看,也不像中国人,想必你们的娘也跟西洋人好过。”众锦衣卫一听,都笑出声来,这分明是拐弯骂他娘不正经,人尽可夫。又骂弟兄俩是杂种。连毛仁杰听了,那阴沉的脸上,也有了笑意。

姚万没听出是什么意思,姚千却明白了,他霍地站起来,大骂道:“小兔崽子,活得不耐烦了吧?敢消遣你姚大爷。”骂着,他拔出腰刀。

毛仁杰向他看了一眼,他便坐下,愤愤地说:“改天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说着,低头猛吃东西。

成虎在口舌上大战上风,心情极佳。平时能吃一碗饭,眼下,竟吃掉三碗。

一脸的得意和满足。仿佛他不是钦犯,而是领着一伙家丁游山玩水来了。

吃过饭,众人上路。成虎又被绑着,放到马上。一路上骂骂咧咧,尽吐心中的不快。初时还大呼小叫,后来见没人理他,觉得扫兴,便闭嘴了。

出了小镇不远,迎面跑来一位公子,骑匹黑马。长得面如冠玉,唇红齿白,气度不凡,且腰挂长剑。

见了毛仁杰,抱拳施礼,口称:“毛叔叔近来可好?”毛仁杰脸上带笑,说道:“还好。原来是岳贤侄呀,你爹近来还在忙于武林大事吗?”公子回答:“在其位,谋其政。承武林人士看得起,选家父当盟主,自是要负起武林大任。”说话时,眼角不时向众人身后看。

毛仁杰便问:“贤侄,你可有什么事吗?”公子脸现窘态,说道:“毛叔叔,你可见到一位红衣姑娘打这儿经过。”毛仁杰说:“我们一路从过来,不曾见过。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人?”公子顿了顿,才说:“她是“伏虎神鞭”齐姑娘。是我的朋友。我正在找她。”毛仁杰一笑,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儿,便说道:“贤侄呀,叔叔公务在身,就失陪了。替我问候你父亲。”那公子巴不得如此,便点点头,施个礼,一溜烟地向前跑了。想必去追什么齐姑娘了。

贾六上前问道:“毛大人,他是武林盟主岳京奇的儿子吗?”毛仁杰点了点头。

贾六恭敬地问:“大人,听说岳京奇的六合掌独步武林,无人能敌。真有那么厉害吗?”毛仁杰一笑,说道:“贾兄弟,你有兴趣的话,等闲空时,我同你是见识一下。”贾六大喜,说道:“多谢大人抬举。那是卑职的造化了。”毛仁杰一挥手,大家继续向前。

在经过一座大山时,毛仁杰提醒弟兄们:“这一带最近不太平,常有土匪出没。大家当心了。”一名弟兄说:“毛大人,咱们可是锦衣卫,小毛贼怎么敢惹咱们呢?”贾六说:“大人既然有话,想必是不错的。大家还是小心为妙。”一行人加快速度,想尽快地离开这片地盘。可山很长,路曲折。一时之间,倒脱离不了。在望见出山的路口时,众人松了一口气。

有位弟兄奉承道:“有毛大人在此,哪个小贼敢无礼,早吓得屁滚尿流,逃之夭夭了。”众人随声附和。毛大人的脸上有了笑意。成虎望着这帮家伙,心说,妈的,这么能拍,真不要脸。比老子道行还高呢。

在到达那路口前,只听旁边的树林一阵响动。一声炮响,冲出几百名大汉来,个个握刀拿棒,横眉立目的,把路堵住。

为首的有六骑马。最前边的是个毛脸汉子,瞪着一双小眼睛,叫道:“将人留下,饶尔等不死。不然的话,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。”姚千拍马上前,说道:“山大王,你们做买卖,找错人了。也不睁大眼睛瞧瞧,这是谁的队伍。”那人笑道:“我知道,你是个没出息的捕头。你后边的,是皇上的狗腿子锦衣卫。那帮家伙干的事,比俺们山贼还损呢。”说着,一阵狂笑。身边的土匪们一阵哄笑。

姚千骂道:“瞎了眼的毛贼,不给你们点教训,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。”说着,拔出腰刀。

那人在此时,弯弓搭箭,照姚千咽喉就是一箭。姚千刀还不曾拔出,吓得猛一低头。咽喉是躲过了,帽子却被射掉。吓得姚千脸无人色,掉头就跑,跑回队伍中。众山贼一阵大笑。

贾六向毛仁杰道:“大人,由卑职去教训一下这帮山贼如何?”毛仁杰点点头,说道:“那家伙手底下不弱,不可轻敌。”贾六答应一声,骑马向前。那人见到,连发三箭,一箭快似一箭,分上中下三路:额头,喉咙,胸口。好个贾六,马速不减,双手急出,抓住上下两箭。剩下的那支,已到近前,众人替他捏了把汗。那箭来得又快,又准,是全力而为。

贾六不愧是高手,上身一低,一张嘴,竟把那箭给叼住了。双方的人见了,都大声喝采。贾六苦笑。那箭虽咬住了,却震得牙关生疼。心道,这人好大的力气。

那人见伤不了贾六,气得将弓扔到地上,催马上来,舞刀奔贾六就砍。贾六出刀架住,喝道:“大胆毛贼,报上名来,贾爷手下不死无名之鬼。”那人嘿嘿笑道:“你家大王是“追魂刀”宋九泉。小子,送你上九泉。”贾六也笑了,说道:“老子绰号叫“杀鬼刀”专杀你这样恶鬼的。”二人斗着嘴,战在一处。贾六刀法娴熟,身法灵活。宋九泉刀沉力大,敢打敢拚,几个照面过去,贾六丝毫占不到便宜。心中焦急。

毛仁杰一见,暗暗吃惊,这个宋九泉乃无名之辈,竟能跟贾六打成平手,真是不简单。他想,先把那帮小兵处理掉再说。一声令下,五名弟兄冲了过去,以为能把这帮小兵常消灭,哪知道,小兵并不慌乱。剩下的那五个骑马迎上来。又是叮当叮当的一阵响,双方杀成一团。叫毛仁杰更意外的是,这五个人也是硬手,五名锦衣卫竟奈何不得。

毛仁杰见此,又发一令,剩下的弟兄全部冲过去,务必要把这伙山贼杀尽。

当弟兄们冲到近前时,忽听一声冷笑,从林间发出。笑得众人心中直发毛。只觉眼前一花,一人如鬼魅般飞出,站在眼前。原来是个白胡子老头,长得圆溜溜的。

众人也不答话,知道跟山贼都是一路的。一齐拔刀,向他身上招呼。那老头叫道:“来得好。”身子一晃,在半空旋转。忽左忽右,忽高忽低。同时,听得惊叫声不断,响声不断。

稍后,老头又站回原处,右臂下挟了五把刀。再看五名弟兄,都躺在地上呻吟呢,一动不动。这一下,把毛仁杰惊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。他摧马上前,看过众弟兄的情况,知道是给人用重手法拍了穴道。

毛仁杰一纵下马,手掌连挥,弟兄们这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一脸的羞愧。

想跳上马,却无能为力。那老头笑道:“十二时辰,不能妄动真气,否则筋脉尽断而死。”毛仁杰上前,问道:“你是“关外老鬼”阎不乐?”老头笑道:“算你长眼睛了。明白人好说话。快把人交上来吧。”毛仁杰哼道:“想抢钦犯,不要命了吗?”阎不乐说道:“我是天王老子都不怕,我还怕谁?”毛仁杰道:“别人怕你这老鬼,我毛仁杰可不怕。”阎不乐一伸臂,将臂间的刀都射到树上去,说道:“好好好,今天老爷子就来领教你的开山铁掌”说着,身形一闪,已欺身而上。

毛仁杰拿住身形,双掌齐挥,一股强大的力量,无形地向阎不乐冲去。阎不乐嘿嘿一笑,单掌一扬,接住这股力量。内力相交,怦的一声,毛仁杰身子晃了晃,没动地方。阎不乐却退了半步。这并不是阎不乐不及他,而是吃了单掌的亏。毛仁杰暗叫惭愧。

阎不乐这回不敢大意了,跨步急走,一掌向毛仁杰攻来。毛仁杰不敢硬接,闪身侧避,急抓阎不乐手腕,阎不乐收腕,横扫毛仁杰前胸。毛仁杰以“流星赶月”闪过,随后以“排山倒海”击向阎不乐肩膀。阎不乐不闪不避,双掌迎上,硬对了一掌。“啪”的巨响,阎不乐面上变色,而毛仁杰却飞出一丈开外,身体一沉,竟稳稳的站在地上。

阎不乐大笑,夸道:“好功夫,不愧是一流高手。老夫佩服。咱们再来比划。”说着,又奔了过来。毛仁杰知道今天是遇到高人了,硬着头皮,接着战斗。

这阎不乐可不是寻常之辈。三十年前,江湖上的顶极高手,有那么八位,被人称为“宇内八奇”,这阎不乐虽未能名列其中,但也是公认的第九。这八位之中,其中一位是他的胞兄,绰号叫“风流煞神”,名列八奇中的第二位。武功之高,轻功之好,举世罕有敌手。这阎不乐的一身武功,便是胞兄亲手所传。毛仁杰不是对手,也在情理当中。

三十年来,“宇内八奇”死的死的,隐居的隐居,于是,这阎不乐自觉举世无双,便出来大显风头。别说,凭着一身本事,连当今的武林盟主岳京奇也敬他七分。

这次受朋友之邀,来劫钦犯。上回成虎经过这里时,他还没有到。那帮山贼的消息有误,于是叫成虎给跑了。大家叹气之余,忽探马来报,说已经发现钦犯的踪迹了。宋九泉大喜,告示上说了,谁能捉到活的,便赏金万两。

他为何敢跟锦衣卫过不去呢?他是有靠山的,不怕得罪他们。这回有阎不乐帮忙,这事万无一失。

大家正打得热闹,成虎眼珠直转,东张西望的。心说,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此时不跑,更待何时?那帮小兵正注意他呢,看他鬼头鬼脑的样子,便叫道:

“他要跑,咱们先抓住他。”这一叫,成虎急了,双腿一夹马腹,那马知趣,掉头飞奔。在场的人闻迅,都停止争斗,向成虎追来。毛仁杰也想追,却被阎不乐缠住。阎不乐难得遇上个高手,非过够瘾才行,哪能放过他。若不是为过武瘾,毛仁杰早就被放倒在地了。

成虎向前奔跑,众人紧追。成虎马快,一时间,竟追不上。那宋九泉急了,从同伴的手里拿过弓来,就要射成虎。这时,树林中又有人叫道:“各位,那小子是我的仇人,你们谁也别动他。”说着,一骑枣红马冲了出来。那马好快,眨眼便拦在众人与成虎之间。成虎不敢回头,玩命前冲。

众人一见,都怒火熊能,宋九泉的箭本来是射成虎的,这时奔这位来了。这是位姑娘,手持黑鞭。宋九泉的箭奔她的心窝,那姑娘冷冷一笑,一鞭挥出,抽在箭上,若打落地上,也不足为奇,奇的是,一抽之下,那箭一掉头,竟奔宋九泉的心窝飞来,那力道之强,比宋九泉射出去的还大。

宋九泉不敢去接,急忙躲闪,闪得太急,竟从马上掉了下来,样子极为狼狈。那箭虽没射中宋九泉,却射中他后边的一名锦衣卫的胳膊上。那力道好强,带得那弟兄竟从马上折了下来。

那姑娘说道:“谁再追来,我将他碎尸万段。”众人一呆,随即一冲而上,心道,一个黄毛丫头,能有多大本事。还能挡住一大群爷们不成。

那姑娘哼道:“自寻死路,怪不得我。”站坐马上,长鞭一挥,隐隐有风雷之势,毒蟒般向众人身上抽来。明明一是条鞭,竟有无数鞭影。众人有举刀的,刀便飞出多远。有的闪躲,躲得一鞭,躲不过二鞭,转眼间,惨叫声迭起,一大帮人都落在马下。

中鞭者,轻的在地上叫唤。重的,竟挣扎几下,断气而亡。原来那鞭子能打人死穴。贾六算是敏捷的,只是从马上跳下,并不曾受伤。帽子却上了天。

这一变故,使大家都呆住了。只有阎不乐跟毛仁杰在较量。毛仁杰想抽身出来,却哪里能够呢。

那姑娘一收鞭,傲然道:“还有没有敢上来的?”众人哪敢答话。姑娘微微一笑,掉转马头,去追成虎去了。等众人清醒,两人早就没了影了。

那姑娘追上成虎,一鞭抽来,成虎叫道:“你干什么?”想躲没躲开。那知,他并没有感到疼痛,他身上的绳子却应声而断。

成虎抱拳行礼,说道:“多谢女侠救命之恩。”姑娘看了看他,说道:“跟我来。”领他拐进一条小路。这小路比较隐密,料那追兵也找不到。两人跑了一阵儿,便停下来。这里一片宽阔的草坪,草绿得像要滴水。

两人都下了马。成虎上前,深施一礼,说道:“没有女侠的帮忙,小生真要赴阎王爷的约会了。大恩大德,没齿难忘。”话说得客气,那双眼睛却不客气地在姑娘身上溜转。才离了虎口,风流本性又显出来了。

这姑娘长得好美呀!一身红衣如火,体态妖娆,丰乳肥臀。俏脸白嫩如玉,鼻挺唇红。尤其那双大眼睛,毛茸茸,黑溜溜,亮晶晶的,眼波一转,令人魂销。可惜的是,那姑娘一脸的冷气。

她瞅着成虎,问道:“你就是傅成虎吗?那位小侯爷?花花公子?有点不像呀”成虎摸摸自己的脸,说道:“叫人给打了,不那么英俊了,让女侠笑话了。”

说着,又向那姑娘的胸上直瞄。

那姑娘最恨轻浮男子,想到成虎的劣迹,双眉倒竖。大声道:“太好了,找的就是你。”说着,举起鞭子,奔成虎身上抽动,成虎大叫道:“你干什么?干嘛打人?我没得罪你呀?”那姑娘一边打,一边说:“打完你,我再告诉你,你怎么得罪我了。”说着,鞭速加快,照成虎的身上乱打。成虎一边叫着,一边跳高俯低,躲避鞭子。可他没躲几下,便被鞭子打倒在地。鞭子如雨点一般,落在成虎的身上,打得成虎哭爹叫娘的。

那姑娘越打越气,骂道:“大淫贼,臭流氓,打死你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玩女人。”手腕急挥,鞭子如风,鞭鞭不落空。莫说成虎,一般高手,也躲不过她的鞭子。

成虎抱着头,在地上打滚,被打得遍体鳞伤。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罪呢。

他暗暗道:“臭丫头,哪天你落在到我手里,我非搞大你的肚子。”奇怪的是,身上受伤,那外衣却一点没破。而这伤,也只是皮肉伤,可见那姑娘还是手下留情了,不然的话,百个成虎,也早就翘辫子了。

第13章 水中小豹动春情

姑娘打了半天,气才消些。当她放下鞭子时,成虎还赖在地上不起来。他心说,起来还得挨打,不如就在地上躺着吧。虽然打得挺疼,但并无大碍。

姑娘见他那副无赖样子,便喝道:“还不给我起来,再赖在地上,我还打你。”说着,晃晃手里的鞭子。吓得成虎一下子站起来。这一动,牵动身上的伤处,疼得直咧嘴。

他大胆地问道:“姑娘你是谁呀?我跟你远无冤,近无仇的,你凭什么打人。”说着,向后退一步,生怕那姑娘再举起鞭子。

姑娘瞪着美目,指着成虎道:“无冤无仇?就凭你乱玩女孩子,打你就不冤。”成虎一听,辩解道:“本公子是有点好色,但也没有乱玩呀。我都是上青楼找姑娘的,我给钱,她们陪我,两厢情愿,难道这也犯法吗?”姑娘怒道:“强辞多理,你家里的丫环你没有碰过吗?他们也是甘心情愿的吗?比如小莲。”听她提起小莲,成虎试探的问:“你认识她?”姑娘又举起鞭子,对成虎骂道:“你这个小淫贼,还有脸提她,你把她玩够了,又把她赶回家,你真不是人。”看架势又要打人。

成虎赶紧解释:“姑娘不要冤枉我。我对小莲是真心的,我发过誓,这辈子都不放弃她,让她跟我在一起,我没有骗她。把她赶回家,不是我的主意,是我爹爹的意思。不过,让她回家,可能也是好事。”那姑娘反问道:“岂有此理,这叫什么话?”成虎说:“你想,我家现在遇了大难,全家都被皇上抓入天牢,如果小莲在家的话,不也受连累了吗?她不在,还能躲过去。”姑娘大声说:“躲过去?哪有那么容易。你家一出事,就有两名锦衣卫冲进她家。”成虎一惊,急问道:“那小莲她怎么样?会不会有危险?”姑娘得意地说:“有我在,岂能让他们得逞?两个狗腿子,都叫我给砍成几段,拿去喂狗。”听得成虎后背发凉。

成虎问道:“姑娘,你不会也杀了我吧?”说着身子有点抖。

姑娘冷冷一笑,说道:“要不是你这人还有点良心,我早结果了你。放心吧,我不会杀你,我不能让小莲当寡妇。”成虎问:“小莲现在哪里?不会有事吧?”姑娘回答:“她跟我娘现在一个很稳妥的地方,谁也找不到。”成虎长出一口气,说道:“那就好,没事就好,等我没事了,就去接她。”姑娘凝视着成虎,轻声问道:“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?”成虎点头道:“你一定是小莲的姐姐了。”姑娘说:“不错,我就是小莲的姐姐--齐小豹,人称“伏虎神鞭”也叫“玉手罗刹”。

一听这话,成虎又瞧了姑娘几眼,暗道,不愧是小豹,是够厉害的。这个绰号却不好,像要降伏我成虎似的。

小豹见他不语,便问:“你在想什么鬼主意呢?”成虎一摆手,微笑道:“没有,没有,见到姐姐自然高兴之极,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姐姐的功夫真好,神鞭无敌。”小豹一笑,说道:“你这家伙嘴巴倒挺甜,但姑娘我不吃这一套。少跟我油腔滑调,要不是小莲让我送你一段路,我才懒得理你。”说罢,哼了一声。

成虎忙说:“有她这样的老婆,我开心死了。”小豹说:“我告诉你一个消息,保管你开心不起来。”成虎一愣,问道:“你说什么?我家人又出事了吗?”想到这里,一颗心便悬了起来。”小豹平静地说:“外边贴出告示,说你爹已经死了。”成虎一听,蹦了起来,说道: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你在骗我。皇上不会杀我爹的。”小豹接着说:“告示上说,你爹辱骂皇上,罪当凌迟,念在劳苦功高,特恩赐毒酒一杯,以示宽大。”她说到这里,成虎已泪如雨下,无力地跪倒在地上,放声大哭。只觉得一颗心碎成无数块。

哭了一会儿,他突然站起来,冲到小豹面前,双手抓住她的肩膀:“小豹姐姐,你告诉我,我二娘他们怎么样了?”小豹用力推开成虎,淡淡地说:“告示上说,要等抓到你之后,全家人一块儿问斩,眼下还押在牢里,死不了的。”成虎这才松口气,泪眼朦胧中,仿佛看见爹爹尸横就地,二娘在牢里受苦,感到自己实在不孝,这么想着,用力的打自己一个耳光。

小豹叫道:“你干什么?你疯了吗?”成虎喊道:“我算什么儿子?父母受难,我却无力搭救,我真不如死了算了。”说着,举起掌来,向自己头上劈落。

小豹大怒,一脚将成虎踢出多远,大骂道:“你太叫我失望了,一死了之,算什么男子汉?你应该活出个男人样来,应该好好练武,为你爹报仇。还有,你二娘他们还等着你去救呢。你这么死了,对得起谁。”说着,又是一脚,这一脚可用力了,把成虎给踢晕了。

小豹骂道:“这个窝囊废,你真不如死掉算了。”见他半天没动静,还真怕他没气了,蹲下来察看。半天,成虎才慢慢醒来,见小豹在身边,悲从中来,像见了亲人一般,一时之间,也忘了挨打之事,也忘了此女的脾气,竟然一头扎进小豹的怀里,双手抱住她的腰,大哭起来。

小豹防不胜防,被他抱住,并被扑倒。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上,实在不舒服。

她芳心大乱,挣扎两下后,真想再给他两巴掌。这不是占本姑娘便宜吗?那个盟主儿子追自己那么久,都不敢动手动脚,这小子,胆大之极,初次见面,就敢无礼,不教训他一下,以后那还得了?

这么想着,便想发招。但她见成虎哭的伤心,心一软,便没打出去。心说,换了自己,遇上这事,也比他好不多少。于是,伸出手给他擦擦眼泪,像哄孩子地说:“别哭了,别哭了,你哭死,你爹也醒不过来。快放开我,你再抱着,我可打你了。”说着,作出凶恶的模样。

经过一阵的宣泄,成虎平静下来。见自己趴在小豹身上,有点尴尬,心说,这下还不惹恼了她?还不得被她撕成碎片呀。他马上放手,从她身上下来。

小豹羞红了脸,这被男人抱的滋味被次尝到,也不是很坏,那男人的气息让她又惊又怕。镇定一下精神,站起来说:“看不出,你这家伙还有点良心。你以后要对小莲不好,瞧我怎么收拾你。”说着,一鞭挥出,将近前的碗口粗的树拦腰抽断。树身缓缓倒下,直到发出落地的一声响。

这时成虎反而勇敢起来,说道:“我自然是待她好的。你们姐妹的感情一定很好吧?”小豹说:“那还用问,无话不谈。她当我说了你不少好话,我就想看看你这位公子长得什么模样?“成虎叹道:“一定让你失望吧?没有那么英俊的。”因为哭过,声音有点嘶哑。

小豹嘴一撇,说道:“太一般了,比起岳公子差多了。”成虎问道:“这岳公子是何方高人?小弟改日倒要会会。”其实他知道一点情况,在路上还遇上过。

小豹脸一红,说道:“他嘛,是当今武林盟主之子,武艺出众,相貌俊美,被视为最前途的少年。”说着,脸上已露出沉醉之意。

成虎看得清楚,便问道:“想必跟姑娘的关系很近了?”小豹连忙解释道:“他只是我的一般朋友。这个人什么都好,就是有点牛脾气。”成虎心道,跟你正相配,他是有点牛脾气,你呢,也不是好脾气,你的名字取得好,是跟豹一样厉害。自然,这话他只能在心里嘀咕。嘴上却说:“不知道这位最有前途的少年现在哪里?我倒想去拜访一回。”小豹哼了哼,说道:“鬼才知道。谁叫他跟我抬杠,我一气之下,不理他,让他急死。”说着,在地上跺了几下脚。这话一说完,觉得有点不对劲儿。个人私事怎么能随便跟他人提起,即使是自己未来的妹夫也不行。

她生怕成虎追问细节。便转个话题,说道:“走吧,找个地方,你休息一下,明天,我送你上路。有我在你身边,看谁敢动你。不过,路上,你可得听话。”

成虎向小豹行礼,说道:“谢谢你,小豹姐姐。一路上,我一定都听你的,绝不胡闹。”小豹点点头,然后嘱咐道:“刚才你抱我的事,可不能向任何人提起,知道吗?让那位岳公子知道,他会要你的命。”成虎想到她的怀里的情景,当时只顾伤心,却忘了感受点什么,现在想来,只记得她的胸挺大,挺有弹性的。嘴上说:“你放心好了,姐姐,打死我都不说。”小豹瞅他一眼,纵身上马。成虎也想纵身,可全身疼痛,跳不起来,便只好乖乖爬上马背,两人一前一后,向大路进发。

两人上了官道,向东急驰,中午时分,到达一个叫榛子镇的地方。找家客栈,要两间上好客房。吃过东西,便各自回房休息。

成虎这一睡,直睡到掌灯时分。起来时,精神百倍。觉得自己身上脏兮兮的,便叫伙计给烧水,他要洗澡。伙计答应一声出去了。这时,小豹进房来,打着哈欠。这美女一觉醒来,两只眼睛亮闪闪的,脸上带着几分红晕,甚是迷人。

小豹说:“你要洗澡吗?我也要洗。你洗完我再洗。”说着,不客气地坐到椅子上。

要是换了平常,成虎准会说:“那正好,咱们一块洗吧,来个鸳鸯浴多好。”

可此时心情不好,再也说不出那轻薄话来,而是礼貌地说:“姐姐先洗吧,我不急的。”小豹瞅了瞅他,微笑道:“你果然是个有礼貌的人,我妹妹总算没看错人。

不过,你记住,以后说话千万不要伤害女人呀,要不然,我还会抽你的。”说着,又作出金刚嗔目的神情,但这个神情,在成虎看来,一点都不可怕,反而别有风味儿。

成虎心说,同样是姐妹,小莲算是漂亮的了,但跟小豹一比,可差得远了。

小莲只是普通人中的漂亮,而小豹算是绝色了。这脸蛋,这身材,这胸脯,这屁股,都叫人疯狂。她的姿色,跟奔月有的一比,只是两人是两种类型的。

水烧好后,成虎帮伙计将大桶搬进小豹房间,又帮着倒水,且让伙计找来些花瓣放里。收拾停当之后,成虎主动退出房去,小豹望着他笑道:“你可别偷看呀,我脾气不好,要是你不规矩,我会伤了你的。”成虎说:“我回房呆着,不惹你烦的。”小豹说:“你也别走,你给我把门,我怕别人偷看。”成虎点头道:“好吧,我不走。”心里却觉得别扭,暗道,我成了把门的了,吃又吃不着,只好干挺着。

答应别人的事,自然要做。他回屋搬来一把椅子,稳当地坐在上边,尽量不想小豹洗澡的事,居然做到了,当他想起自己家的大难时,成虎的眼睛又湿润了,好想找个人倾述一下。

再说小豹,见成虎坐在门前,便关门,插门,听了听四周没动静,再看看花瓣在水里飘拂,溢出淡淡的清香,心怀大畅。暗道,这小子虽然武功低微,对付女孩子果然有一套。这么细心,这么周到,有几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对自己好呢。

她慢慢将自己脱光,屋里的灯光有福了,正照耀着一具冰肌玉骨,惹人犯罪的美体。幸好成虎没瞧见,否则的话,不晕倒才怪。

小豹看看周围,那么安静,便轻轻跨进木桶,将娇躯浸入热水之中。坐在水里,那花瓣正在小豹的胸前荡着,水一动,花瓣便柔柔地碰着那两粒粉红的奶头,虽是那么轻,小豹仍觉得微痒,惹得娇躯不自禁的颤栗,使她不禁想起男女之事来。

小豹这次回家,心情很好,可以跟娘跟妹妹团圆,她有好久没见她们,甚是想念。妹妹听说姐姐回来,自然高兴,尽量晚上回家,去陪姐姐。姐俩关系亲密,晚上在一张床上睡。

有一天半夜,小豹突然醒来,原来妹妹的手正按在自己的酥胸上,虽然同是女人,也叫她害羞。

她把妹妹的手推开,那手不知什么时候又溜到自己的跨下摸弄,小豹的花瓣很敏感的,很快便湿润起来。小豹感到奇怪,以往回来,妹妹并没有这样的,怎么眼下变得骚起来呢。

她把妹妹摇醒,盘问起来,小莲红着脸把自己的私事说出来。小豹听了,脸红得像霞。她很想知道,不是处女了,那地方什么样,便脱下小莲的裤子去看,那里的薄膜没有了。

小豹好奇,便细问男女之事。小莲羞答答讲了公子的家伙是什么样的,有多硬,有多长,插进去什么滋味儿。连两人怎么干的,自己怎么叫的,都说出来。

听得小豹水流了好些。虽然她已经不小了,正与岳公子谈情,但岳公子是个君子,对自己彬彬有礼,不曾侵犯自己,因此,小豹都双十年华了,仍是处女。

小豹由此对男女之事有了兴趣,但她为何对成虎那么凶狠,一见面就打呢?

这要怪小莲嘴不严了。

那天早上小莲被送回来,没说什么原因,只说住几天。晚上,两人闲谈时,小莲把公子在床上的一句粗话告诉了姐姐,那话就是:我操你姐姐。

小豹听了大怒,最恨男人对自己羞辱了。正气着呢,忽有锦衣卫上门,来抓小莲,小豹怒极,将两名锦衣卫砍个稀烂,连夜转移。到达安全地方后,小莲让她去送成虎一段路,怕出危险。

小豹答应了,上路不远,便碰到情人岳公子。两人一块前进,半道上,因一件小事起了争执,小豹一生气,拍马而去。岳公子怎么追都没追上。是小豹故意躲起来了。

当小豹碰巧救了成虎后,想起那句粗话,便大发脾气,总算留情了,没把成虎给打死。等气消后,对他的反感少多了,对他的不幸倒同情起来。毕竟他不是外人,是自己的自己的妹夫嘛。

小豹闭上眼,想着小莲给自己讲的男女之乐,想象那个画面真是羞人。羞归羞,她还是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儿,一向正经的妹妹怎么连睡觉时都不老实,那样子像是盼着男人来抱似的。

这么想着,小豹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在自己的高大,挺拔的乳房上,轻轻揉了起来,不时捏捏樱桃般的奶头,于是,那美妙的快感缓缓而起。她还胡思乱想着:如果让男人给摸摸,会是什么感觉呢?

这么想着,小豹的脸上浮起春情来,说多迷人,有多么迷人,只可惜成虎见不到。

第14章 迷迷糊糊进石屋

小豹在房中洗澡,春情荡漾。房外的成虎,却无偷香窃玉之心,他正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伤之中。回想父亲一生征战,没倒在沙场,却倒在皇上的脚下。真是可悲,可叹。当大臣的,死在天子手下,原属正常,伴君如伴虎嘛。

在感情上,成虎割舍不下父亲,虽然他总看自己不顺眼,经常训斥,经常动手,可他知道,父亲是为他好。谁叫自己不争气呢?那么威风的侯爷,却有一个没出息的儿子,外界的议论,父亲自然听不顺耳。不宰了自己已经很不错了。如果他能活过来,他要我怎么样都行。我一定照他的意思,当个好儿子。

当他胡思乱想之时,一个伙计打扮的人经过他身边,在他不经意时,突然吐出一口烟来,成虎猝不及防,眼前一黑,向旁便倒。那人连忙扶住,瞅瞅小豹的房门,见没动静,夹起成虎便走。这人臂力真好,夹成虎如夹一只羊羔。

他快步来到院里,脚步一点,便飞出墙外,墙外正有几乘马接应,那人一落地,一人便夸:“老二,真有你的,这么快得手。”老二笑道:“大哥,托你的福,很顺利。幸好那丫头在洗澡,也幸好这小子武功不济。哈,这下咱们发了。”几个人都轻声笑起来。

那个老大发令道:“闭上嘴,快撤,让那丫头发现就坏事了。”于是,几人带着成虎,飞马而去,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
当成虎再醒来时,是躺在一个床上。他坐起来,环视周围,原来这是一个石屋,铁门铁窗的,一道阳光从小窗外射入,在地上留下耀眼的方块。这使石屋不那么昏暗。

妈的,我怎么在这里?拍拍头,想了想,觉得鼻下尚留有一丝丝余香。他突然明白了,自己着了道了。坐在小豹房外,让人给迷倒搬走。自己也真够窝囊的,怎么倒的都不知道。

他越想越气,跳起来,踢着铁门,大叫道:“外边有没有活人,有活人叫唤两声,老子饿了。”刷地一声,门上一个小窗子打开,露出半边黑脸,一只眼睛,那眼睛白多黑少,非吓人。他也叫道:“喊什么喊,有毛病吗?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侯爷府吗?

给我老实点。”成虎一听,声音更大:“你他妈的,你是什么东西,你配跟老子说话吗?快叫你们头来,我有话问他。”那人嘿嘿冷笑道:“想见我们寨主,门都没有。他老人家哪有工夫管你,正搂着人人快活呢。”成虎哈哈一笑,问道:“听你这口气,就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,你也就是个看门狗罢了。连啃骨头的资格都没有。嗯,充其量也就吃点剩菜剩汤什么的。”那人听成虎骂他是狗,也气得不得了,大叫道:“臭小子,你别得意,我不给你饭吃,饿死你,到时候看咱俩谁象狗一样。”说着,怦地一声,将小窗子关上。

那人关上窗,在外屋的一张桌子上坐下,用手在桌子上轻拍着,脸都气白了。这人是山上的一副寨主,名叫张海牛,外号独眼牛。这倒不是他真的是独眼,只因一只眼睛生来反常,白多黑少。尽管难看,但熟悉的人都知道,这人还是有两下子的。不然的话,大寨主领几位兄弟下山时,也不会留他看家了。

不过此时,张海牛的心情很差。起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。昨天,有个女人经过山下时,让探子发现,报给张海牛得知。张海牛一听,大有兴趣。亲自下山把女人抢上来,要她当老婆。那女人倔强得很,说要用强,她就咬舌自尽。张海牛较有心计,给她一天时间考虑,一天后不答应,便霸王硬上弓。

晚上,大寨主回来了,还抓一个俘虏。听说张海牛弄来一个美女,非要见见,这一见不要紧,两人认识。多年前还是一对情人呢,这下张海牛傻了,眼看大哥把美女带走了。张海牛这个气呀,到嘴的鸭子飞了,自己是给别人扛活啊。自己都三十好几了,连个老婆都没有。

由于抓到一个钦犯,还打跑一帮锦衣卫,大寨主投宴庆祝,有头有脸的都上聚义厅饮酒作乐,而自己却被安排到这儿来看犯人。陪自己的只有几名喽罗,尽管也送来酒肉,张海牛还是觉得憋气。喝着酒发着牢骚,没发几句,便自己闭嘴儿了。他知道这话让大哥听到的后果。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对大哥不敬,要受重罚的。自己那几句话,不掉脑袋,也得失去四肢。幸好那几名小喽罗跟自己关系极好,不然的话,可要坏事。

这时,成虎又叫道:“快给老子拿吃的来,饿死老子,你们一个子儿也拿不到。等皇上醒过味儿,灭你们九族。快,快拿吃的。”张海牛倒真不敢饿死他,大哥说得很清楚,要是出了问题,拿他是问。张海牛只好让手下去给拿吃的。当成虎吃到东西时,他的嘴才老实多了。他实在饿极了,从昨晚直到现在,他一直昏迷着,一直空肚子呢。他觉得再不吃东西,自己很快就死过去了。

吃着东西,想起自己的遭遇,真想大哭一场。前几天,还是人人羡慕的小侯爷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一夜之间,全家被拿,老爸被杀,要不是凑巧被赶出家门,自己这时只怕正与全家人一块儿跟阎王爷谈话呢。

自己的命也变苦了,走到哪里,都有人抓,官府抓,土匪抓,武林人士抓。

我成了摇钱树,谁都想从我身上拿钱,捞好处。我傅成虎落到今天这地步,到底是谁的错呢?我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?不行,不行,我得冲出去,二娘他们正等着我去救呢。我必须活下来。

天色渐暗,成虎便冲张海牛要一盏油灯。在油灯的微光下,成虎思考着脱身之计。自己的武功太差,要是有父亲那两下子,这石屋算什么呢,双掌一扬,屋破见天。没好好练功,唉,没后悔死了。

父亲真可怜,那么英雄,却死在昏君心里。这个仇可不能算完,非得算清楚不可。父亲不能白死。一命尝一命。想到杀昏君,成虎是又惊又怕,这个念头要是让九泉之下的父亲得知,一定会瞠目结舌的。

自己哪有机会自己下手呢?即使有机会,那三脚猫的功夫,没等靠近昏君,早叫侍卫给乱刃分尸了。如果能出去,首先要做的,还是得找师姑去,求她老人家大发慈悲吧。

天一黑,成虎吹灯躺下,这几天的奔波,他实在累了,他要好好休息一下,等体力恢复好了,再做打算。他认为,对方既然谋财,便不会对自己怎么样。可怕的是进京之后,那时,恐怕连太子他们都没辙呀。

不知睡了多久,有人在喊他,成虎迷迷糊糊地醒来,只见一个黑影站在床前。那人催促道:“我是来救你的,快跟我走,快点。”成虎问:“你是谁?不是想害我吧?”那人急了,将成虎拉起来,向外就走,嘴上说:“一会出去了,再告诉你。”一出石门,成虎眼前一亮,只见数盏明灯下,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人。其中一个是张海牛,他趴在地上。成虎不解,再看拉手的人,居然认识,正是落凤城里“金花客栈”中与自己有过一夜之欢的金花。

成虎激动地说:“姐姐,原来是你。”说着,紧紧抱住金花。金花拍拍他的背,急忙说:“快跑,乘他们没发现,咱们赶紧跑。”成虎不再说什么,跟着金花向山寨大门跑去。这时,天色微明。

快近寨门时,门口有几个喽罗把守,不时还有一小队土匪巡逻。金花犯愁了,这可如何是好呢?成虎观察一下眼前的情形,拉金花向旁移动。到安全区后,瞅瞅围绕的栅栏,虽然很高,也难不住自己。还好,武功不行,轻功还中。看来自己苦练轻功是对的,关键时刻用来逃命。

他搂住金花的腰,运气凝神,脚尖一点,二人便身形拔高,成虎以为一定能落到栏外,结果是落在栅栏上,再差一点,便跌回原地了。成虎只好再跳一次,落到一个大沟里,然后,二人迅速前行,越跑越快。

金花对这山熟儿悉得很,成虎跟着她,东绕西转,穿林过树,一柱香工夫,快到山脚下了。正这时,山上炮声突响,锣鼓喧天,夹杂着人叫马嘶,像受到偷袭一般。不用说,自然是发现钦犯不见了。

金花问成虎:“怎么办呢?接着往前跑,下山吗?”成虎沉吟着,说道:“不行,下了山,一上了道,咱们再快,也没有人家的马快。会被抓住的。不如这样,找个地方先躲起来,等他们走远,咱们再上路再跑,他们绝想不到咱们还会留在山上。只是咱们往哪里躲呢?不行,只好上树了。”金花瞅瞅眼前的丛林跟对面的大山,再看看林中的小路,像想到什么似的说:“跟我来,有个好去处,准保没事。”成虎便跟着金花转悠一阵子,转到山腰。来到一棵极高极大又极丑的大树前,这大树还有一特点,从上到下,没有几片叶子。

金花对成虎说:“我小时侯跟老爹来打猎,老爹跟我说,这大树附近有一个山洞。要找洞口,得先上树,上到树腰,沿着一条很长的葛滕找去,就能找到洞口。我不会轻功,我没有上过。你试试看。”成虎点头,飞身上树,按金花说的,果然发现一条葛滕,沿葛滕摸索过去,越来越低,尽头是几棵树并在一起,其中有个夹空,被好些附近伸来的枝叶遮掩着,撩开枝叶,便见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了。

成虎进去转了一圈,山洞很大,半天没到达尽头,暗中搜索,还有石床,干草等物。成虎不胜欢喜,急忙出去将金花抱进来。因为脱险,成虎兴奋极了,抱着金花在地上的干草上打滚,一边滚着,一边叫道:“老天保佑,老天保佑,幸亏你这个大救星出现,不然的话,小侯爷就成死侯爷了。”金花说:“公子不必客气,我也是赶巧碰上你了。”成虎搂着金花,轻声问:“金花姐,这到底是怎么事?我还什么都不明白呢。”金花就说,那天你走后,我跟我当家的吵了一顿,我最恨这种谋财害命的人了。接着,我收拾东西,偷着回娘家。这里离我娘家已经不太远了。谁想,在走到这山下时,被张海牛那个家伙抢到山寨,非逼我当他老婆。我说啥不肯,他就把我关起来,给我一天时间考虑。幸好大寨主回来,把我救了。

成虎问:“他们蛇鼠一窝,怎么会救你?”金花说:“那个大寨主是我小时候的伙伴,那时跟我挺要好的。谁知道这个宋金娃改了名了,还当了土匪。”成虎问:“他改成什么名字?”被关了一晚,还不知对头是谁呢。

金花回答:“他改为宋九泉,这名真晦气。”成虎惊道:“原来是他呀,怪不得来得这么快。”金花问道:“你也认识他?”成虎便把自己在半路被劫的事讲一遍。又让金花接着说她的事。金花就说:

“宋九泉见到是我,就把我领他屋里,想跟我睡觉。我说不行,你要真喜欢我,就明媒正娶,让我像别的贱女人们跟你胡来,那绝对是不行的。我还要他去落凤城给我当家的送一笔钱过去。他都答应了。”“他给我找了个好住处,还说他很快要发大财了,我就问他怎么回事,是不是劫到大人物。他就把你的事说了,我这才知道你到了这里。昨天我把牢房情况探明,晚上,请宋九泉喝酒,哪知他酒量好得很,灌他不醉,没法子,只好跟他睡了。完事后,我想马上救你,可一动,他就醒,直拖到快天亮了,这才脱身。

我又拿了些酒菜到牢房,在酒里下了点药,他们就全躺下了,我从张海牛身上拿出钥匙救了你。”成虎问:“你哪来的迷药呀?”金花说:“是从宋九泉身上翻出来的,这家伙变坏了,身上的东西多着呢,幸好我认识迷药。我是开店的,这点见识还是有的。”成虎亲吻着金花的脸,感动地说:“姐姐,你为了我冒那么大的险,受那么大的委屈,小弟就算为你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的大恩。”金花问道:“你不会赚姐姐太下贱,太淫荡吧?”成虎忙说:“怎么会呢,姐姐是天下第一等大好人,我永远敬你,喜欢你。”

金花在成虎耳边吹着暖气,柔声说:“我救了你,你怎么谢我呢?”成虎说:“你说吧,是金银财宝,还是绫罗绸缎,尽管开口。”金花摇头说:“我不这要这些。”成虎问:“那姐姐要什么呢?”金花把脸贴到成虎脸上,轻声说:“你知道的。”说着,伸一手探向成虎的跨下,那东西还是软的呢,可金花的手一碰,那东西便腾地“站”起来,像要发威。

金花惊道:“好吓人呢,要是进去了,还不要命。”成虎微微一笑,翻身趴在金花身上,说道:“你又不是没吃过它,来吧,姐姐,让我尽力的谢谢你的大恩。”说着,吻向金花的红唇,两手同时握住她的大奶子。

两路进攻,金花有点晕了,她知道,今日又得被干死了,可自己就喜欢被他干死。他那根东西真真是宝贝,她好想亲亲它。

第15章 洞里春光无限美

脱光衣服,成虎亲吻着金花的脸,金花的脸好光滑,成虎用舌头不时舔舔,舔到耳朵上,金花忍不住吃吃笑。当成虎的嘴来到她的唇上时,金花不再顾虑,双臂蛇一般缠住男人的脖子,极热情的回应着。在昏暗的山洞里,四片嘴唇磨擦着,吮吸着,两条舌头打起架,互不相让,唧唧有声。

口舌上的快感令成虎欲火上升,一时间,忘掉一切烦恼忧愁,全心投入到享乐之中。而金花则舒服得呼吸加快,鼻子时不时的哼上几声。

稍后,成虎放开她的嘴儿,向下移动,一口便叼住一个大奶头,又是舔又是咬,一只手还揉着另一只,时而将其压扁,样子如饼;时而拔起,像一个尖尖的梨。时而在上边划弧,拨动着敏感的奶头。如此这样,不断攻击,金花忘情地叫起来:“好公子,你把姐姐弄得痒死了,姐姐想要你了。”成虎抬头一笑,说:“你想我什么呀?说个清楚。”金花闭上眼,轻声说:“我想公子狠狠地干姐姐,干死姐姐好了。”成虎听着舒服,一边玩着乳房,一边伸出手,下探玉户,在萋萋芳草下,那小溪已经泛滥成灾了。成虎的手指准确地捏住那粒小豆豆,又按又挠的,使金花水流更多。还把中指插入溪中,一试水高。

金花娇声叫道:“我的好公子,快点干吧,姐姐受不了,好想好想你干我。”

说着,抓住成虎的阳具不放,阳具经过这一番的刺激,早硬得想冲锋陷阵,南征北战了。

当成虎将手指抽出时,金花迫不急待地引着阳具奔玉门,嘴里大声喘息着。

成虎顺势调整自己的姿势,终于,阳具跟玉户碰头了。狰狞的大龟头在娇嫩的穴唇上,蹭了几下,沾了些春水,便朝里边挤去。

金花两手抚着成虎的背,扭腰摆臀的,以促进阳具的顺利插入。嘴上叫道:

“公子,你的鸡巴真大,我真怕吃不消呀。”成虎双手握住奶子,缓缓动着下身,试探着向里干,那紧紧的穴肉给他很大快感。他猛地向前一挺,龟头便滋地塞入。金花叫道:“好疼呀,轻点,别把骚穴刺穿了。”成虎笑道:“先疼后痒,先苦后甜。一会儿要轻了,你还不原意呢。”说着,一下子又把后半截挺进。阳具完全被小穴包入,包得严严实实的。好暖,好紧,好湿润啊。

成虎抽动两下,便感到自己的魂都飘了起来。不禁夸道:“我的姐姐,你的洞真好,夹得我爽极了,你再夹夹看。”说着话,两人一起疯起来。成虎一下下插着,一下比一下狠,一下比一下快。插得小穴咕咕直叫。金花也不示弱,摆腰配合着,嘴里浪叫着,两条玉腿舒服得高举着,一会儿张大,一会弯曲,一会又大胆的盘在成虎的腰上。

双方同时挺下身,阳具跟玉户紧密磨擦,不但滋滋有声,且春水沿着结合处无声地溢着。弄湿了阴毛,后庭,又流到草上。

成虎一边喘息着,一边操着,不时问道:“姐姐,舒服吗?”金花连哼带叫的,边挺下身边答道:“美,美死了。好公子,你真厉害,姐姐叫你给干死了。”听着跨下的女人如此反应,成虎得意洋洋,大力操弄着,操得金花全身发软,叫声都有点嘶哑了。成虎豪气大发,将女人的玉腿扛在肩上,以霸王举鼎的气概,以子龙大战长板的雄风,以自己丰富的技巧跟经验,尽情地享受着美女的肉体。那根男人的家伙,在女人的洞里放肆地冲撞着,多日来受到的压抑得到有效的排解。

他武功不行,这些天总受欺侮,心里窝火得很。自己哪像个大男人。只有当他趴在女人的身上时,他才觉得自己的强大跟有用,男人的尊严在这里找回了。

当代人曾说,你要感谢一个对你好的女人,用别的都没用。女人最想要的,便是男人的性爱。古今同心,古人虽没说过这样的名言,但他们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这句话的千真万确。这不,成虎正在实践那句名言呢。

成虎大展雄风,狠干了千八百下,把金花推上第一个高潮。金花四肢缠住成虎,大叫道:“我的好人,姐姐爱死你了。爱你一辈子。”一股股温水浇到成虎的阳具上,差点令成虎交枪。

两人休息一会儿,成虎仍趴在金花身上,阳具仍泡在金花的洞里。听着美女在自己的身下喘息,成虎自豪得很。因为,她的每一声喘息里都透着舒服,爽快,及被征服的意思。那是对男人能力的充分肯定,也是对英雄男人的屈服。

成虎问道:“姐姐,这下饱了吧?还要不要再吃?”金花腻声说:“我的公子,你真了不得,姐姐差点没死掉。你的本事真好,要是天天能这样享受,就是让姐姐当你的仆人,当一辈子,姐姐也原意。可惜姐姐我有家了,不是自由身了,不然的话……”成虎轻轻舔了舔奶头,问道:“要不然姐姐怎么样?”金花说:“只要公子愿意,姐姐就跟你走了。你带我到那里都行。姐姐这个人就是你的。只怕公子会嫌弃姐姐,不原意要我。”成虎摇头道:“怎么会呢,姐姐这次舍身相救,成虎感激不尽,没有姐姐的帮忙,我这次死定了。我不是个没良心的人,我早把你当成自己的女人了。我怎么会嫌你呢?要不要我发誓。”金花阻止道:“不用发誓,我信的。”说着,抚摸着成虎的头,说道:“如果公子不弃的话,我将来就当你的女人。不过现在还不行,我要回家把家里事处理好了,那时,我没有了牵挂,再去寻找公子。”成虎点头道:“好的,也许那时,我又回到京城,又变回小侯爷了。那时,咱们一块享受荣华富贵。”金花说:“我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,只要你能陪着我,就算吃了这顿没下顿的,我也开心死了。”这话听进成虎耳朵里,感动得又亲起她的嘴。

金花伸出香舌,任成虎随意地吮吸着,玩弄着。两只大奶子,又在成虎的挑逗下,兴奋起来。两粒奶头挺立着,硬如花生。

成虎放开她的嘴,笑道:“姐姐呀,你又想要了。”金花娇嗔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成虎说:“我感到你开始又流水了,有水灾了。”金花带着几分羞涩,说道:“那你还不快点救灾呀。”成虎答应一声,说道:“好了,看本公子如何为女人解决水灾的。”说着,身子一滚一立,已站在地上。

金花是过来人,知道他的意思,立即四肢缠住,成虎低头亲几口奶头,亲得红红的奶头泛着水光,看得成虎很是舒服。

他两手抱住金花的大屁股,一边捏弄肥美,细嫩的屁股肉,一边虎虎有声挺着下身,让阳具继续发挥男人的威力。没几下,便插得金花娇躯乱颤,淫水潺潺,又开始胡说八道了。

成虎很调皮,不时骚扰金花的后庭,那敏感的一圈皱肉,像是不胜挑逗似的,往回缩着,成虎不放松,到下边沾些淫水,缓缓把手指塞进紧紧的小洞,同时,大肉棒仍豪气冲天地干着。两路刺激,令金花难以招架。

成虎一口气又是几百下,金花又败北了。当那高潮到来时,金花叫道:“我的亲亲好汉子,好心肝,姐姐叫你给操死了。”说着,四肢发软,成虎怕她掉下来,赶忙抱着她迈步,将她上身放在石床上。那根家伙仍不拔不出来,今日,成虎有心要尽情的发泄一回。

在金花稍稍平静时,成虎就这姿势,两臂把着两条美腿,干了一会儿。这个姿势,隐隐可见那小穴象嘴巴一样,在吃大阳具。可惜,洞内的光线有限,不能过足瘾。

成虎又坐在石床上,金花窝在他怀里,两人缓缓动着,亲密无间。成虎问道:“姐姐,这招怎么样?”金花媚笑道:“我的公子,你会的可真多。不愧是将门虎子。你以后不知会操多少个女人呢。”成虎说:“兵在精,不在多,像你这么有用的女人只要有一个就行了。”金花哼道:“我的好公子,你难道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吗?可惜姐姐不是处女身了,要不献给你,够你回味一时的。”成虎听此话,便想起小莲,奔月来。在床上,玩处女不一定会过瘾,不过在心理上倒挺过瘾的,因为女人一生也只有那一个膜。

成虎皱眉道:“我是小侯爷时,在京城里,想嫁我的姑娘还真不少,现在惨了,一个钦犯,连保命都成问题,哪有心思找处女,娶老婆?我如今连一个百姓都不如。女孩子早对我怕而远之了。”金花亲一下他的嘴儿,说道:“公子不可自卑呀,说不定哪天,朝廷便下旨给老侯爷平反呢。那时你可风光了。就算那一天不来,凭公子的人才,在江湖上,在百姓中,也是很难得的了。想找几个美丽的处女还不多得是。”听这些话,成虎心里受用,问道:“我爹常说我文不成,武不就的。干正事十个不顶一个,干坏事一个顶十个。”金花听了直笑,说道:“公子,那是你爹在激你上进呢。在我看,你挺不错的。长相没得说,百里挑一的美男子。论聪明,一般人更是不及你。虽说是公子哥,可对人有情有义的,不说别的,就说我那个当家的,出卖了你,而公子却没有杀他。这都说明公子是一个难得的好人。”成虎脸一热,说道:“可我好色,怎么都改不了。”金花宽慰道:“男儿本色嘛,为什么要改?有什么苦恼的。不要说你们男人,就说我们女人吧,碰到好看的男人还想多看两眼呢。比如,我看到了你,不就是个例子。你们男人都要不好色,我们女人嫁给谁去?”成虎感激地说:“姐姐,你好会说话,你这么一说,我对自己算有点信心了。”说着,搂住金花的大屁股,狠狠顶几下。

金花眯着美目说:“公子,顶得好,顶得好,我原意被你操死。”金花的淫声浪语,助长了成虎的火气。他把金花抱到床上,令其平趴在床,自己覆身上去,从后边缓缓而入。两手撑着肩两侧,亲着金花的脸。金花回眸一笑,眼中充满春意。还把香舌吐出,成虎凑上去,美美的舔一会儿。

稍后,大阳具使劲儿的顶着,这姿势使玉户便为狭窄,夹得龟头爽快之极,强烈的快感,令成虎气喘不已。他大力地干一会儿,又叫金花双臂前支,翘起屁股,来个“虎步”,也叫隔山取火。

在朦胧之中,大屁股泛着白光,好圆,好翘,好香。成虎爱怜地抚摸着,抓弄着,而后伸长舌头,在花瓣及后庭上一阵吸吮,弄得金花啊啊地叫起来,不时的摆动屁股。花瓣里不断地流水。

成虎忍不住了,把枪对缝,快而有力地操进去。然后,狂风暴雨般,毫不留情。操得金花浪叫不止,浪语叫不成句。

整个山洞里,回荡着成虎的喘息声,金花的狂叫声,干到兴奋处,成虎的双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打着,在一阵疯狂的抽插中,金花再也支撑不住,又像刚才那样要趴下,成虎连忙抱住,又是一阵的拼命,终于扑扑地把精液射出来。

金花叫道:“公子,烫死我了。好美呀。”说着,趴到床上,成虎也累了,趴到金花的后背上。这一番激战,真是过瘾。其中的美妙,难以名状。

歇了一会儿,金花翻过身,成虎舒服地趴在她的胸腹间。金花问:“公子,你有没有觉得这床有没什么不对劲儿?”成虎含糊地回答:“没有什么呀,挺正常的。床躺上去,不都是暖和的嘛。”

金花眼睛眨着,说道:“家里床是这样的,可这床上什么都没有,好像还是石头做的,你说石头怎么能是暖的呢?”听金花这么一说,成虎感觉一下,说道:“是呀,是够奇怪的。”说着,坐起来,用手摸摸,还挺光滑的。而床上还有暖意传来。

成虎猜测道:“难道这床是玉作的?只有玉的才那么光滑的。”金花出身小户人家,没见过太贵重之物,便问:“公子,这玉也有暖和的吗?”成虎长这么大,对于金银珠玉见得多了,不以为奇。

他解释道:“嗯,这玉大多数都是冷的,世人称为寒玉。不过,在前人的书里,说有一种玉,产自南海蛮国,和咱们国家不同的,他那儿的玉竟是暖的。至于是哪个蛮国,书中记载不详。想不到,咱们在这里竟见到这样的宝贝。”说着,又用手摸摸。

金花夸道:“公子,想不到你这么有见识,有知识,你爹说你文不成,看来那是冤枉你了。”成虎说:“也不是冤枉。他那么说我,是指我不读正经书。他让我读四书五经,我一读就想睡觉。在老师的教导下,在老爹的逼迫下,我是读过了,可觉得没什么意思。什么之乎者也的,烦透了。爹爹说,这种没意思的东西能参加科考,能当官。你读那些东西能当官吗?”金花笑问:“那你平时爱读哪些书呢?”成虎说:“我嘛,喜欢读有意思的书,像唐僧取经,武则天风流史,西厢记什么的,还有一些记载有趣的东西,有趣的故事的。最喜欢的是一本叫做<游仙窟>的。”金花不懂书,就问:“<游仙窟>是什么意思?”成虎搂着她,一边摸弄奶子,一边说:“那是讲一个才子的艳遇的故事。里边写得真好,其中有一段是写一对男女在床上干事的。”金花大感兴趣,就问公子:“那是怎么写的,你讲给我听。”成虎就耐心地给她一句句讲解,讲得很细致,分寸拿捏得很好。听得金花面泛桃红,春心浮动,要不是体力不支,差点要拉成虎再干一次。虽没干成,也激动得她在成虎的脸上身上亲吻不停。

成虎见此,心道,我也想再战一次,可我也不是铁打的。再战的话,还不得累吐血了。在这方面,女人绝对比男人强。

稍后,两人拿来衣服,当被子一样,盖在身上,又谈了好多话后,两人相拥而眠。暂时忘记了洞外的世界,忘记了身处的凶险,好像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。

第16章 古庙夜暖雨潇潇

金花是先醒来的,她慢慢穿上衣服。见成虎睡得正香,微微一笑。转头一看,见石壁上隐隐有图形,不知是什么东西。因为光线太暗,看不真切。当成虎坐起时,她便指给成虎看。

成虎穿好衣服,定睛一看,是两排图,像在练武。幸好金花身上带着火石,便燃起一堆火,洞内立刻亮起来了。藉着微晃的红红的火光,成虎看清了,是一个人在练武。上排是练剑,一共十幅。下排是练掌,一共三幅。

换了从前,成虎一见这东西,马上向后转。他对武功没什么兴趣,远不如对酒对女人。可自从在京城被人追杀起,他没有一刻不悔恨自己当初没刻苦练武的。想到受人种种的欺侮,成虎恨得咬牙切齿。

他仔细观察一下图形,并不复杂,跟寻常剑术一般。他随手折根树枝代剑,他那把剑,早不知丢哪里去了。对他而言,有剑跟无剑一样,只是装饰,根本起不到杀敌之用。多数时候,都是人家在杀他。

照图一比划,才发现其中奥妙无穷,剑术平平,可是步法却很微妙,使成虎大感兴趣。他依法施展后,他断定比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轻功高明得很。难道这步法便是高明的轻功,那寻常的剑术配上这轻功便自不凡了吗?有了这种猜测,成虎越练越有瘾,几遍之后,便牢记在心了。

不用说,十幅图,便是十招了。这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招数能打败敌人吗?成虎想,既然人家能刻下来,想必有一定好处。这图的尽头,还有字,写着“奇风剑法”。

这剑法也太短了吧?不够用的。跟人家过招,没打几个回合,便没了。再看掌法吧。第一图原来不是在练掌,竟是打坐,双手贴胸,旁边注有穴道名称,像是告诉练者导气之法。

再看后两图,这是真正的掌法。这两掌都是有名字的,一招叫横扫六合,一招盘古开天。成虎照样子对山洞内的两块石头劈去,石头纹丝不动,自己的手掌倒震得生疼。看得旁边的金花直笑。这使成虎脸上泛红,大感羞愧。

成虎没有泄气,而是坐在玉床上,照图导气。初时毫无反应,一顿饭工夫,竟有一股暖气从丹田升起,由此蔓延全身,气到之处,无不舒泰。渐渐感到浑身是劲儿,两眼放光。

成虎明白,这就是内功心法了。不久,他跳下床来,依然用那树枝舞动,竟舞得虎虎有声,劲风大起,吹动金花的衣角。金花头一次看到成虎这么有英雄气概,不禁拍手叫好。

当成虎扔下树枝,再练掌法,再拍石头时,这回竟把巨石拍动,手也不痛了。这使成虎大为惊喜,高兴得抱住金花直亲。金花笑道:“我的好公子,你变成武林高手了,再不怕人家欺侮了。”成虎说:“哪儿的事,这么一会儿,顶不了多大用的。以后得天天练才行”金花说:“公子,咱们也不能总呆在山洞里,得想个办法。”成虎想了想,说道:“不急的,再住两天,等外边风声稍好些,咱们再走。”

金花点头说:“公子,我听你的,不过,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,你得想想办法,咱们总不能吃树皮吧。”成虎就问:“金花姐,这山上有没有什么猎物?”金花说:“有的是,虎,鹿,獐子,野猪,野兔的多了。”成虎说:“你等着,我去打猎去。”金花说:“你快点回来呀,不然我会害怕的。”成虎笑道:“只要我一伸手,便有猎物往我手上蹦。”不过一袋烟工夫,成虎跳回山洞,一手拎一只兔子。金花笑着迎上去。怜爱地摸着兔毛,说道:“小兔呀,真舍不得杀你,可没法了,你们不死,我们就得死。你在那边,也不要怪我们呀。”成虎见了笑出声来。

就着火堆,把两只兔子烤了,虽然缺少材料,两人仍然吃得满嘴流油。金花经过的事情多了,不觉怎样,而成虎却觉得很新鲜。这种生活在当小侯爷时无论如何是碰不到的。

两人在洞里一住两天。白天成虎练功,金花在旁边看着。晚上,两人一起睡觉,动情时,便狠干一阵儿。每次金花都被成虎操得欲死欲仙。她发现成虎的能力更强了,成虎自己也觉得体力胜过去百倍。连干几次,也不感到累,反而越战越勇。那阳具比以前更长,更大,更硬。这一切变化,都令成虎欣喜若狂。他明白,这只是练了墙上武功的关系。他暗暗感激这位无名前辈的大恩。练了人家的功夫,竟不知人家是谁。

到出洞时,成虎已将武功练得滚瓜乱熟的,经过这短暂的练习,成虎觉得获益良多。出洞时,是第三天入黑的时候。两人盖好洞口,悄悄下山。此时,下山的道口仍有喽罗把守,然而这难不住他们。在金花的带领下,两人顺利地绕过封锁,到达山下的大路。

离别之际,金花紧紧抱住成虎,在成虎脸上,嘴上狠亲着。成虎笑道:“你再亲下去,我就想扒你裤子了。”金花红脸笑道:“我这么大人了,还怕你那招吗?”成虎抚摸着她的秀发,说道:“不如你跟我走吧,咱们当个逃亡夫妻。”金花说:“我不会武功,跟你一块儿,反而拖累你。你自己走吧,我回家处理家事,等你稳定时,我可能会去找你的。到时,你可别不认我。”成虎笑道:“如果你见到我时,我喝多了,一时认不清你,那你就把衣服脱了,我一见你光着身子,就会马上清醒的”听得金花钻到成虎怀里,用粉拳直捶他。

要走时,金花从衣服里掏出一锭银子送给成虎。成虎不要,金花硬塞给他。

他的银子,连同包袱都落到毛仁杰手里。现在是身无分文,没钱可怎么活下去。

总不能要饭赶路吧?我哪里像小侯爷呀,真像逃难的。

依依不舍的分离后,成虎向东去,那是出关的方向。他想到榛子镇去,也许小豹还在那里等他呢。也许那姑娘已经走了。自己的宝马还在客栈里呢。

天色阴沉,已经是夜晚。路上没有行人,成虎便展开轻功,在路上急跑。这一跑连自己都吃惊,那速度之快,超平时十倍不止。且身形轻盈,跑上半天,也不见汗,更无疲惫之相。太好了,要是父亲看到这一幕,准保会惊讶得瞠目结舌。

离榛子镇约有十几里路时,竟下起雨来。成虎一打量,前方不远的左首有一些灯光,想必有人家吧。何不去避避雨呢?他加快速度,如飞而去。哪知,那雨初时细蒙蒙的,片刻就如倾盆。把成虎浇得如落汤一般,湿衣贴身,凉凉的,很不舒服。

跑着跑着,右边的树后竟现出一个大房子,细一瞧,才知是一座庙。

成虎毫不犹豫,奔庙跑去。那庙黑洞洞的,像是没人。成虎来到门口一推,那门竟没有开。成虎叫道:“有人吗?快点开门呀,这雨够大的。”说着,连连拍门。

拍了半天,里边传出一女人声音:“你是谁?这里有人了,你到别处去吧。这声音在黑乎乎的雨夜出现,显得十分诡异,怕人。”

成虎擦擦脸上的雨水,说道:“我是过路的,我不是坏人。我来避避雨,雨晴就走。啊,你是女的,这位姐姐,你放心,我是男的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那女人静了一会儿,问道:“你是傅公子吧?”成虎一惊,在这么荒凉地方,怎么会有人认识我呢?该不会又是要抓我的吧?便小心地问:“你是谁?你认识我?”那女子说:“如果你是傅公子,你也该认识我的。前几天,你还在我家住过,还给我们银子呢。”成虎想了想,叫道:“我想起来了,你是黑妞。啊,是小嫂子呀。”那女子也高兴地说:“真是傅公子呀,不知道你是怎么从那帮坏人手里逃出来的。俺们夫妻还为你担心呢。”随着这句话,门吱呀地开了,黑妞站在门口,看不清她的脸。

成虎关好门,往里边走。黑妞在前走着,提醒道:“当心呀,别撞到我的驴。”成虎不解地问:“你的驴?”黑妞道:“下雨了,我把驴牵到庙里来了。”成虎站定凝神,果然听见还有第三者呼吸的声音,想必就是那头驴了。

走了几步,成虎眼前一亮,黑妞已点亮油灯。成虎便看见黑妞黑里带俏的脸蛋,脸上正带着几分羞怯的笑容。见成虎被雨浇得狼狈样儿,黑妞说:“傅公子,你一定很冷吧,我生堆火,你烤一烤。”说着,到一座佛像后抱来一些干柴。

成虎帮忙,点起一个火堆来。成虎立刻觉得脸上身上热乎起来,只是衣服贴身,十分难受。黑妞羞涩地说:“公子,把湿衣脱下来,我给你烤烤。”成虎说:“在小嫂子面前脱衣,太不成样子了。”黑妞说:“你比我小,只要你心放正,你还怕个什么劲儿。”说着,到驴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一套衣服来,说道:“公子,这是我的衣服,你将就一下,把它换上吧。”成虎一看是女人的花衣服,哑然失笑。事到如今,还能说什么呢。他答应一声,接过衣服,便开始换衣。黑妞忙转过身去,她可不好意思看。

成虎把全身的衣服脱掉,只留条内裤。这才穿上黑妞的衣服,只是短些,露出半截腿来。样子很好笑,黑妞见了,忍不住露出笑容。但没有笑出声。

两人坐在火堆旁的干草上,听着柴火的毕毕剥剥声,两人谈起话。成虎便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,跟女人亲热的事,自然略过不提。黑妞听得脸色变了又变,感叹道:“公子,你太苦了。幸好老天保佑,让你没事。”成虎笑了笑,又问黑妞怎么会在这里。黑妞告诉成虎,说有人给自己家送信,说姑姑想自己了,要自己去看看。自己就借头驴出来,跟前的那小城便是了。

她有个习惯,每经过这庙时,都要进来跪拜一番。不想这次,跪拜完后,吃了点东西,就睡着了。睡醒后,外边下起雨来。想走走不了,只得留在庙里。因为害怕有人伤害,便插上门。不想,来的人竟是公子。要是别的男人,她是绝不能开门的。她丈夫常说,外边的人坏得很。

成虎侧脸望着火光下被照得红扑扑的黑妞的脸,说道:“小嫂子,幸好我不是坏人。要不然,今晚我就得在外边挨浇了。”黑妞瞥了成虎一眼,见他生得俊俏极了,两眼清亮,脸孔清秀,别看有几分狼狈儿,那种豪门的气质,是一般人身上所没有的。他的那眼神,像火一样热,令女人见了,就心跳加快。

何况黑妞有生以来,除丈夫外,从没有跟别的男人这么近的坐过,何况是在夜晚,是独处一室,更何况对方又是那么让人心醉的美男。黑妞跟丈夫关系很好,丈夫待她也没得说。但黑妞有时就想,如果有来生,自己得找个英俊点的男人当老公,那样,女人的虚荣心能得到满足。自己老公什么都好,就是不够英俊。

成虎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,只管自己说着些笑话,小故事逗黑妞开心。他说:“一个聋子到朋友家去,见一条狗在雨中叫唤,聋子听不见,叹气说:”这狗得了火症,渴得厉害,张着嘴巴接水喝。”黑妞听了,嘻嘻笑了。长这么大,很少有人逗他开心,老公嘴笨,不会讲故事。

成虎见她笑得好看,又讲了一个:道士,和尚,胡子三个人过江,遇到狂风,船要翻了。和尚跟道士慌得把经书抛入江里,求神救命。而胡子没有抛的,便把胡子一根根拔下来,抛入江中,和尚跟道士就问,你这是什么意思?胡子说,我在抛锚。这下黑妞笑出声来,因为害羞,她轻掩着嘴笑。在说话间,成虎的衣服快被黑妞烤干了。成虎见她笑得有几分妩媚,多看了两眼。黑妞见他看自己,连忙别过头去,心里跳得厉害。

黑妞轻声说:“傅公子,你真会逗人。一定有好多姑娘喜欢你的。”成虎笑道:“以前有人喜欢,现在没人喜欢了。我现在是钦犯。别人躲都来不及。我不是说你。”黑妞说:“好人有好报,老天爷不会亏待你的。傅公子,你讲故事很有意思,再讲一个吧,让我听听。”成虎平时满肚子笑话,这时想不起来什么好的了。想起来的,也都是黄的。

摸了一会儿头,就说:“小嫂子,我现在没什么讲的了,再讲,只能讲些不入流的了。我不可不能在你眼前放肆。”黑妞明白什么是不入流的,她在村里听到过不少,女人们讲时,嘻嘻哈哈的,不怎么在意。可从没有男女在一块儿讲的,她很想知道听男人讲那笑话是什么滋味儿。可这话又说不出口。

黑妞想了想,说道:“你比我小,只是个小兄弟,你说什么都不要紧,我当你是小孩子好了。”说这话时,声音轻得差点听不见。脸上是不胜娇羞的,看得成虎心有所动。他倒没有冒犯她的意思。

成虎笑了笑,说道:“那嫂子不怪我,我就大胆地讲了。说夫妻在办事,丈夫在上,妻子在下,高潮后丈夫问妻子,我这家伙像什么?妻子说像个瓢,把坛子里的酒都舀出来了。过一会儿,两人又干起来,妻子在上边,丈夫在下边。妻子问丈夫,你这家伙又像什么?丈夫说,好像一把破伞。妻子说,伞就伞为什么加一个破字?丈夫回答说,如果不是破伞,为什么在伞柄上有水流下来。”黑妞听了,羞得低下头,心如鹿跳,脸红如布,不敢看成虎。心里却被这笑话逗得浮想联翩。心说,这笑话是够羞人的,不过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
虽然黑妞只是个农村少妇,不及城里人白净,但她自有乡下人的美丽。正像花一般,桃花,牡丹当然动人,可那些山谷的野花就未必不动人。成虎被这少妇打动了,但他是有原则的,从不对女人用强。干那事,得女人原意才行。他完全可以勾引她,可想到人家夫妻救过自己命,自己无论如何不该有那罪恶的念头。

衣服烤好,成虎换上,身上好受多了。成虎道了声谢,黑妞笑了笑没出声,脸上犹带着红晕,看得成虎色心微动。

天晚时,两人休息。在地上铺好干草,成虎睡左边,黑妞远远地睡右边。互道晚安,两人各自躺下。成虎跟女人在一起,习以为常,闭目就睡。黑妞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想到他讲的那个黄笑话,不由的有几分动情。

她偷偷转身看成虎,成虎胸膛起伏,脸带微笑,样子很受看。黑妞就想,平时在家,这时候应该在丈夫的怀里,此时,丈夫不在身边,要是能在这少年的怀里睡一夜,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呀?

稍后,她为自己的念头感到脸红和自责。凭白无故的,怎么发起骚来?还是睡吧,自己跟这样的男人是两个世界,不要胡思乱想。过了不知多久,她才睡了。

不知什么时候,火堆熄灭,庙里又恢复黑暗。庙外的雨仍潇潇有声,像是低唱,又像是哭泣。

第17章 大战黑妞几百合

火堆熄灭,庙里越来越凉。黑妞朦胧中醒来,肩膀缩着,有几分怕。寂静中听见成虎均匀的呼吸,心里才踏实些。她下意识地向成虎跟前凑去,似乎怕黑暗中突然冲出个什么怪物来。

在成虎身边躺下,闭眼不久,冷不丁那驴轻叫一声,吓了黑妞一跳,翻身抱住成虎。成虎慢慢醒来,感到了黑妞的气息跟体温。既然对方抱住自己,自己也不必客气,一转身,将黑妞紧搂在怀里,轻声问:“小嫂子,你怎么了?有什么不对吗?”黑妞在成虎怀里,觉得好受多了,只是羞得厉害。她柔声说:“傅公子,我觉得好冷,好害怕。”成虎一笑,说道:“我在这里,没事的,就算跳出一只老虎,我也能打跑它。”心里却没底,真要是一只大老虎在跟前,自己有没有武松那两下子,还未可知。不过,在女人面前,总不能像武大郎。

抱着女人休息,感觉爽多了。片刻,成虎轻拍着黑妞的背,问道:“小嫂子,你感觉好点没有?”黑妞羞涩地说:“好多了。”在这种情况下,如果成虎非礼她,相信她无力反抗。还用动强吗?那股强烈的男人味儿,就令黑妞心惊肉跳,春情荡漾。两人此时亲密无间,贴得紧紧的,跟夫妻一般。

成虎先是很冷静,渐渐地,那女人的气息,令他慌乱起来,下身碰着黑妞的下部,呼地硬起来。一翘一翘地,顶着黑妞的小腹。黑妞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变化。她害羞,下身向后缩缩。成虎那只摸背的手,突地下滑,来到黑妞的屁股上,温柔地捏弄着,磨擦着,越摸越用力。

黑妞被逗得浑身不舒服,轻轻挣扎着,说道:“公子,放开我,你不能这样,我是有男人的。”成虎一愣,随即放开她,道歉说:“对不起,小嫂子,我太过分了。”黑妞向后挪挪,说道:“我没有怪你,再说,也不能怪你。”她摸摸自己发烫的脸,想必已经很红了。两人拉开距离,各睡各的。经过刚才的亲近,黑妞哪睡得着,不安地胡思乱想着。心说,傅公子真是君子,要是换了别的男人,早把我干了。

成虎也睡不着了,想到自己这么君子,暗暗叹气,心说,我什么时候能勇敢点,也强奸一个女人。为何总是那么心软,女人一反抗,自己就放弃了。看来,我一辈子也当不了淫贼的。

后来,两人都睡了。在天色微明时,一阵阵寒意又把黑妞给冻醒了,像刚才一样,她上前抱住成虎,说道:“公子,我好冷呀,你快醒来。”成虎醒来,见她又在怀里,真有点把持不住。清晨是人性欲较强的时刻,本来他可以自控的,但女人投怀送抱,他可受不住。这次,成虎没有当君子。那手直接伸过去,揉摸黑妞的屁股肉,摸了几把,便探向黑妞的跨下,在那里轻轻抠弄着。

这几下,黑妞可受不了,女人的矜持使她叫道:“傅公子,不要嘛,我不能对不起我男人的。”成虎说:“小嫂子,这时候不要提他,你只要想,你是个女人,我是个男人就够了。”说着,不容黑妞再说什么,已吻上她的嘴。两路进攻,令黑妞浑身发颤。英俊的男人开始爱抚自己了,她挣扎几下,便老实了。

成虎使黑妞平躺着,自己趴在旁边,狂吻黑妞的嘴唇,亲得唧唧有声。她的唇是不如城里女人那么香,却也是嫩的,火热的。成虎的手在黑妞的乳房上用力的抓着,抓得黑妞鼻子直哼。后又伸向下身,在她敏感之处,猛烈地挑逗着,令黑妞呼吸加快,扭腰摆臀的。

成虎放开黑妞的嘴,喘息着问:“小嫂子,你舒服吗?”黑妞当然舒服,可那话说不出口,只是娇喘着不语。成虎是花间老手,明白她还有点放不开,便一挪身子,整个压在她的身上,两手握住奶子,时轻时重,时快时慢地玩着。一张嘴在在黑妞的脸上,耳上,脖子上亲着,同时,硬邦邦的阳具隔着好几层布向黑妞的跨间直顶,顶得黑妞啊啊叫着,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。

藉着外边的天光,成虎已看清黑妞的脸已经绯红,两眼眯起来,小嘴微张,不时发出迷人的浪叫。亲着亲着,成虎解开黑妞的衣扣,又将肚兜打开,两只圆圆鼓鼓的尤物便在眼前了。羞得黑妞闭上眼睛,叫道:“傅公子,别这样呀,我…我好怕你…”成虎怜爱地摸着,捏弄两粒硬起的奶头,称赞道:“小嫂子,你的奶子摸起来真爽,又滑又有弹性。”说着话,摸个不止。

就着那股热劲儿,又把黑妞的裤子脱掉,于是,那神秘的红缝露出来,上边已有水光。成虎笑道:“小嫂子,你已经湿了。”说着,用手指去摸豆豆跟嫩唇。

黑妞扭动身子,浪叫道:“公子呀,你害死我了,我…我好难受呀……”成虎说:“一会儿你就好受了,保管你喜欢我喜欢得要命。”说着,舔上一个奶头,一根手指塞入黑妞的玉户,一曲一伸的,弄得玉户流水更多。

黑妞受不住折磨,双臂不禁勾住成虎的脖子,淫荡地叫道:“公子,我的好公子呀,你别逗我了,快点来吧。”成虎轻咬一下奶头,说道:“来什么呀,小嫂子,我不懂。”黑妞轻哼道:“快来插我,我要你的大家伙。”说着,直挺下身。成虎知道是时候了,三两下脱光,挺着那只大枪,抵在黑妞的洞口上,黑妞用手一摸,叫道:“好大呀,还不要了我的命呀。”成虎笑道:“小嫂子,没事的,插几下就好了。”说着,向里一挺,一个龟头进去了。黑妞叫道:“痛死了,慢点呀,要出人命了。”成虎说:“小嫂子,你又不是处女,哪有那么痛呀。是骗我玩的吧。”黑妞颤声说:“我男人的家伙,哪有你的大。这回,被你害死了。”成虎笑了,说道:“那我就叫小嫂子死一回。”说着,小幅度抽动几下,然后,一下子尽根,硬大的龟头顶在黑妞的花心上,顶得她魂快没了。

成虎也不说话,一下一下地插着,插得黑妞直哼哼,搂住成虎不放。成虎两手把住奶子,大指拔动奶头,大阳具狠狠地干着小洞。那小洞好紧,包得成虎舒服极了。一边干,一边夸:“小嫂子,你的洞真好,我越干越想干。”黑妞答道:“公子你干吧,在这里我是你的,你使劲干我吧,小嫂子让你干死好了。”成虎发威,闪电般挺着下身,小腹的撞击声,肉棒入穴的滋滋声,还有男人的喘息,及女人的浪叫,交织在一块儿,使这座古庙春意无限。

干了一会儿,成虎一翻身,让黑妞骑着干,见她闭着美目,摇晃屁股,一副很爽的样子。两只奶子在她的动作下,跳跳荡荡的,十分好看。两片红色的肉唇,一张一张的,夹着大肉棒。肉棒闪着水光,威风地在穴内进出。

成虎两手揉着奶子,问道:“小嫂子,你快活吗?”黑妞浪叫道:“我快活死了,长这么大,没这么爽过。”成虎说:“那就好好干吧,本公子让你爽死。”黑妞歪头叫道:“公子呀,你好本事,你要干死我了。”成虎听她叫得动听,坐起来,抱住她屁股,使劲挺肉棒,干得黑妞浑身软如面条。片刻,便泄出一股水来。

成虎还没够,想到那天早上,她撅屁股的样子分外动人。于是,他叫黑妞又做出那姿势,这回看得更清了。屁股滚圆,飘着肉味儿,一条暗沟,将其分成悦目的两半。暗沟之中,绒毛稀稀,两个湿淋淋的小洞,上下映衬,各有美妙。肉洞张合着,急需肉棒的安慰。

成虎看得爽极了,贪婪地抚摸着,又在屁股上亲了几口,这才握棒,一下子干进去,干得黑妞身子一耸一耸的。两手不是拍屁股,就是抓奶子,一边干,一边问道:“小嫂子,本公子干得你爽不爽?”黑妞一边哼着,一边回答:“爽,爽,爽死了。这辈子都没这么爽过。”成虎笑道:“那小嫂子你浪一个给我看看。”黑妞低声道:“我不会呀。我不会浪。”成虎说:“那很简单,你就说,小侯爷,黑妞要你操,操死我吧。”黑妞说:“我说不出口。”这类话太羞人了,黑妞在丈夫身下也没有说过的。

成虎叹气道:“那咱们不做了吧?到此为止吧。”黑妞急道:“不能呀,公子,你不能这样。”成虎说:“那你就说吧,你想听你说。”黑妞为难地说:“那好吧,我说就是了。”成虎催促道:“我听着呢,你说出来一定很好听。”黑妞顿了顿,才以蚊哼的声音说:“小…小侯爷…黑妞…让你操…你操……操死我好了。”那声音娇娇滴滴的,听得成虎大为销魂,嘴里说:“既然小嫂子这样说,本公子就满足你,一定要操死你,操翻天。”说着,肉棒象发疯一样狂插着黑妞,插得黑妞浪叫声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
也不知插了多少下,成虎才在无限的爽快中,把精液射出来。那感觉,真是妙不可言。是用语言说不出来的。然后,两人抱在一起休息。黑妞却呜呜地哭起来,成虎问:“小嫂子,你怎么了?”这一问,黑妞哭得更伤心了。成虎只得抱住她,手在她光滑的身子上抚摸着,等她哭声小时,又问原因。

黑妞推开他,一边穿衣服,一边说:“你把我给干了,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。我们那个村子有规矩的,要是哪个女人不守妇道,要装入猪笼,沉到河里的。我这次死定了。我更对不起我男人,他一直对我很好的。我算什么女人呀。”成虎也穿上衣服,过来安慰道:“小嫂子,这事都是我不好,你放心好了,这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我绝不会跟任何人提的,你村里人不会知道,你男人更不会知道。”说着,抱住黑妞,又摸又亲的。黑妞也没有拒绝,既然最大便宜已经被占了,这小接触也不算事了。

两人静静地抱在一块儿,谁也不说话。天渐渐大亮,外边的雨早就停了。那头毛驴不时地叫几声。

黑妞瞅着毛驴,说道:“幸好毛驴不会说话,不然的话,我就惨了。”成虎笑道:“那样的话,咱们只好杀人灭口,不,是杀驴灭口了。”黑妞勉强笑了笑,问道:“傅公子,咱们总算是一夜夫妻,我想,你一走就会忘了我吧?”成虎摇头道:“怎么会呢?我一定把你记在心里。以后,要是摆脱困境,我一定去你那里看你去。”黑妞眉头一皱,叹气道:“得了吧,我只是个乡下女人,除了会种地,干点粗活,什么都不会。而像这样的公子哥,只把我当玩物吧,玩完就算了。”成虎坚决地说:“我傅成虎可不是那种人,别人要是对我好,我记他一辈子。你们夫妻对我有恩,小嫂子你又给我这么美的一夜,我会永远记住的。”黑妞说:“我这样的一个乡下女人,能跟你这样好看又有身份的男人睡一夜,已经很知足了,也不指望什么。以后,你多多保重,我会为你在菩萨面前求福的。”成虎感动地摸着黑妞的脸,说道:“谢谢你,小嫂子,我如今是个钦犯,说不定哪天小命都没了。”黑妞捂住成虎的嘴,说道:“不要这么说,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。你这怎么好的人,老天爷不会让你短命的。”成虎坏笑两声,冲着黑妞一挤眼,嘴向上凑,问道:“我是个好人吗?”黑妞脸一红,说道:“你什么都好,就是色了点。”成虎说:“我这人从不强迫女人的,除非那女人是自愿送上门的。”黑妞一听,叫道:“你说什么?你说我是送上门的。”说着,眼中有了泪光。成虎见此,忙说:“那倒不是,是我喜欢你,迷恋你,受不了美色的引诱,就把你给干了。”说着,吻住黑妞的嘴,吻得黑妞快透不过气时,才将她放开。

稍后,两人整理好衣服。黑妞说:“傅公子,咱们走吧。天都大亮了。我要去我姑姑家,你呢?”成虎沉吟道:“我要赶往榛子镇,那里正有朋友等我。”黑妞深情地望他一眼,说道:“你多多保重。”说着,牵着毛驴出庙。成虎跟出去,两人没走几步,便到岔道口了。

黑妞说:“公子,多保重。等你脱险了,到我村里告诉一声,我好知道你平安。”成虎点头说:“你也保重,我会去看你的”说这话时,有点心酸。在此落魄时候,有个熟儿人在身边,那是多好的事呀。

黑妞含着眼泪,瞅成虎最后一眼,然后上了驴子,快速进城去了,没有再回头。她怕自己哭出来。不知道为何,只见过这公子两面,便那么难忘。昨晚一听他的声音,自己便能断定是他。如今,两人有过一夜之欢,关系更密切,她知道这一生都忘不了他了。她觉得,他俩是天定的孽缘。不然的话,怎么会那么巧地在夜晚,在古庙,在下雨时遇上。

黑妞的影子消失在前方,成虎呆立半响,心想,我也该走了。前边不知又有多少人在等我进陷阱呢。正准备走时,忽然想到,我这个样子,人人认识,得改改才行。

他弯腰,从地上抓起稀泥在脸上抹了几把。又在道边捡一只破草帽,帽顶裂个大口子。成虎皱着眉头,戴在自己头上。在一个水洼里一照,还真有点像乡下青年。心说,只要我不说话,相信认出我的人不多。

正要往前走时,对面跑来十几乘马。成虎用眼光一扫,暗暗叫苦,这些人正是毛仁杰贾六等人。他定一下神,转身向旁边的小城走去。心说,这些人还是躲远点为妙。

那些马很快,转眼便到面前。姚千上前问道:“小子,看没有看见这个人?”

说着,从怀里拿出一张通缉令来,上边有成虎的画像。成虎弯着腰,像傻瓜一样,左瞅瞅,右瞅瞅,半天才摇摇头。

姚千怒道:“你没看见,你装什么样子。”说着,在马上踢成虎一脚,正踢在成虎的胸上。成虎装作受不了,急退好几步,又坐在地上。心里大骂:“你这个龟孙子,狗娘养的,将来老子非搞死你不可。”他连滚带爬地向城里走去。那些锦衣卫见他如此狼狈,都笑得眼睛眯成缝。

这时,贾六盯了成虎几眼,之后,跟毛仁杰耳语几句,然后,高声叫道:“乡下小子,你给我站住,我有话问你。”成虎装作没听见,一直向城里走去。心道,谁理你这狗放屁。我站住,站住还有我好吗?毛仁杰这么精明,一照面,老子非露馅不可。

贾六一见,拍马追过去,像一阵风一般。

第18章 流云飞袖太伤人

成虎听到马蹄声,知道他追过来。怎么办?大家一见面,只要细一看,便被识破。事到如今,只好逃跑了。我这两条腿,怎么跑得过人家的马?没空多想了,成虎展开轻功向城里飞奔。

他这一跑,越发使贾六坚信自己判断没错。成虎这一手轻功,看得后边人一愣,实在不错,堪称一流好手。

当然,他再快也不如人家马快。两人越来越近,快要追上时,迎面又跑来十几骑马,都是穷凶极恶的模样,要吃人一般。为首的正是那张海牛。

成虎跟他们要擦身而过时,贾六追上来,大叫道:“傅成虎,乖乖跟我们回去吧,在我们眼前,你跑得掉吗?”张海牛一听这话,勒住缰绳,用马鞭指着成虎问道:“你是傅成虎那小子?”

成虎一边向前跑着,一边回敬道:“是你老子。”张海牛大怒,也奔成虎来了。

成虎暗暗叫苦,这家伙我也打不过呀,这可如何是好?看来逃是逃不掉了,自己衡量一下轻重,与其被这家伙抓,还不如跟锦衣卫走。至少不用在石牢里关着。跟他们在一起,找机会再逃。

想到此,成虎在原地划一个弧线,迅速地转到贾六马前,大叫道:“贾大人,我跟你走就是,不过,你得替我赶走这条疯狗。”贾六见此,大为高兴,说道:“小侯爷,只要你跟我们回去,什么事都好办。”说着,冲毛仁杰一点头,毛仁杰领人冲过来。他忽地跳下来,出其不意地扣住成虎的脉门,冷笑道:“小侯爷,你神通广大,叫我们好找啊。”成虎被他扣得全身无力,脸上却尽力笑着,说道:“毛大人,别来无恙,嗯,气色好多了。”毛仁杰嘿嘿一笑,说道:“小侯爷,你太狡猾了,兄弟得罪了。”说着,出手如电,点了成虎几处穴道,成虎便动不了了。

毛仁杰对一名锦衣卫说:“看好他。”说着,像扔包袱一样,扔过去,那人一手接住,放在自己的胸前坐好。

张海牛知道不是对手,只得气哼哼地说:“各位大人,咱们改天见。”说着,也不等对方答话,领人跑了。想必去搬救兵去了。这两天,他窝囊坏了。钦犯逃走,他被大哥骂个臭死,若不是众人求情,他的小命都难保。

他领伙人出来,苦苦找了两天,好容易找到,又撞上这帮锦衣卫。看着到手的鸭子又飞了,张海牛两眼冒火,但也无济无事,赶紧给大哥送信吧。自己也算没白跑。他暗中留下几个弟兄作眼线,自己跟余下众人飞也似的奔山寨去了。

锦衣卫众人几天奔波,总算没白辛苦,终于又把钦犯抓回来。一行人都是兴高采烈的,这回回去,人人有赏。因此,大家的脸上都露有喜色。

毛仁杰提醒他们:“弟兄们,别得意太早了,咱们一天没回到京城,一天不算平安。大家还是处处小心为好,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众人齐声答道:“是”。

众人一大早出来,还都没有吃东西。这时,毛仁杰下令,进城喝酒。大家都兴致勃勃地进城,来到一家饭馆。为了小心起见,他们坐在一个偏厅。席间,成虎的穴道被解开,他也饿了,大吃大喝,不发一言。而心中无时无刻不盘算着如何脱身的问题。

毛仁杰喝了几口酒,环视一下各位,不无苦恼地说:“弟兄们,老天有眼,咱们又将钦犯拿住。这里离京城不算远,别处我不担心,只担心那卧龙山的宋九泉。咱们从那经过的话,那阎老鬼要是还在的话,咱们能保不失手吗?”说着叹口气。

众人相互瞅瞅,都不发一言。片刻有个弟兄说:“大人,不如咱们通知附近的官府,让他们来派兵保护。咱们也好轻松一下。”贾六见毛仁杰沉吟不语,便摇头反对:“这样不好。传出去咱们锦衣卫多没面子,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。再说,那些官兵有什么用,都是些饭桶。”那位弟兄面露羞愧之色。

毛仁杰点点头,问道:“贾兄弟,你的意思呢?”贾六想了想,说道:“大人,这里去京城的道难道只有一条吗?”毛仁杰轻拍一下桌子,说道:“不错,不可能只能一条。”接着说:“贾兄弟,这事交给你了,你去问路。”贾六将杯中酒清掉,说道:“是,大人,卑职这就去问。”说着,快步出厅。没到一盏茶工夫,贾六眉开眼笑地回来,不用说,是成功了。

从这里到离京城确实另有条路,只是曲折些,路面坑多些。不过,不用经过土匪窝。这是贾六花十两银子,从饭馆小老板嘴里得到的信。

稍后,毛仁杰美滋滋地领着众人上路。那条路是差多了,平时,大家上马都是一阵风的跑,在这条路上,只能慢慢地走。相比之下,就像蜗牛在爬。一直到天黑时,众人才到落凤城,住到成虎跟金花有过一夜欢的客栈。

成虎满指望能见到金花,那样自己还有一线生机。哪知,瞅了半天,都不见影。他跟伙计打听,伙计说老板娘回娘家了。成虎暗自担心,怕她有什么事。

成虎注意到柜台那儿站着老板,他一见成虎,脸都变了。想是想到上回那事,怕成虎砍他脑袋。成虎冲他一笑,他吓得直发抖,成虎感到很好笑。

众人要来吃的,痛快地吃一顿。要好房间,早早地躺下安歇。为安全起见,成虎跟毛仁杰,贾六一房。为防止他半夜脱逃,还点他的穴道,令他难以活动。

若要方便的话,只能喊叫。

成虎心中有气,一夜叫了好几回,把两人折腾得够戗。贾六恼了,给了成虎好几脚。他自然不能用力,毛仁杰吩咐过,不能伤害他。

成虎躺下,愁眉不展。要真是给押回京城,老子就交待了。以往看刑场砍头,听人家在临刑前大呼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。他向来觉得有趣,想不到这么快,就轮到他来喊这句话了。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得去死,老大的不情愿。想到伤心处,眼泪都下来了。他暗暗盘算,我不能眼睁睁地去死,我一定在路上逃掉,得找人帮忙。要是小豹在身边就好了,她那条鞭子真厉害,恐怕连毛仁杰都打怵吧?

人在危难时,想到熟人儿,觉得特别温暖。平时他一想到小豹,首先是想到这姑娘太霸道了,第一次见面,就把我打得不成人样。有机会,非报复她一次不可。她长得那么漂亮,打她是舍不得,那么白嫩的。至少得扒光衣服,摸她个够本。

唉,这姑娘在哪里呢?我被人抓走,她一定到处找我吧?不会的,她讨厌我,巴不得我离她远远的,这时候可能已经回家了。告诉她妹妹,说你男人已经安全到关外了,你安心在家等着吧。

唉,我怎么这样想她呢,把她想得那么坏,其实接触时间虽短,看得出,她是一位不坏的姑娘。她虽打我,并没想害我。这么一想,小豹打他的事反而变作好事。小豹呀小豹,你在哪里,你快来救我呀。除了你,还有谁知道我成虎快完蛋了。

次日早晨,成虎洗罢脸,说我衣服太脏了,我要换套衣服。毛仁杰就叫手下人去给买。瞅身边没人,成虎低声问:“毛大人,你为何对我这么好?这里没人,你跟我透露一下,让我心里有个底。”毛仁杰沉吟半响,才说:“出京时,太子爷派人找过我,说是要抓到你时,要完好无伤地把你带回去。而纪大人的意思是,砍掉四肢带回也中。”成虎听罢,跪倒在地,说道:“毛大人,你对我的好处,成虎铭记一生,成虎若将来有出头之日,一定不忘大恩。”毛仁杰扶起他,说道:“这算什么恩呢,我想放你,奈何王命在身。我跟你无冤无仇,也不想你回去送死。”成虎问道:“毛大人,你给我出个主意,我该怎么办?”毛仁杰说:“除非有高人救你,打得我们没反抗能力。不过,在这一带,怕也难找那种人。”不到一柱香工夫,新衣服买到,成虎换上,又恢复公子哥模样。成虎在铜镜里一照,心道,这才是我傅成虎。从此后,老子再也不改模样了。谁有本事,谁就来抓我吧。

下楼吃饭时,照例,成虎被点穴道。不过这次点的是哑穴,防止他在饭厅大喊大叫。手脚却是能活动的,他武功低微,大家都明白,因此,也不怕他逃跑。

吃饭时,成虎的眼睛四处乱看,看能不能找个高人出来。多数桌上都有人,就没看到个武林人物打扮的人。成虎暗叫道,哪怕再碰到那个醉鬼也中,大不了我请他多喝一阵子的酒。可惜这么多人,没一个象武林高手。这高手脸上也没贴个帖子,不好辨认。

姚千在他旁边坐着,见他东张西望的,想到他老跟自己过不去,不禁有气,用筷子敲一下他的头,训斥道:“臭小子,你瞅什么呢,给我老实点,别打歪主意。”成虎瞪了他一眼,暗骂道:“我瞅你妈呢。”只是穴道被点,无法说给大家听。不然的话,可以从众人的笑声中,得到一点的快乐。

正吃饭时,门口进来两人,一男一女。男的四十左右,长身玉立,十分英俊,只是一脸的傲气和深沉。女的十八九岁,一套绿色劲装,背一把宝剑。一看她的脸,成虎一愣,暗叫道,这娘们好美呀。面如芙蓉,眉似弯月,明眸水汪汪,会说话一般。虽比不上画上的师姑美,也可跟奔月一比高下了。

老板见二人气度不凡,赶紧上前招呼。男的说:“找张干净点的桌子,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都拿上来。”女的望一眼男的,说道:“不怒,随便吃一口算了,不用那么浪费的。”男的一听,说道:“好吧,就听你的。”他跟老板说话,看都不看,目视前方。而跟女的说话,不但看她,且看得很仔细,那声音也特别柔和。显然,两人的关系不一般。成虎不禁想,难道他们是情人?年纪相差大点,老牛吃嫩草,这姑娘跟我在一块儿,倒蛮配的。

老板吩咐一声,伙计忙给找桌子,又把桌子擦个几遍。这才去上菜。那对男女坐下来,就在成虎斜对过。成虎见姑娘生得漂亮,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。姑娘注意到了,本想瞪他几眼,一看是个俊俏的公子,只笑笑便没事了。这公子的目光虽然很无礼,可也说明,自己实在美貌动人。

姑娘不计较,那男子眼尖,发现成虎以登徒子目光瞅过来,不禁大怒。他霍地站起来,瞪成虎一眼。姑娘见此,拉拉他胳膊,说道:“快坐下,你也饿了吧?”这么一说,那男子才缓缓坐下。这时,伙计把饭菜端来。

成虎被对方瞪了一眼,吓了一跳。那男子的一眼,像剑锋一样犀利,像寒冬一样冰冷,令成虎全身发凉,不敢再看。然后他又想到,也许他们可以救我,只不知他们的武功如何,肯不肯帮忙。我得想个主意。

毛仁杰众人都吃完了,只剩成虎一人在吃。姚氏兄弟等得颇不耐烦,姚千一跺脚,叫道:“你小子快吃,你是饿死鬼托生的吗?”成虎无法说话,只笑了笑,一副鄙视他的样子。

好容易这碗吃完,成虎拿起碗,递给姚千,向厨房那边扬扬下巴,意思是说,我再来一碗,你去给我盛饭。姚千大怒,骂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你以为你还是小侯爷吗?你现在连个叫花子都不如。”说着,向碗上打去。

成虎一笑,一缩手,姚千打个空。成虎作出无奈的样子,自己站起来,向厨房走去。不用说,是自己盛饭去了,刚迈出一步,他突然回头,将碗砸向姚千,姚千躲开。

与此同时,他忽地抱住旁边那美女的腰,迅速地在她脸上亲一口。那美女惊叫一声,回肘后撞,将成虎撞出多远,疼得他直咧嘴。他刚想爬起来,一只脚已踩在他身上,正是美女身边的那男子,男子瞪着成虎,说道:“看来你不想活了。”脚下用力,成虎连连张嘴指着自己。

那美女这时醒过味儿来,叫道:“不怒,你别杀他,先问清楚了,快解开他的穴道。”那男子无奈,衣袖一挥,成虎便叫了出来:“美女姐姐,快救救我,这些锦衣卫要杀我。他们害了我全家不说,还要害我。美女姐姐,你一看就是仙子下凡,有副菩萨心肠,求求你救救我吧。”那美女一听,脸上变色,走到毛仁杰众人面前,问道:“你们是锦衣卫吗?”

事到如今,毛仁杰自然不能丢了面子,答道:“我等正是锦衣卫,不知姑娘怎么称呼。”美女一脸怒容,回头向男子叫道:“不怒,就是这帮家伙害死我爹的,你可不能不管呢?”那男子原来叫不怒。他见美女变色,赶忙过来扶住,关切地说:

“明霞呀,你说怎么办,我听你的。”美女瞪着毛仁杰等人,一字一字地说道:“我要你杀光他们。”不怒点头道:“好,就杀光他们,我多年没大开杀戒了,为了你,就破戒吧。”不用说毛仁杰,就是他手下这些弟兄一听这话,都不禁大怒,这话也太狂妄,全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,稍有点耳闻的都知道,锦衣卫得到皇帝器重,主要是每个人都有好身手。何况今天来的都不是差手,这人发疯了嘛,听那意思,把他们都当成随手可杀的鸡鸭了。

姚千第一个不服气,别看他不是锦衣卫。他跳上前叫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在这里大呼小叫的,看老子不割了你的舌头。”没等往下说时,那男子一甩衣袖,碰到姚千胸上,姚千便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,跌到门外,扭动几下,便不动了。众人惊得面如土色,这是什么工夫?闻所未闻。虽说姚千武功不行吧,也不至于一招都接不住便翘辫子吧。

弟兄们都望着毛仁杰,毛仁杰说道:“好个“流云飞袖”,佩服佩服。尊驾可是“风流煞神”阎前辈?”那男子听罢,狂笑几声,说道:“想不到三十年过去了,居然还有人认识老夫。就冲这一点,今天饶你不死。”说着,也不答话,向众人连连挥袖。毛仁杰叫道:“弟兄们,快逃。”弟兄们想逃,哪里逃得了,在阎不怒的挥袖下,有两个弟兄躲闪不及,被余波波及,口吐鲜血而死。

其它人向门口跑去,阎不怒嘿嘿冷笑,身形一闪,已越过众人头顶,堵在门口。弟兄们大怒,明知不敌,也要拼上一场,纷纷拔出刀来。阎不怒叫道:“一起上吧,这样能死得慢些。”说着,冲进刀丛中。

众人舞动钢刀,如狂风暴雨向对方身上招呼,又快又狠,把最好的表现都拿出来。而阎不怒身形飘飞,捉摸不定,所到之处,必击倒一人。随着连声的惨叫,转眼之间,弟兄们都见了阎王。

当阎不怒停手时,地上横七竖八地躺好多尸首。其它吃饭的客人,早躲得没影了。连老板都不知所踪。成虎早爬起来,躲在一张桌子后边看热闹,看得大为过瘾。这人太厉害了,简直不是人。自称老夫,想必不年轻了。这么听美女的话,他们是什么关系?父女吗?不像,哪有女儿直呼父亲名字的。

不好,我刚才非礼过这美女,美女一句话,这些锦衣卫都没命了。这些人还没有直接得罪过她呢,我亲她一口,那男子岂能饶我。瞅准机会,我也得逃。这叫什么事呀,本来是找人帮忙的,不想却找到一个魔头。老子这运气也真够差的。

第19章 惊人美貌醉群雄

毛仁杰见弟兄们一个个倒下,不禁心惊肉跳。知道今日凶险无比,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是个问题呢。对方说饶自己一命,不知是否真的。如果非死不可,我毛仁杰好歹算一条好汉,宁可战死,也不能服软。

当一切安静下来时,场上只剩毛贾二位还站立着,别的弟兄都躺着。二人相视一眼,都拔出兵刃,知道这一战有死无生。

毛仁杰镇定一下,眼望着那美女,说道:“姑娘,我们跟你无冤无仇,为何赶尽杀绝?让我等死,也应说个清楚。”那姑娘一脸的悲伤,说道:“我父亲左忠良你认识吧?”毛仁杰说:“那当然认识,谁不知左将军是大大的忠臣,文武双全,战功赫赫呀。”姑娘说:“我是他的女儿左明霞。我爹被昏君杀害与你们有直接关系。”毛仁杰不解地问:“左姑娘,皇上杀左将军,我们也知道是冤枉的,可这事与我等有何关系,倒要请教。”明霞问:“你们是锦衣卫不是?”毛仁杰说:“是呀,这有什么不对的?”明霞恨恨地说:“我爹之死是纪永豪造成的,要不是他在皇上跟前进谗言,我爹也不会死。”毛仁杰说:“冤有头,债有主,这也找不到我们头上吧。”明霞怒道:“怎么找不到你们。是你们锦衣卫去我家抓走我父亲的,也是你们逼得我娘上吊的。这笔帐不该找你们清算吗?”毛仁杰一时怔住。这抓人之事,可以辩解,那是例行公事。可逼死她娘,锦衣卫却难辞其咎。当时是一个弟兄见左夫人美貌,色心大起。在众人押走左将军后,那弟兄将左夫人给奸了。左夫人悲愤之极,悬梁自尽。事后,也没人追究那事,因为这事在锦衣卫眼里,最平常之极。有几个弟兄没强奸过罪犯女眷呢?

事到如今,毛仁杰只好说:“你娘出事时,我不在场,我公务在身,押着你爹先走的,哪知道那家伙发了疯,会做出这禽兽之事,等我回京,一定重重责罚他。”这话已经有服软的意思了。

阎不怒上前两步,毛贾二人下意识地后退两步,虽瞪着眼睛,仍难掩惊慌之色。毕竟谁都不想死的。阎不怒瞧瞧两人握刀,拉开门户打算背水一战的架势,嘿嘿笑了,说道:“不是老夫自吹自擂,别看你二人武功不错,可在我手底下走不出十招。”贾六叫道:“士可杀不可辱,今日我贾六能死在宇内八奇中人的手上,总算死得其所。”说着,欺身而上,闪电般劈出一刀,劈向对方头颈,这招叫断金碎玉。阎不怒一笑,出掌击向贾六的胸膛,他这招比贾六稍快。哪知贾六不闪不避看来要跟对方同归于尽。

阎不怒可不想同死,回手一捏,那锋利无比的刀锋便被他牢牢地钳住,贾六两手拔刀,那刀愣是丝毫不动,贾六的脸胀得通红。

躲在桌后的成虎,这时从桌后缓缓站起。见此情形,知道打下去,毛贾二人都会没命。这贾六死就死了,不足为惜,可毛仁杰对自己还算不错,没有他,自己就算不死,也成废人了。

他大着胆子走到左明霞跟前,一躬到底,说道:“左姐姐,小弟傅成虎有礼了。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。”左明霞望着他,脸色稍好些,轻声问:“你就是定远侯的公子吗?”听她提起父亲,成虎心一酸,答道:“是的,姐姐,他已经不在了。”明霞叹道:“老侯爷最欣赏家父了,想不到他们先后都去了,咱们是同病相怜呢。”说着,两眼含泪。美女哭时,也是很美的。此时的明霞,令成虎想起带雨梨花的句子来。

成虎也是难过,不禁上前握住明霞的手,说道:“姐姐,不必难过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说着,扶她坐下。

一旁的阎不怒眼尖,放下贾六转头对成虎吼道:“臭小子,拿开你的脏手,不准碰她。”吓得成虎赶忙放手。

明霞瞅一眼阎不怒,说道:“你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,你别吓坏了他,他只是个孩子,我没有拿他当大人的。傅公子,快去见见前辈。”成虎大胆地走到阎不怒跟前,施礼道:“晚辈傅成虎参见前辈。前辈大名如雷贯耳,晚辈能一瞻前辈风采,真乃三生有幸。”成虎只觉一弯劲风袭来,他这想弯的腰就没弯下去。却是阎不怒挥了一下衣袖。

阎不怒横一眼成虎,没好气地说:“免了吧。遇见你,我真乃三生不幸。”接着,他望向明霞,问道:“明霞,这两人还杀不杀?”明霞望着余下二人,沉吟起来。刚才一听锦衣卫的名,就怒火冲天,此刻见地上那些尸体,有点不忍了。成虎看出来了,藉机进言道:“姐姐,这位毛大人对我不错,没有他的照顾,我早没命了。看在小弟的薄面上,放他一回吧。”明霞点点头,说道:“既然傅公子这么说了,那这个人就不杀吧。”阎不怒瞪成虎一眼,又问:“那个家伙呢?”他一指贾六。

毛仁杰连忙说:“我与贾兄弟同生共死,要杀一起杀,要活一起活。”这话感动得贾六热泪盈眶,颤声叫道:“毛大人,卑职我……”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。

明霞站起来,指着门外说:“你们俩个快滚吧,看着就生气。”二人巴不得有这话,拿起东西,急忙往外去。

成虎想起一件事,叫道:“毛大人,请稍等一下。”毛仁杰站住,问道:“小侯爷,你还有何吩咐。”成虎来到跟前说道:“吩咐可不敢当,我的包袱还在你那里呢,我没有钱,这一路上不饿死呀。”毛仁杰忙把他包袱递过来。

成虎打开瞅瞅,没少什么。又说:“把画像也还我吧,你留着也没有用。”毛仁杰一听,犹豫半晌,才从怀里慢慢掏出来。画像在成虎手里时,只是简单的一张,这时毛仁杰拿出来,却在外边包了好几层的。

成虎惊讶,想不到他如此珍爱一副画像。一边接过来一边问道:“毛大人,你认识画中人吗?是不是喜欢她呀?”说着,嘻嘻笑了。

毛仁杰老脸一红说道:“她是仙女下凡,我等凡夫俗子,怎敢痴心妄想。”又嘱咐成虎:“这画收好了,不要丢了。”接着,他向成虎一抱拳,说道:“小侯爷大恩,改日再报。”说着,向明霞二人拱拱手,跟贾六往外去。

成虎在后叫道:“毛大人,别忘了给我留下一匹马,我没有马骑。”毛仁杰答应一声。

两人走后,阎不怒走来,瞅着成虎手中层层包裹的物事,问道:“这是谁的画像?让我看看。”成虎往怀中一揣,说道:“一个老太婆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阎不怒说:“我明明听见毛仁杰说什么仙女下凡。”成虎一笑,说道:“他是太夸张了,他是指这画中人年轻的时候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有什么好看的。”阎不怒摇头说:“我一定得看看,你这小子说话不可靠。”成虎撇撇嘴,说道:“就算这人年轻的时候,也不如明霞姐姐好看。你还要不要看?”明霞笑着走过来,说道:“不怒,算了吧,人家不让你看,就别勉强了。”阎不怒这才哼了一声,不再说话。

成虎怕毛仁杰骗自己,他向前走几步,背过身,慢慢打开外边的包裹,是那幅纸,再打开纸的一角,便露出师姑的脸了。没等成虎有什么反应,忽听见阎不怒叫道:“是方晓娥!”这家伙不知何时到了身后,跟鬼一样。

成虎急忙包好画,见阎不怒象傻子一样杵在那儿不动,眼睛发直,张着嘴。

他好生奇怪,就问明霞:“姐姐,他怎么了?”明霞摇摇头,扶住阎不怒,呼唤道:“不怒,不怒,你别吓我呀。”又是揉胸,又是捶背的。

好半天,阎不怒才回过神来,坐在一把椅子上,唉声叹气的。明霞喂他喝两口水,他指着成虎问:“你是她的什么人?”成虎已把画收起,答道:“这还问吗?你自己不会想吗?”阎不怒想了想说道:“是了,是了,你爹是方晓娥的师兄,你是她师侄。”成虎远远坐着,说道:“你问完我了,该我问你了,你是她什么人?怎么一见画像就发蒙?我告诉你,不准对我师姑打什么坏主意。”阎不怒看看身边的明霞,说道:“明霞,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关外隐居吗?”明霞说:“你不是为了练流云飞袖吗?”阎不怒一脸的凝重说道:“不全是因为这个。有些事,我一直没有告诉你。

这对你太不公平了,你是我的未婚妻呀。”这话一出口,惊得成虎差点从椅子上倒到地上。

他们竟然是未婚夫妻,这阎不怒少说也得五十岁,而左姐姐才十八九岁,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嘛,才可惜了,鲜花插牛粪。他越看明霞越觉得不值,多美的姑娘,干嘛要跟一个老头子,图个什么啊。要跟也得跟我这般模样的。

阎不怒还在说话:“我年轻的时候武艺高强,又出手狠毒,而且好色如命,伤害了好多女人。江湖上叫我“风流煞神”。那时,我自觉是这个世上最了不起的人,武功厉害,玩女人厉害,名声也大。大概十多年前,我去看望一个朋友,这朋友以“摘花剑法”名扬天下。”成虎心说跟我派的剑法同一个名字,莫非跟我们有什么瓜葛吗?往下听听。

他有了兴趣,把椅子向阎不怒跟前凑凑,又不敢离得太近。

阎不怒说:“在朋友那里,又是喝酒又是比武,十分高兴。但更高兴的是,见到一个小姑娘,她是我这个朋友的徒弟。几年不见这小姑娘竟长得那般漂亮。

我平生见过无数美女,美如天仙的,倒从没见过。那小姑娘才十三岁,已经有点像仙女了。要是再长几年,更不得了。我看得有几分心醉。

按说,我那个年纪,不该对一个女儿辈的女孩儿胡思乱想的。可是我就忍不住。我这位朋友,让小姑娘跟他的师兄一块练剑我看,让我指点。那小姑娘年纪轻轻,在剑法的造诣上选胜他师兄,却暗暗相让。瞧两人那个神态,是彼此有意的了。”明霞插嘴问:“这小姑娘就是方晓娥吗?人家称她作“塞外嫦娥”,咱们也住在塞外,可惜没见过她,真不知她是怎么个美法。想是胜我千倍,万倍。”阎不怒深情地望一眼明霞,说道:“你也不比她差。你说得没错,这小姑娘就是方晓娥了。我从朋友那里回来,一直无法忘记这小姑娘。我心说,我这是怎么了,好色怎么好到那个份上,连这么点的小姑娘都有兴趣,太不该了。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,也没有在江湖上走动,而是定居在松花江边,住在一个山上。”明霞说:“就是咱们的住处。”阎不怒点头道:“是呀。我用练功来忘记那小姑娘。武功是越来越好,可始终无法忘掉那方晓娥。三年之后,我那位朋友过五十六岁生日,我也接到请帖,想到能见到那位姑娘,我心里好高兴。

生日那天,到场的武林高手好多。我这位朋友是雪山派掌门,号称摘星无敌剑,罕有对手。在酒席上,大家喝酒喝得高兴,我这个朋友便叫三个徒弟舞剑助兴。当我再见到这小姑娘时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,说她是天上的仙女也不为过,在场的人士都看呆了。这些人里就有宇内八奇中人,也有纪永豪,毛仁杰等人。

没等我们看过瘾,他两个男徒比起武来。结果大徒弟在一百二十三招时,划破二徒弟的衣服取胜。这本是寻常小事,想不到几天后,那二徒弟心眼小,竟然自杀了。接下来,朋友的爱妻去逝,这连番打击,我这个朋友受不住也病倒了,不几天便也撒手西去。

人生真是无常。我去悼念老友时,见到这小姑娘跟大徒弟,那大徒弟一脸的痛苦,好像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,其实与他有什么关系呢。不过看得出,方晓娥对大师兄有点冷,显然是怪他造成心上人的自杀。

那天去的人好多,有不少年青人都想趁此机表白心事。虽然这场所实在不合适。那姑娘很聪明,像看出大家的心意。她领着各位到房后的心上人的坟前,发誓说,这辈子,她是不会嫁人的,只在此陪着心上人。这一下,大家都傻了。随即又想,这一定是开玩笑。

谁想到,从那以后有好些人先后求婚,均遭到拒绝。没有一个人能跟她亲近的。有的人痴情得甘愿为奴,只要能见到她便好。真想不到,十年过去了,她还没有嫁人,一直守着那房子,那坟丘。这姑娘太死心眼了。

我呢,从此也不再对她有什么想法,回到我的家里,继续练功,就那么一个人活着,直到遇到了你,我活得才开心些。”说着,望着明霞微笑。

明霞拉住他的手说:“不怒,过去的事就别提了,以后,我会好好待你的,让你成为天下最有福气的男人。”成虎看了他们的亲热,又暗暗叹气。这老头子真是艳福不浅,我傅成虎要是到了他这把年纪,不要说这么漂亮的姑娘不肯跟我,恐怕连老太婆都不喜欢我。

他想到一个问题,就问:“阎前辈,你说的那位大师兄,是不是我爹?”阎不怒不高兴地瞅他一眼说道:“就是你爹,你拿着方晓娥的画像干什么?

想去投靠她吗?我劝你还是别去了。”成虎睁大眼睛,问道:“这是为何?她是我的师姑,我投靠她,她还能不收吗?”阎不怒抽抽鼻翼说道:“你爹害得人家心上人自杀,人家不报仇就不错了。

你去找她,她不宰了你才怪。”成虎大声说:“她心上人自杀,是他心眼太小,管我爹屁事。那么小心眼的人,即使不死,也不会有多大出息。这样的人,怎么配得上我师姑呢?”阎不怒夸道:“说得好,说得好,你就这一句话说得有理。”成虎一笑,心说,我说的话都有理,只是你有毛病,就觉得没理了。我的左姐姐,这老头有什么好的,你把青春都浪费在他的身上。我真替你难过呀。

成虎心说,我也该走了,在这呆着干嘛。我得去榛子镇找小豹,至少得找回俺的宝马,尽快去关外,找到师姑,请她帮忙救我二娘她们。出个好主意也行,这时候,只好找她了。

成虎站起来,背上包袱,说道:“左姐姐,阎前辈,谢谢你们相救,我这就告辞了。不知二位往哪里去?”明霞正要说,阎不怒抢先说:“那傅公子,咱们就作别了。不送不送。”说着不理成虎。成虎见此,向外走去。

明霞追到门外,成虎回过头来,说道:“姐姐,你多保重。后会有期。”明霞说:“你也小心,抓你的人不少呢。不如我们送你去见你师姑吧。”成虎当然乐不得,只是想到阎不怒对自己的态度,便心一凉。自己何必麻烦人家呢,最不喜欢看人家脸色活着了。便说:“谢谢姐姐,那会耽误姐姐办正事的,不知姐姐往哪里去?”明霞回答道:“我们去京城,有好多事要办。”成虎听说去京城,心里一酸,说道:“姐姐,如果得空,如果可能,请替我去看看我的家人。告诉他们,我会去救他们的。”明霞点头道:“你放心好了。”成虎感激地抓住明霞的手,说道:“谢谢姐姐,我走了。”说完这句话,那阎不怒鬼一般出现眼前,瞪眼看他拉着明霞的手,成虎忙放开,心说,这老家伙还不得杀了我,我得快走。

于是,他去马棚牵匹马出来,跟二位挥挥手,拍马而去。他要继续赶路,他要去闯重重障碍,他要踏出一条活路。

第20章 他乡好友突相遇

风尘仆仆的,成虎来到榛子镇。一进那家自己呆过的客栈立即有伙计出来。

成虎把马交给人家,精神抖擞地往厅里进。迎面正有一位青衣少女往外走,因为成虎进得急,两人差点撞上。那女子忙一闪身,而成虎也及时收步。

成虎一打量对方,弯眉秀目,身形苗条,是个美妞,腰上还挂把剑。成虎说声:“姑娘,对不起,我走得太急了。”向旁一让。

那姑娘淡淡地说:“没事的。”横了成虎一眼,便出门去。

里边的掌柜的一见成虎,三步并两步地迎上来,叫道:“是傅公子吧?您的朋友都等您好几日了。您这这位朋友真是出手大方,说起来,小店也是沾了您的光。

成虎不解,不知道他说的是谁。试探地问:“你说我的朋友在等我,是那位齐姑娘吗?”没等掌柜的回答,只听一声娇叱,一个女声喝道:“你就是傅成虎?”成虎转头一看,一个姑娘一脸怒气地站在眼前,正是刚才差点撞上的那位。谁知突然又回来了。

此时,她睁圆美目,手握剑柄,杀气腾腾的。

成虎望着她,一头雾水,心想,你是谁呀,我不认识你。怎地如此待我?我跟你无冤无仇的。这是在这个小地方,要是在京城,有人敢这么对我,那他一定是活得太舒服了。

“你回答我,你是不是傅成虎?”那姑娘急问。急于知道他的身份。

成虎笑了笑,说道:“我想先知道你是谁。”姑娘一扬下巴,说道:“你先回答我,我再说。”成虎拱拱手,说道:“区区正是傅成虎,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。”那姑娘一听,眼中顿时冒火,恨恨地说:“我找的就是你,这回不会杀错人了。”说着,拔剑就刺。那掌柜吓得大叫一声向后就跑,猫在柜台后边看动静,心说,怎么这么倒霉,这天气不错啊,怎么转眼间就出事了。两位要打架,上外边打去,别碰坏我的东西。自然了,这话只能在嘴上小声嘀咕,他可不敢上前去说。

姑娘一剑刺向成虎心窝,又狠又快,毫不留情。成虎身子一转,转得更快,躲过攻势。大叫道:“你是谁?我不认识你呀。”姑娘怒喝道:“我在杀死你之前,一定会告诉你的。”说着话,手却不停,腕子一抖,藉着前一剑剑势,横削过来,这变化比刚才出剑还快。剑未到,寒气先到,令成虎心怦怦直跳。好家伙,只要躲得稍慢,小命就交待了。

姑娘越刺越快,将成虎整个人都罩在剑网里。每一剑都刺向成虎的要害。那个厉害劲儿,非要将成虎穿个透心凉才罢休。成虎不敢答话,生怕稍一分神,便丢了一只耳朵,或者胳膊腿什么的。这可不是闹着玩,忽地,那姑娘奔自己小腹刺,成虎急忙侧身,哪知这招是虚的,蓦地,她腕子一抬,奔自己喉咙来了。

成虎叫了一声不好,急忙缩头,缩得稍慢,头布叫人给挑落。吓得成虎直出冷汗。定了定神他大叫一声:“臭丫头,给脸不要脸,看大爷我怎么收拾你。”那么一着急,便使出那洞中学到的步法,这步法本是舞剑时用的,成虎这时使出来,却也快如鬼魅。

那姑娘见成虎硬往上闯,不由大喜。心说,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活该你死在本姑娘手里。哪知怪事出现了,姑娘剑舞得风雨不透,而成虎却奇妙地突破她的防线,在姑娘一呆之际,成虎已拿住她的手腕,扣住她的喉咙。那姑娘毫不示弱,瞪着成虎骂道:“臭流氓,大淫贼,有种的你就杀了姑娘。你若不杀了我,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。我会天天找你报仇的,让我活不安生。

成虎根本不想杀她,他长这么大不轻易杀人。这次逃离京城时,不得已,才杀了几名锦衣卫。那不是本意,是为了自己活命。他跟这姑娘素不相识,更不会下毒手,他想,这姑娘一定是有什么事误会自己了,只要说开了,还怕解决不了吗?

成虎一笑说道:“姑娘,你是谁?只要你说出你的名字我就马上放了你。”那姑娘脖子一转,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。说道:“想套本姑娘的底,再想法对付我,没门。姑奶奶可不是小孩子,不会上当的。”成虎哈哈大笑,说道:“你会错了意,我想套你的底,这是不假,可不是为了对付你。”姑娘斜视着他,问道:“那你想干嘛?”成虎说:“我见你生得美猊,想知道你的名字,打听到家门,我好去提亲,让你当我的小老婆。”说着,嘻嘻地笑起来。他为自己的风趣感到得意。

那姑娘先是一愣,随即满脸通红,怒叱道:“大淫贼,你少做梦了,本姑娘宁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。”听得成虎大怒,这骂得也太损了,这是明摆着骂自己猪狗不如。

他自以为自己,活到这么大,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但也没什么大罪,充其量只是一般的公子哥的坏毛病。而这些,跟猪狗不如的行为差点太远了。

成虎骂道:“你个臭丫头,蛮不讲理。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?”说着,手上用力,那姑娘呼吸困难,憋得满脸通红。成虎狠不下心,便放开了她。

那姑娘咳嗽了好几声,不敢致信地看着成虎,嗫嚅道:“你放了我?”成虎哼了一声,说道:“不可理喻,我看着就生气。你赶快走吧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说着,把目光转向别处。

那姑娘将剑入鞘,跺跺脚,又瞪视成虎半晌说道:“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,你放了我,你会后悔的。我还会来找你的。”成虎笑道:“你最好别来找我,我的女人那么多,你来找我,她们会吃醋的。

到时打起来,你吃了亏,我可没法帮你。”姑娘说:“少说风凉话。我会杀了你,让你的女人都当寡妇。”成虎冷笑两声,指指门外,说道:“你赶紧走人,听你说话,就不舒服。从没有见过你这么讨厌的女人。我是宁可见猪见狗也不想见你。”说罢,就近坐在一张桌子上,叫道:“掌柜的,上菜,老子饿了。”那姑娘听到成虎的话心猛地疼一下,这话太伤人了。还没有人这么说过她。

她自尊受伤,两眼含泪,快步跑出去。到门外时,她呜呜地哭出声来。她发誓,她要报仇,一定要杀了这可恶的家伙。

屋里的成虎叫掌柜的,掌柜的听到喊声,这才战战兢兢的从柜台上站起来,见那厉害丫头已经出屋了,便大胆地走到跟前成虎跟前,笑问道:“傅公子,您来点什么?”成虎说:“先不忙吃东西,我来问你,刚才那姑娘是什么人?怎么一见我就杀,见你怎么就不杀?”掌柜皱眉道:“我也不知她什么来头,来这里好几天了,好像在等什么人。今天这不要走了吗,这就碰上您了。看她刚才那样子,想必是在等公子您。”

成虎一看没问出什么来,就说:“是个疯丫头,不必理她。对了,你刚才说有朋友在等我,不是指她吧?”掌柜笑着说:“那自然不是,等您的人是位公子,跟您一样英俊,都等您好几天了。你再不来他就走了。”成虎一听,想了想后,问掌柜的:“那人叫什么名字?有什么特征?”掌柜想想,说道:“叫什么名字,人家没说,小人也不敢问,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主。我可不敢多嘴。要说这特征嘛,好像耳朵稍微比一般人大些。”成虎笑了,他已经猜到是谁。便说道:“好了,关于他就说这么多。我还要问你,那位齐姑娘还在这里吗?”掌柜听了,苦笑两声:“在是在这里,只是……”成虎一怔,急声问:“只是怎么了?她遇到危险了吗?”说着站起来,直视着掌柜的。

掌柜的狡猾地一笑,说道:“她的情况嘛,您那位有钱的朋友,最清楚不过了。”成虎心说,这叫什么话。小豹跟我那位朋友认识吗?没听小豹说起过,想是没来得及说呢。

成虎抓住掌柜的脖领子,叫道:“我那位朋友在哪里,你快带我去见他。”掌柜挣扎着说:“傅公子,您请放手。我这就上楼给您请去。”这时,楼上传来声音:“不必了,我自己下来迎接傅兄吧。”随着声音,一个人影从楼上跳了下来,这一手轻功够漂亮,绝不比以前的成虎差。

成虎冲上去,大叫道:“大耳朵,这么好心,大老远的来看我,我一定请你多玩几天。”那人也十分高兴,两人站个对面不约而同地伸掌相击,击了三下,相视大笑。

这位公子正是成虎的朋友,名叫李元霸,提起他爹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乃是当今的李太师。权倾朝野,一手遮天,连皇上都让他三分。因为他有个好女儿,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。

虽说太师那么高地位跟名气,而成虎却对他没好印象。这是为何呢?只为他跟纪永豪勾打连环,作恶多端,专门排除异己,陷害忠良。这次成虎之父遇害,成虎就怀疑有他的份。你想,有太子跟太孙撑腰,凭纪永豪一人之力,怎能使皇上下定决心下此黑手?这太师一定进谗言了。自然,这只是成虎的猜测。

别看成虎对太师看不上眼,可跟他的儿子李元霸却相当投缘。京城有四大公子,各有特点。一个是太师之子李元霸,爱舞刀弄剑,下棋玩鸟。一个是指挥使之子纪龙,也就是跟成虎在青楼相斗的那位,爱玩爱喝酒。一位是尚书之子秦慕白,喜欢诗词,作文编曲,是个才子。还有一位就是成虎了,爱好美色。四大公子中,数成虎跟元霸长得帅气。

这四位能齐名,主要因为家世显赫,年纪相当。别看爱好各异,大家在一块儿满投缘的。定期要搞个节目什么的,聚一次会。尽管彼此常爱斗嘴,或打架,但并没影响彼此的关系。

成虎跟那三位来往密切。极少叫对方名字,他一人给取个外号。分别是大耳朵,大下巴,大脚丫,此举令大家不满,更叫人生气的是成虎不分场合,见到就叫。使那三位很没面子。为了报复他,纪龙给他一个浑名,比他们三位的都俗,都粗,叫作:大鸡巴。因为太难听他们倒很少这样叫他的。只有太生气时才叫。

这时,二人拉着手隔桌坐下。成虎乍见到京城好友,高兴得简直想哭一场。

这些天来,自己都过得什么日子呀?快要忘记曾是小侯爷,曾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了。这些天里,每天都在逃亡,都在想法子保命。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再见到明天的日头。

掌柜的见状,讨好地送上茶来,然后知趣地退得远远的。成虎望着李元霸,见他正笑吟吟地瞅自己。彼此好像又回到京城的日子里。

成虎喝一口茶,轻声问:“李兄,你说实话,我父亲之死,跟太师有没有关系?”李元霸也喝口茶,放下茶杯,沉吟半晌才说:“傅兄呀,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。你也知道我父亲的为人,我劝过他多少回,少干那些害人事。可每次都被骂得狗血喷头,还说我一辈子没出息,给他丢人。唉,我也问过关于老侯爷之死的事,我问他是不是在皇上跟前说什么了。他根本不理我,只叫我少管闲事,有空多读点书。”成虎想到父亲惨死,心情沉重。定定神,又喝两口茶,凝视着李元霸,等他再说点什么。

李元霸叹息说:“如果你父亲之死,真与我父亲有关的话,希望傅兄不要连兄弟都一起恨上。毕竟我不想发生这种事。”成虎闭眼沉思一会儿,淡淡一笑,说道:“李兄,我傅成虎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。就算真是你父亲害死我爹的,我也绝不会把帐算在你头上。别人不论说什么,最后的大权还在皇上那里。

李元霸洒脱地一笑,说道:“傅兄,你能这么想,我就放心多了。我可害怕有一天,你跟我玩命。”成虎拉起李元霸的手,毅然说道:“到什么时候,咱们京城四公子都是最好的朋友。”李元霸一听,也紧紧握住他的手。

这时,成虎想起另一件事,便问:“李兄,听说你知道我朋友齐姑娘的事,我想打听一下你,她现在在哪里?她现在怎么样?跟李兄是什么关系?”李元霸笑了笑说道:“傅兄不提这事,我也要说的。那姑娘说是你的朋友,听你这一说,看来不假了。还好,我没有下手。险些铸成大错呀。”听得成虎心直往下沉,问道:“李兄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我倒是有点不懂了。”脸上强露出笑容来。

李元霸说:“不瞒傅兄你说,那姑娘已经被我抓住了,在我手里押着呢。”成虎一愣,随后一笑说道:“李兄在开玩笑吧,齐姑娘的武功我是知道的,你的武功我也是知道的,你能抓住她,打死我都不信。”李元霸说道:“我是打不过她,不过我有几个家人当帮手呢。”成虎一笑,说道:“不是我瞧不起李兄跟你的家人,你们就是几十个冲上去想抓住她也难。”李元霸脸一红,说道:“你不信就算了,反正她在我手里呢。”成虎点点头,说道:“好好好,我信我信,是你武艺高强,抓住了齐姑娘。

我不明白的是,你为何要抓她呢?”李元霸脸有难色,半晌不语。成虎盯他片刻,突然笑道:“我明白了,李兄你该不是看上她了吧。她不从,你就来硬的。”李元霸嘿嘿一笑,说道:“我可没有你那么好色。见漂亮姑娘就想睡睡。不过这个齐姑娘也真够美的,我差点忍不住把她给上了。要不是她及时说出你的名字,她就完了。”这话听得成虎心惊肉跳,心说,小豹要真着了道,以她的性格不自杀才怪。

幸好没事,要真是那样,只要小豹活着,这李元霸准叫她碎尸万断。我傅成虎敢对任何女人有非分之想,只对小豹姑娘不敢乱想。想到她的厉害劲儿我就打怵。

成虎沉吟着,问:“李兄,齐姑娘是怎么说起我的名字的。”他想,小豹一定说是我最好朋友,李元霸才放她一马的。

李元霸笑道:“是这样的,我说我要强奸她,她向我直吐口水,还大骂说,都是傅成虎这个小淫贼不好,要不是他,我也不会到这里,不到这里就不会着了你们的道。”这话听得成虎一脸的尴尬,随即笑道:“她是在开玩笑,我何时成了小淫贼了。”李元霸安慰道:“傅兄对这话也不必放在心上,显然那是气话。”成虎说:“李兄还没有告诉我她现在哪里,又是怎么跟李兄结下梁子的。”李元霸说:“傅兄只管放心,当他说出你的名字后,我就对她恭敬多了。我是看你的面子,不然的话,我虽不好色,我也会上她的。她又说你很快来救她,我这才知道你在这一带,想到咱们弟兄多日不见,也想见见你,另外也想跟你商量一下,怎么解决她的问题。如果她不是你的朋友,我就带走她,如果她真是你的朋友,咱们也好说。”成虎松口气,小豹没事,他心里就轻松多了。他问:“李兄,你可不可以带我见她去?我想看看她。”李元霸笑道:“她就在楼上,我这就领你去见她。放心吧,我对她跟对大小姐似的。不过,为了安全点,我只好采取一点手段。你见了就知道。”成虎听说用手段便有点焦急,催着李元霸上楼。李元霸站起身,说道:“我此刻才明白,原来她不但是傅兄的好朋友,也是傅兄的心上人啊。”说着,领成虎向楼上走去。

成虎也不说话,盘算着怎么从他手里把小豹救出来。那姑娘也救过自己,自己无论如何,是不能袖手旁观的。受人点水之恩,必当涌泉相报。

第21章 巧夺宝马傲京师

两人来到楼上,没走几步,李元霸叫道:“快过来见过傅公子。”话音一落,一间房里出来两个下人打扮的壮汉,二人向成虎施礼,成虎认识他们,以前在京城时,这二人常跟李元霸伺候着。他二人名唤李吉李祥。

成虎向他们点点头。突然一阵香风吹来,门一开,出来两位少女。

一旁的李元霸笑道:“快来给傅公子行礼,从此,见他如同见我一般。他想怎么样,你们都不准拒绝。”二女微微一笑,一齐向成虎施个万福。成虎这才把目光移过来,一看之下,不觉一怔。原来这二位姑娘长得异常美丽,并且是一个模样,都那么高,那么水灵,笑得那么迷人。

李元霸得意地向成虎一笑,说道:“傅兄弟,你是个中高手,能说出她们有什么不同吗?哪个是姐姐,哪个又是妹妹?”这问题要在平时,他早就急不可待地回答了,今日因为挂念小豹的安危,兴趣大打折扣。便说:“这问题难度太大了,小弟感到黔驴技穷。”说着,目光在二女身上不断地观察着。

李元霸嘿嘿一笑,说道:“傅兄弟,这问题可不准回避。你要是不答,愚兄可不让你跟齐姑娘相见了。”成虎没法,沉吟道:“她们实在太难区别了。她们的区别想必是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。我辈是无福得见,只有李兄有此艳福了。”一听这话,二女娇声笑起来,笑得跟清晨出林的山鸟一样快活和欢畅。李元霸也笑了,笑得又色又骄傲,他止住笑声,说道:“傅兄弟,愚兄可不是故意刁难你。她们的区别嘛,眼睛看得见的地方,也有不同的,我不信,傅兄弟看不出来。不然的话,傅兄弟可枉称采花高手了。”说着,挑畔般瞅着成虎,想看成虎的笑话。

到了此时,成虎可不能再退让了。平时跟几位公子相处时,彼此常以出题难倒对方为乐,仿佛不如此不足以显出自身的优秀来。

成虎淡淡一笑,说道:“既然李兄看得起小弟,那么小弟就胡猜一下。这两位美女的区别嘛,是一个小小的黑痣。一个左耳廓上有黑痣,一个则无。”二女一愣,相视一眼后,都以敬佩的目光望着成虎。她们想不到姐妹俩这点细微的区别,竟能被一位初见的公子爷一眼识破。她们真有点不信。

李元霸一惊之后,又竖大拇指又鼓掌的,夸道:“傅兄弟,真有你的,愚兄今日服了你了。我乍见她们姐妹时,眼睛都花了。相处多日后,还老是弄错。愚兄今日彻底服你了。”成虎展颜一笑,说道:“李兄的眼力,小弟向来是钦佩的。之所以李兄的判断力受到影响,想必是两位美女过于美丽,致使李兄失去平时的精明。”听闻此话,李元霸哈哈大笑,说道:“还是傅兄弟有眼光,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。不愧是我的知己。”成虎也陪他笑了一阵儿。

笑罢,李元霸又说:“傅兄弟,你只答对了一个问题,第二个问题你还没说呢。究竟哪个是姐姐,哪个是妹妹呢。”说着,笑着瞅成虎。

是啊,谁是姐姐,谁又是妹妹呢。当成虎答完头一个时,就一直在想这第二个。他凭着自己对李元霸的了解,知道这问题人家绝不会忘掉。

成虎皱着眉,望着二女发愁。二女被这么英俊的公子盯着,是又羞又兴奋。

二女时而瞅瞅自己的主人,时而瞅瞅发呆的成虎,等着下边的声音。

李元霸见成虎被难住了,脸上露出得胜的笑容。成虎这时也变得有趣起来。

不是眨眨眼睛,撇撇嘴儿,就是抓耳挠腮的,活像个大猴子。二女中的一个不禁一笑,笑得极灿烂。

李元霸催促道:“傅兄弟,你要见齐姑娘,就快点说话吧。说不定稍后愚兄可要改主意了。”成虎咬咬牙,一指那笑着的姑娘,毅然说道:“她是妹妹。”这句话竟令李元霸呆住了,片刻才击掌叹道:“厉害,好厉害。傅兄弟真是神眼,居然说得千真万确。不知有什么秘诀?”成虎冲他深沉地笑笑,又凝凝眉,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并不答话。李元霸对二女喝道:“是了,一定是你们给了提示。”二女吓得赶紧跪下,一脸惶恐地说:“婢子不敢。”李元霸举起巴掌,就要开打。

成虎不忍,阻止道:“李兄这是何苦。难道小弟长年在花间度日,总靠美女帮忙才能技压群雄吗?”李元霸一听,想了想,放下巴掌,回头一笑,说道:“傅兄弟,愚兄实在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。”成虎笑了笑,问道:“李兄真想知道?”李元霸点头。成虎让他俯耳过来,李元霸按话照做。

成虎低声笑道:“我是瞎蒙的。”李元霸瞅着成虎,眨眨眼,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,又问一声:“真的?”成虎不答,指着地上的二女说:“让她们起来吧,地上怪硬的。”李元霸冲她们一努嘴,二女便起来,又向成虎施个万福,娇声说:“多谢公子求情。”成虎胜过李元霸一回,心情轻松些后,便问:“李兄,你是从哪里挑到这么一对姐妹花的,实令小弟艳羡。”李元霸一脸的得意,说道:“不瞒兄弟说,她们两位是我救出来的。”成虎一愣,心说,你小子还会救人,何时变得这般侠义起来。他作出恭敬的样子,静待下文。

李元霸用眼一扫二女,说道:“是这样的。她们的父亲本是大盗,被官府拿到后,被判极刑,按其罪,要全家抄斩的。小弟慈悲心肠,实在不忍见这人间惨剧,便向家父求情,终于得令其全家不死。他父亲感恩,就把二女送给我了。”说着,露出大侠的神态。

成虎瞅瞅李元霸,又瞅瞅二女,二女一个低头悲伤,一个向他微笑。成虎心道,你小子会有这么好心吗?该不会看上人家姑娘,才做件好事吧。以往被杀的人多了,没见你什么时候动过菩萨心肠。当下不再追问,也作出赞赏的表情来。

等李元霸得意劲稍过,成虎说:“李兄,我想跟齐姑娘谈谈。有别的问题,咱们换时间再说好吗?”李元霸转头对那个笑得甜的少女说:“花叶,你领傅公子去吧。”又对成虎说:“愚兄要出去散心,不打扰傅兄弟的好事。傅兄弟,咱们的帐,明天再算。

今天你休息一晚,明天有你累的。”成虎知道他想干什么,点头答应。

李元霸又说:“傅兄弟,我信得过你,希望你不要不讲信用。你可以放她,但不可让她走。她要走了的话,嘿嘿,傅兄弟,愚兄一定会跟你急的。”说着,也不等成虎应声,领着另三人下楼了。

花叶上前说:“公子爷,请随我来。”向前几步,推开一个房门。

成虎想,她就在这里吗?他不敢想象小豹会变成什么模样。只要没被强暴就好。他相信自己这位狐朋狗友还不至于强奸民女。

当他进屋后,大吃一惊。原来小豹被捆在一把椅子上,嘴里堵着毛巾。难怪一点声音都没有呢。花叶向成虎施礼后,转身出去,还把门带上。

小豹本是一脸的愤怒,见到他后,眼中露出喜悦,随之还有点泪光。鼻子哼着,全身扭动,但怎么扭都挣不开四肢上的绳索。

成虎立即上前,掏出毛巾,解开绳索。小豹一自由,立即抱住成虎欢呼,欢呼几声后,又一把推开成虎,哼道:“你这个坏蛋,你怎么才来,我差点让人家给废了。”接着又恨声恨气说:“那个姓李的王八蛋,用下三滥的手法,暗算姑奶奶,姑奶奶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。”说着,眼睛露出凶光。

成虎笑了笑,拉住小豹的手,二人坐在床沿,问道:“小豹姐,这都是怎么回事?你那么好的功夫,怎么会落在他手里?他十个也不是你的对手。”说着,另一手轻轻地抚摸小豹的玉手。却是风流的毛病又犯了,才被小豹那么一抱,平时对她的恐惧之心全忘。

小豹瞪他一眼,抽回手来,不让占便宜。

小豹咬牙切齿地说:“这个王八蛋,他自然打不过我。你走的那天晚上,你突然不见了,我还以为你晚上到哪里去鬼混了呢。次日还没有动静,问伙计,伙计说不见你出门。我就知道你出事了。一时间,不知道上哪找你。想了一整天,都没有主意。晚上吃东西时,我叫伙计送到房间,打算过了那晚,再出去寻你。

哪知吃完东西,就晕倒了,后来发现被牛筋绳子捆着。这狗娘养的,给本姑娘下药,我绝饶不了他。”“我一醒来,就见到这个讨厌的家伙,还有那两个仆人,还有那两个妖里妖气的女人。我被捆在椅子上,那姓李的家伙,见我长得漂亮,还要扒我衣服,要我当他老婆呢。我就破口大骂他,他脸皮也真厚,怎么骂就不生气。还对我毛手毛脚的,和你一样好色。等我提到你的名字,他居然老实了。我真的奇怪了,提武林盟主都不好使,提你却有用。他一说,我才明白,原来他跟你是一伙的。”说着,向成虎直斜眼睛。

成虎笑着瞅她,说道:“小豹姐,你没事就好。我一听你落到他手里,我都快急死了。生怕你吃亏呀。”小豹哼了哼,说道:“你会那么有良心吗?我打过你一顿,你知道我被抓,不知有多么开心呢,一定会偷着笑个不止吧。”虽这么说,脸上却有了微笑。

成虎见小豹笑起来,娇艳动人,便夸道:“小豹姐,你笑起来真好看。可不可以一生都笑给我看。”小豹一撇嘴儿,冷声冷气地说:“我警告你,傅成虎。你是我妹夫,我又是有主的,千万别再对我存什么坏心眼的,我脾气不好,惹怒了我,我没准会杀了你。”成虎惊讶地问:“我的小豹姐,你什么时候嫁人了?”小豹瞪眼说:“胡说,我什么时候嫁人了?”成虎强调说:“你不是说你已经有主了吗?”小豹脸一红,说道:“我是说我有心上人了。不是说嫁人。”成虎笑嘻嘻地凑上来,低声说:“小豹姐,这么说,你还是处女了?”小豹脸红得像晚霞,举起手来骂道:“你这小色狼,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,你忘了挨抽的滋味了。”成虎见她一笑一怒,都让人心动,便壮胆说:“小豹姐,被你打我愿意。你打我,那也是疼我。”小豹听了笑起来,说道:“你这家伙,真是贱皮子,你那么喜欢被我打,我以后天天打你。”成虎笑着,大有深意地望着小豹,说道:“打一辈子我也愿意。”小豹再傻也听出他的意思,不禁没了主意,稍后才说:“我是有心上人的,就是岳公子。你没法跟他比的。不过,你也算不错了,有了我妹妹,你知足吧,别胡思乱想了。你再对我疯言疯语的,我会讨厌你的。”听得成虎直叹气,心道,我成虎也不是皇帝,并不是要谁都行的。

小豹站起来说:“既然我已经得救了,在这儿呆着干什么呀。对了,我得找那家伙算帐。”成虎说:“人家也没有把你怎么样,你们就算了吧。”小豹想了想,说道:“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饶过他一回。”成虎突然问道:“说了半天,你还没有告诉我,你们为何结怨的。我问李元霸多次,他都不肯说,真是想不通。”小豹听后嘻嘻一笑,说道:“他当然不肯说了。说出来丢脸的。”成虎追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,你们把我搞蒙了。”小豹笑着坐回他旁边,脸上一副得意劲,说道:“姐姐跟你讲,是这样的。

这次我从师父那里回来,骑回一匹马。那马是最普通的笨马,太慢了。我很不舒服。这次离开京城,妹妹让我来送你一程,我就想,去哪里找匹好马骑。在离开之前,我在京城的大户人家里寻访,查了好多家都没碰上可心的。在我失望时,可巧,在太师府发现一匹汗血宝马。汗血宝马你知道吗?谅你也不知道,你根本没什么见识。”成虎哼了哼,说道:“有什么不知道的,不就是汉朝时,西域大宛国的一种名马嘛。为了这马,汉武帝还发动过战争。”小豹赞许地瞅成虎一眼,说道:“看不出,你还有点墨水。对呀,就是这种马,那长相,那脚程,真没得说。你不也看到我骑的红马了吗?那匹就是。”成虎赞道:“小豹姐,你骑在那马上,倒真的美极了。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么有那过人风采的姑娘。”小豹心里甜蜜,附和道:“就是,就是,这马落到他家糟蹋东西了。还不如给我。”成虎笑问:“小豹姐,你还没有说完故事呢,你是怎么把马骑出去的。该不会使出轻功,把马扛出去的吧。”小豹嘻嘻笑道:“这招不能告诉你,告诉你了,你该泄密了。”成虎抓紧她的玉手,说道:“我发誓,我不会告诉别人的。我要是泄漏了,就跟你一个姓。”小豹高兴,也忘了甩脱他的手,成虎便占了便宜。

小豹沉浸在自己的壮举中:“我嘛,自然不会笨到扛马越墙。那马是在后院的,马棚跟外边隔了好几道墙,因为是宝马,有专人看守。想盗走它真不易呀。

我嘛,看好地形后,在通向外边的每一道墙上打了一掌,这掌要打得恰到好处。

之后,等到三更半夜,大家睡熟儿时,我悄悄入马棚,骑上就跑。”成虎听得大笑,说道:“姐姐在哄我玩吗?你骑马从门出去的,还是跳墙出去的。”小豹瞪他一眼,说道:“那又不是自己家,怎能从门出去。人家的墙又不是寻常百姓家的栅栏,防猪防狗的,人家可是太师府,墙有多高你是知道的。”成虎说:“没错的,太师府什么样,我是知道,那墙的样子更清楚,跟我家差不多。既然不是走门,又不是跳墙,难道你会飞,会土遁吗?”睁大眼睛听她下文。

小豹不屑地白了成虎一眼,说道:“这就是你的鼠目寸光了,没见识。我不是跟你说过,在每道墙上打一掌吗?学问就在这里。”成虎望着她。

小豹说:“这一掌可不简单,是我师父的绝学,叫做隔山打虎,这掌力打向石头,木板,墙壁表面一点伤没有。可当它受到震动时,就变样了。我那晚骑马到墙前,马蹄声响,这么一震动,那墙哗啦一声……”成虎说道:“墙就倒了。”小豹哼道:“倒了还算什么本事。不是倒了,而是出现一个大洞,刚好伏在马上能通过。明白了吧,傻妹夫,我就是这么走的。等他们知道丢马时,我早没影了。”成虎连连鼓掌:“姐姐好厉害,哪天你也教教我那掌法。只要学到这绝招,谁再来抓我,我就打他一掌,表面完好无损,当他走出五步时,我大叫一声,这么一震动,只听哗啦一声,他肚子便出现一个大洞,然后就死翘翘了。”小豹听得眉开眼笑,道:“人家走五步,就完蛋了,你不成了五步蛇了。”说着格格又笑。

成虎见她笑得比桃花还美,色心一动,一把搂在怀里,向她脸上亲去,也不管这后果是什么了。

第22章 虎落平阳被豹欺

小豹猝不及防,被搂在怀中。那股男人味儿熏得她不禁一呆,就在这瞬间,成虎的嘴唧地一声在小豹红艳的樱唇上吻了一口。初次被吻,小豹的头脑中忽地一片空白。稍后,她蓦地清醒,一脸的恼怒。

成虎知道惹祸了,占完便宜就松手。接着,向门外窜去。打算跑远点避避风头。哪知道,小豹比他还快,当成虎一脚要出门坎时,小豹已闪电般追上,一抓一提,再一掷,嗖,啪,哎呀。小豹冷笑一声,将门关上并插上。然后向成虎走来。

成虎被摔到床上,摔得好痛。差点骨断筋折,一爬起来,已见到小豹来到床边,一脸的凶相。成虎的心怦怦乱跳,这下苦也。上回只为她妹妹的事,她便狠打自己一顿,这回冒犯虎威,还不知要被人家怎么折磨呢。好汉不吃眼前亏,只好服软。

成虎陪笑道:“小豹姐,你就原谅小弟一回吧。小弟是看你长得太美,一时情不自禁,情难自已,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,这就算了吧。”小豹一听,眼中有了泪光,说道:“我本以为你还是个不错的人,想不到你跟那些公子哥儿没什么区别,都是淫贼。这次,我不能饶你,非把你砍为肉泥不可。”成虎听她那声调不像开玩笑,连忙求饶道:“小豹姐,你看在小莲的份上,你就放我一马吧,以后,我再也不敢了。我给你作揖了。”小豹冷哼道:“为了小莲,我更得教训你。这一次,别说你给我作揖,就是磕头也不成。

成虎一急,便说:“小豹姐,你不会真的杀了我吧?”小豹说道:“你这样的色狼,不能留着,留着你,不知会有多少好姑娘要倒霉的。今日我要为女人们除害。”说罢,凝视着成虎,伸出双掌。

事到如今,成虎索性厚起脸皮,他突然蹦起来,身子落地,大胆地站到小豹跟前,也瞪眼道:“齐小豹,你不能那么没有良心,这次要不是我救了你,你的命运可能比青楼女子更惨。”小豹也不示弱,两手叉腰说道:“你救了我不假,难道我就没救过你吗?”成虎一想,没错呀,人家上回也救过自己。于是便说:“既然大家都救过对方,那咱们就扯平了。谁也不欠谁的,不用算帐了。好了,我累了,要休息了。

明日见。”说着,往门口走。

小豹比他快,如影随形的拦住他,喝道:“想跑没那么容易,不算清楚,休想离开。”成虎退了一步,明知故问:“还有什么没算清楚的。”小豹脸一红,怒道:“你非礼我,怎么能就此了帐呢。”成虎自知理亏,嘻嘻一笑,说道:“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呀,不就亲你一下嘴儿嘛,那没什么呀。”小豹大怒,上前一抓,又快又准,成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,便被人家老鹰抓小鸡似的的给拎起来,扑通一声,成虎又被扔到床上。

成虎叫道:“男子汉,大丈夫,可杀不可辱,你究竟想怎么样。”说着,在床上打滚,一副无赖模样。

小豹见了好笑,说道:“男子汉,大丈夫,有这样在床上打滚的吗?快给我起来,好好坐着。”成虎连声叫道:“我不,我不,你要杀我。”小豹骂道:“真没出息,你这样的家伙,当淫贼都不够格。”成虎一听,从床上坐起,问道:“小豹姐,要怎么样当淫贼才够格呢。”小豹为之语塞,她虽没经人事,但也明白淫贼是个什么东西。她怒道:“眼下只谈你的事,少给我扯那么远。你说,你非礼我,你想怎么办吧?”说着,坐到床沿,盯着成虎,目光象刀一样锋利。

成虎瞅瞅小豹漂亮的脸蛋,及高耸的胸脯,心里真有点痒,这样的娘们要是真能拉到床上,可真是赛过活神仙。眼下这一关怎么过呢?这姑娘非要自己给个说法,我能有什么说法呢?

想了想,成虎严肃地说:“小豹姐,我看这样吧,我有个法子化解咱们的过结。”小豹见他说得认真,以为有什么高明之策,就说:“有话快说,少浪费时间。”成虎一本正经地说:“小豹姐,我看这样。我亲了你一下,你觉得吃亏了。不如这样,你再亲我一下,咱们就是扯平了。”小豹站起来,一脸羞恼的叫道:“你这个小淫贼,还想占我便宜,我跟你没完。”说着话,蹦到床上,推倒成虎,骑到男人身上,连拍带捶的,打得成虎连声惨叫:“小豹姐,你轻点,你轻点,别打了,你打伤了我,我明天还怎么跟李元霸比赛呀。”小豹喝问道:“比什么赛?不用跟我胡扯。打的就是你。”成虎大叫道:“小豹姐,你听我说,等我说完,你再打好吗?”小豹恨声道:“快说,今日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成虎叹着气说:“是这样的,我俩在京城时,每回见面都要比试本事的。这回我本不想跟他再比什么的,浪费时间。有那时间,我还想赶路呢。没法子,谁叫你被他抓了,这下,他放了你,我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,明日他肯定要和我比试的,你要打伤了我,影响我的身体,我还怎么跟他比?”小豹就骑在成虎的身上,默默地听着这家伙说话,听完后问道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成虎坚决地说:“我要说的是假的,就叫我不得好死。”小豹哼道:“难道你是死人吗?你长着腿呢,你不会逃吗?”成虎强颜欢笑,说道:“姐姐,我是大男人,怎么能不讲信用?我要是逃的话,今后还怎么在京城混呢?再说,跟别人不讲信用我说得出,跟李元霸不讲信用,我说不出呀。”小豹不解地问:“他又不是你爹,你跟他客气个什么劲儿?”成虎耐心地说:“姐姐,人家李元霸是信任我的,才叫我进你屋把你放了。人家要不信任我,根本不会让我见你。人家就知道我守信用,不会逃走,才放心地让我放你。要走,还是你走吧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小豹哼道:“你不怕,我又怕什么?你明日跟他比试,我陪你就是了。你们在一块儿都比什么?”成虎干笑两声,说道:“小豹姐,你这样骑着我,你也不会太舒服吧?”小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骑到对方身上,想到那是个大男人,小豹就脸红心跳的,这样无所顾忌地骑到他身上,这叫人看见,像什么样子。为着掩饰自己的窘态,小豹说:“都是你不好,把我都气晕头了。”成虎附和道:“是我不好,都是我的错。等比试过后,小豹姐你怎么罚我都成。”心里却说,比试之后,我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逃跑,让我乖乖任你宰割,我会那么傻吗?

小豹跳到地上,脸红得像醉酒,冲着已经爬起来的成虎问道:“你告诉我,你们都比什么?”成虎见对方火气小了不少,轻松多了,便说:“还能比什么,无非是下棋,武功,还有……”说到这儿,嘿嘿笑两声,没说下去。

小豹见他笑得神秘,越发好奇,追问道:“还有什么?你怎么不说了。”成虎摆摆手,笑道:“那是男人们的事,不能让女人听的。”小豹知道不是好事,便骂道:“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,都该死。”成虎笑而不语,心里却说,你爹不是男人吗?如果你爹早死了,哪里会有你。自然这话是不能出口的,一旦出口,那后果之严重,更胜于非礼她。

两人正说着话,只听门外有人敲门,叫道:“傅公子,齐姑娘,我家公子有请。”成虎急忙下床,整理一下衣服,打开门一看,正是二姐妹中的妹妹花叶。正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屋内的二人。敢情二人插门,引起这姑娘的误会了。

成虎笑笑,问道:“你家公子在哪里?”花叶回答:“公子在楼下一个偏厅,已备好一桌酒席,等公子跟姑娘一同享用呢。”成虎说:“这也太让你家公子费心了。这顿说什么都得我请。请回复你家公子,说傅某跟齐姑娘随后就到。”花叶答应一声,姗姗而去。成虎盯着花叶渐渐远去,那扭动的细腰跟圆臀令他心里直痒痒。小豹见此,扯耳朵给拉进去,怒声道:“你说你,刚打完,又犯戒了,真是狗改不了吃屎。”成虎叫道:“小豹姐,先松手,别把我的耳朵扯掉了。会影响我的英俊外表的。”小豹愤愤地说:“你要是我男人,早把你耳朵割下来下酒了。太不像样子,见到稍有点姿色的女人,就那副熊样,我真替我妹妹不值。”成虎哈哈笑道:“我才不当你男人呢,当你男人不会长寿的。”小豹反驳道:“你想当我男人你下辈子吧,你这样的男人,白给我都不要。

我那岳公子比你强百倍。”成虎笑道:“他那么厉害,干嘛你落难时,你连个影儿都没有?”小豹辩解说:“那是他不知道我在这里,不然的话,他就算性命不顾也会来救我的。”成虎听她不住夸别的男人,全身不舒服,比被小豹骑在身下还难受。说道:

“他既然那么好,你干嘛跟我在一起。”此言一出,成虎大悔,捂住自己的嘴。

小豹一听,跳了起来,大叫道:“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吗?以后,你就是让人给碎尸万段,也与我与无关。我现在就找他去。”说着,就往外闯。

成虎连忙拦住,小豹使一个巧妙的身法,从他身边掠过,成虎大急之下,从后边搂住她的腰不放,嘴上还说:“小豹姐,我真该死,我只是气气你的。你不知道,我多喜欢跟你在一起。”小豹叫道:“你放手,你不放,我不客气了。”成虎越发抱得紧,说道:“你就是打死你,我也不放。”小豹一回肘,便把成虎给撞得飞出去。哪知成虎在半空一个翻子,又飞回来,又抱住她的腰。小豹清楚地见到他皱眉,知道这一撞不轻,便不忍心再撞。

长出一口气,小豹说道:“傅成虎,放开我吧,我不走了还不成吗?”成虎说:“你说话算话。”小豹说道:“我说话自然算话。”成虎说:“那你发个誓,我才信你。”小豹问:“要怎么发誓?我不会的。”成虎说:“随便发就行。”小豹无奈,只好说:“齐小豹发誓,在傅公子到达关外前,我决不离开他,若主动离开,就……”说到这儿,她不知怎么措词了,说得轻吧,不像发誓,说得重吧,又怕真的应验,对自己不利。

成虎说:“什么要死要活的,就免了吧。我不要你有什么事,我要你好好活着。这后边嘛,就这么说好了,你听我的。”小豹问:“到底怎么说,我听就是了。”成虎沉吟道:“若主动离开,就当傅公子的小老婆,一辈子不准反悔。”小豹一听,回头瞪着他,说道:“你这人真无赖,什么损招都有。好吧,我听你的。”接着说:“齐小豹若主动离开,就当傅公子的小老婆,一辈子不准后悔。”小豹的声音怒气中,含着无奈跟惆怅。她的声音是清脆之中,透着浓重的女人味儿,十分动人。听得成虎色心飘飘,仿佛小豹已经是他小老婆。

小豹一跺脚,催促道:“还不放手,小淫贼。”成虎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抱腰的手,放开后,还瞅瞅自己的手,好像上边沾有什么好看的痕迹似的。

小豹想起刚才的誓言,面红耳赤的,芳心大乱。心道,只要送他出关,自己便万事大吉,以后可别跟他纠缠,好女怕缠郎,别真的着了他的道。

成虎一脸的得意,深吸几口气后,说道:“姐姐,咱们下楼吃东西吧。人家请客,咱们还客气什么呀,我真有点饿了。”小豹点点头,跟成虎一起下楼。她想到这几日的屈辱,芳心大怒,打算跟这李元霸算帐。不给他点颜色看看,自己怨气难消。这个家伙,比傅成虎还可恶。

傅成虎虽不是东西,但不敢要强暴我,那家伙,居然想那事,不能饶他。这两个家伙,说起来,都不是好东西。也许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。

第23章 梦时美女夜敲门

二人来到偏厅,李元霸正等着呢。四名仆人站他身后,此时的李元霸看起来好不威风。

二人在他热情的目光中坐下来。小豹不用好眼神看他,他也注意到了。他给二人倒上酒,站了起来,对成虎一笑,说道:“傅兄弟,咱们哥俩好久不见,想不到会在此相遇,看来上天是注定让咱们做兄弟的。”成虎忙端杯站起。

李元霸又向小豹说:“真对不起,齐姑娘,你说是我傅兄弟的朋友时,我还不信,真想不到,你不但是他的朋友,还是他的心上人呢。这几天实在委屈弟妹了。小兄有罪,实在该罚。二位要看得起小兄,咱们一块儿干杯吧。”说着,向二位点头致意。

小豹听他道歉,心情好些,只是把她说成是成虎的心上人,令她极不舒服。

她心道,自己这么出众,怎么看也不像他的老婆呀,只有小莲那样的傻姑娘才喜欢他。

小豹坐那儿不动,警惕地瞅李元霸一眼,问道:“这酒不会不干净吧?”李元霸尴尬地笑,说道:“那天实在对不住,不知者不怪罪。今日这酒自然是最干净不过的。”说着,自己先滋地来一口,以示清白。

接着,李元霸再请小豹喝酒:“齐姑娘,我们哥俩干掉,如果你接受小弟的道歉的话,喝一口也可。”说着,跟成虎碰杯,二人相视一笑后,都把杯子清了。

二人坐下,成虎望一眼小豹,说道:“小豹姐,没酒量,就别喝了。”小豹傲然说:“谁没酒量?”说着,就喝下半杯。

李元霸见此,大声鼓掌,忙叫花氏姐妹给满酒。

成虎好久没这么痛快地畅饮了,一边喝一边跟李元霸回忆京城的旧事,都不胜感慨。小豹并不插话,只是留意李元霸的一举一动,生怕他再耍什么花样。
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二位公子脸上都泛起红光来。成虎便问:“李兄,你跟小弟喝酒,不是只喝酒这么简单吧?上回的事,我不信你都忘了。”李元霸笑了笑,说道:“为兄请你来,当然不只是欢庆咱二人相遇,也是为了报上次之仇。”小豹一愣,她想不到称兄道弟的二人居然还有仇。

李元霸喝一口酒,说道:“上回咱们下棋时,你用闷宫赢了小兄一盘,小兄每一想起,就快活不起来。总想跟兄弟再搏杀几盘。今日难得相见,小兄岂能错过良机。”成虎想起上回的事,哈哈一笑,说道:“小弟的棋术并不比兄的高明,兄是一时大意罢了。对了,咱们就比那么一场吗?”他知道他是不尽兴不罢休的人。

李元霸赞许地望着成虎,说道:“老规矩,咱们还是三场见输赢。不分高下绝不罢休。”说到这里,李元霸豪气如云,一改平时的油头粉面相。

成虎嘿嘿一笑,说道:“傅兄呀,还是两场吧,第三场就免了吧。”说着,瞥了小豹一眼。

李元霸明白他的意思,瞅瞅小豹,嘻嘻笑了,说道:“有美女在旁,傅兄弟有所顾忌呀。为兄也不为难你,咱们先比两场,两场若分出高下,就此打住。若成平局,咱们第三场上见输赢。那时,就是皇上来,也拦不住咱们。”成虎藉着几分酒劲儿,岂能示弱,朗声答道: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说着,将杯中酒一口喝下。

小豹望着二人,就想,这第三场到底比什么呢?瞧成虎在楼上说时那个神秘劲儿,自然不是好事。可小豹的好奇心挺强,便望着李元霸,问道:“李公子,你说的第三场比试,我有点不懂,你们到底是比什么的?”李元霸听小豹这辣女竟称自己为李公子,显然对自己态度转变,心情大好。

便说:“这第三场嘛,嘿嘿,是比男人的体力。如果真需要这一场比试的话,齐姑娘不妨给我们当个证人。”说着,又嘿嘿地笑起来。

成虎忙向李元霸使眼色,李元霸向他一挤眼,意思说,没事,我不会让她难堪的。

喝得差不多时,大家要回房去休息。成虎想起一事,便说:“李兄,既然你已经放了齐姑娘,把她的东西也还她吧。”李元霸知道他是指包袱跟兵刃一类的东西,便说:“好说,好说,明日比试结束,立刻奉还。”说着,拱拱手,在四名仆人的相伴下走了。

成虎望望小豹,小豹喝了几口酒,脸上艳如桃花,两眼水汪汪的,真有勾魂摄魄的魅力。可惜,她不是自己的女人,不然的话,今晚是多美的一夜。

小豹见他盯着自己,眼睛那么热,便问:“你没喝多吧?用不用我扶你。”成虎说:“我喝多了,走不了路,你最好能抱我上去。”说着,露出坏笑。

小豹瞪着他,哼道:“你又找打了是吧?跟你在一起,迟早得被气死。”成虎想到明日还有严格的比试,涉及到男人的面子和尊严问题,不可小看。

于是,淡去轻薄之心,想早点回去休息,休息好了,才能胸有成竹。

他站起来,说道:“咱们也走吧。”小豹嗯了一声。

经过柜台时,掌柜的说:“公子,你的房间早准备好了,就在这位姑娘的隔壁。”成虎笑道:“让掌柜的费心了。必有重谢。”掌柜的讨好地笑道:“公子不用谢我,这都是那位李公子的安排。”成虎觉得好温暖,这朋友真是细心人。

小豹在旁说:“想不到这家伙对你还真够意思,嗯,是臭味相投。”接着,为自己的话感到有趣,便轻声笑了。

成虎插嘴说:“我们自然是臭的,你是香的,当心把你也熏臭了。”小豹一听,在成虎的额头上来个暴栗,怒道:“闭嘴,这么不会说话。”成虎只好沉默。

二人上楼后,各自回房。成虎实在感到累了,奔波一天,再加上连日来难得好好睡一觉,再加上喝些酒,转眼间,便甜甜地入梦。在梦里,他又变成京城的小侯爷,而不是忙于逃命的钦犯。

正梦见跟哪个叫不上名字的美女调情呢,他被一阵敲门声惊醒,睁开眼,没好气地问:“谁呀?这么晚了。”门外有个声音说:“成虎,是我。”声音不大,但成虎听得清楚,这是小豹的声音。

我都睡下了,她还来干什么?莫非是因为我欺侮了她,她感到不平,觉得没打够,又来拿我出气的吗?这么一想,成虎忽地坐起,一点睡意都没了。

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开门,生怕开门后,一脚被踢倒在地,然后粉拳如雨地打来,自己满地打滚,惨叫连声。

有了这个顾虑,成虎下地后,一边走向门口,一边问:“是小豹姐吗?你有什么事?”到门口了,还不开门,门是插的。

小豹的声音停了停后,才说: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这声音是平静的,没有一点火药味儿,成虎再三犹豫,才打开门。开门后,马上离门远远的,生怕对方拳脚相加。

成虎点上蜡烛,柔和的红光照亮小豹的面孔,只见她穿得整齐,面孔在烛光中娇艳无比,面上还带着一些红晕。目光有点紧张,看了看成虎,便移开目光,显然羞涩而腼腆。

成虎看得发呆,从没有见过她的女儿家之态,真有点意外。他关好门,请小豹在椅子上坐好,用礼貌的目光瞅她,这个时刻,他可不想挨打。他等着听她的下文。

过了片刻,小豹才吞吞吐吐地说:“原来你刚才睡着了,睡得香吗?”把成虎搞愣了,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,想了想才说:“你没有睡吗?我睡得好极了,还有好梦做呢。”小豹慢慢地说:“我没有睡,在房里呆了好久,实在睡不着,就来找你。兴许是那床太硬了,硌的。”说着一脸的不自然。

成虎察颜观色,知道她说的未必属实,便说:“这样子呀,姐姐若不嫌弃的的话,那咱们换房间好了,我这床躺上去挺舒服的。”说着,要搬被子的样子。

小豹连忙摆手,连说:“不用了,不用了,怪麻烦的。我还是回去睡吧。兴许多躺一会儿,就睡着了。”说着,站起来想走。

成虎淡淡一笑,说道:“小豹姐,请等等。”小豹转头望着他,问道:“你还有什么话说吗?我听着呢。”自从进房以来,小豹的态度跟声音一直是柔和的,像变了一个人一样。成虎是个聪明人,隐隐能猜出其中的原因。

成虎转动着黑眼珠,大胆地说道:“小豹姐,如果你放心的话,你不骂我的话,干脆,咱们不如……”说着,用眼睛斜视那床。意思是说,你不介意的话,咱们一块儿睡吧。他不敢说的那么明显,生怕此话的后果是一顿好打。

小豹眨动着亮晶晶,黑灿灿,毛茸茸的大眼睛,不解地问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脸已经全红了。其实她明白他的意思了,还故意装傻,非逼着对方说明白不可。

成虎心怦怦直跳,还真不敢说:“小豹姐,咱们一块睡觉吧。”怎么办呢?

成虎大费脑筋,沉吟片刻,便说:“小豹姐,我的床比那个舒服多了。可能你躺上去就睡着了。来,试试看。”小豹用疑惑地眼光望着他,说道:“我躺了你的床,你可怎么好呀?”成虎笑了笑,说道:“你不用管我,有个地方就能将就的。”说着,将不好意思上自己床的小豹拉到床边,他可不敢拉她的手,他可不想挨揍。

小豹为掩饰自己窘态,嗫嚅着说:“好吧,那我就试一试你的床,试完就起来。”说着,脱掉小蛮靴,缓缓地钻进被窝里。

成虎怕她受窘,早转身去插门了。

小豹听到插门声,芳心乱跳,急道:“你别插门,我一会儿还回房呢。”心里却说,插就插吧,我不想回房,只怕你不老实。

成虎笑道:“等姐姐想回去,我再给你开。”说着,坐到椅子上,冲小豹又说道:“姐姐,尽管放心睡,我给你守夜。”小豹说:“那苦了你了,我要睡不着,我还会走的。”说着,闭上眼,将头缩进被里,立刻闻到强烈的男人味儿,令她极不舒服。暗说,这能睡着吗?这么大的味儿,他还坐在那里。可自己实在不想走。自己的房间,她再不想回去了。

原来不是小豹发春。酒后回房,小豹看到那把捆自己的椅子,再看看这囚禁自己几天房间,心里难以安宁。灭烛登床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一闭眼,便想起这几日的屈辱,就想起自己被绑的画面。逆境当中,她不止一次发誓说,自己若能脱困,必定报复,将这李元霸乱刃分尸。

可当李元霸见色起意,要干坏事时,小豹吓得全身发软,别看当时的火气挺大,要死要活要拼命的,其实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来了。当时,她暗自大骂:

“傅成虎,你这个王八蛋,你快点来救我。再不来,姑奶奶就完了。”李元霸并不是个君子,虽不像成虎那么好色,想让他不碰小豹,那是难以做到。他虽不会强暴她,但这么美的姑娘,总要占点便宜才是。当小豹大骂起成虎时,李元霸什么念头都没了。看小豹的那架势,虽然是骂,但看得出她跟成虎关系不远,不然的话,为何不骂别人,单骂他呢?

李元霸详细问起她跟成虎的关系,小豹见他居然对成虎有所顾忌,还以为二人是实在亲戚呢。既然如此,小豹便说自己是他的好朋友。李元霸将信将疑,但从此刻起,再没有对她不敬,除了捆她,别的方面都挺照顾。

当小豹脱困后,念在他没非礼自己的分上,也就不决定报复他了,何况他是成虎的朋友。再说,自己理亏,是自己先盗人家的马的。另外,自己想杀他,成虎也不会答应的。看来,一切只好算了。可惜那匹宝马了,还得还回去。最好想法能留下来。

胡思乱想,她睡不着,再想到这个房间,又不敢睡了。生怕睡着后再落到谁的手上。这时,一身不凡武功的她,居然变成小莲那样的弱女子了。平时瞪眼杀人的小豹不见了。

她起床后,再三考虑,这房间不能住。自己一闭眼,仿佛就有人来抓自己。

这么长的夜,怎么过呢?不如找成虎去吧,有个男人陪着什么都不怕了。她知道那家伙虽不是好人,但绝对不会强奸自己的。犹豫良久,她才去敲门。

对于这一切,成虎虽不敢说明明白白,也能猜了个大概。知道她是对那个房间打怵,什么床太硬,那是骗鬼呢。他也不说破,要命的是,床给她了,自己上哪儿睡去?总不能上床去吧。

明日还要比试呢,这休息不好,注定是要败了,不知又要欠下多少债呢。欠债事小,面子为大。自己输了,那家伙不知多得意。以往,自己跟他比十回,自己得赢七回。这回惨了。

他坐在椅子上,伏到桌子上,胡思乱想着。这叫什么呀,走又不能走,睡又无处睡,我哪是什么小侯爷,我成了仆人了。

回头再看小豹,不知什么时候,头已经露出被外,闭着美目,呼吸均匀,长睫毛不时动动,原来竟真的睡着了。成虎心说,这丫头,真是胆大,也不怕非礼她。

非礼她,自己敢吗?就算敢,也不会那么做。我傅成虎不会强迫女人,我喜欢人家投怀送抱。想叫她主动入怀,那是做梦吧。

成虎想到明日的比试,暗暗叹气。想到未知的命运,连连摇头。我能否平安地到达关外,能否顺利地找到师姑呢?只有老天知道。

他趴在桌子上,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。后来,他被叫醒,原来是小豹,这时房里的蜡烛已经灭了。

小豹说:“来吧,到床上睡吧,那床够躺两人的。”成虎真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
小豹又说:“不过,你得规矩点,你要是那样,我就杀了你。”说着,拉着成虎的胳膊,向床上去。

成虎让小豹躺里边,自己躺外边,又说:“小豹姐,把外衣脱了吧,那样睡能舒服些。”小豹心一横,真把外衣脱了。

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,成虎被她的香气熏醉了。他在女人的身边睡惯了,因此,很快便入梦了。

而小豹则不然,生怕他无礼,一时睡不着,直到听到他的轻轻的鼾声,她才放下心来。等她睡时,要天亮了。

第24章 棋声剑气争好汉

当成虎睁眼时,日头已升得老高。小豹已不知去向,估计是害羞,躲开了。

被窝里空留小豹淡淡的香气。昨晚,他当了君子,绝对没有非礼她。并不是他多么君子,只是顾虑重重。

当他穿好衣服,伙计将洗脸水送上。伙计往外退出,成虎正要问小豹的去向时,小豹已经进屋来。收拾得干干净净,清清爽爽。

成虎一边洗脸,一边问:“小豹姐,昨晚睡得好吗?”小豹想起昨晚同床共枕,连脖子都红了,小声说:“还好,还好,你得答应我,不准跟别人说。”成虎爽快地回答:“放心吧,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说。”小豹淡淡一笑,接着嗓门大起来,问道:“你对今日的比试有把握吗?”成虎摇头道:“没有,我们俩的实力相当,不然的话他才不会找我比呢。”小豹问道:“用不用我指点一下你的武功?”成虎叹气道:“来不及了,临阵磨枪,太晚了。”小豹嗔道:“早知如此,昨晚你少喝点酒呀。”正说着话,花叶又来请吃饭。二人答应一声,便下楼了。饭后,众人来到李元霸的房间,在比式之前,两位公子开始谈该谈的问题。

李元霸的精神头极好,身后照例站立着四位仆人。而成虎则和小豹坐在一块儿。李元霸瞅瞅小豹,夸道:“齐姑娘好漂亮,傅兄弟真是艳福不浅呢。”成虎笑笑,小豹则说:“你身后的两位美女,加起来不知胜我多少倍呢,李公子艳福更大。”说着,白他一眼。

彼此笑了一阵儿,李元霸问道:“咱们既然是比试,自然照老规矩,就请傅兄弟下注吧。”成虎不好意思地笑笑,说道:“我离家在外,可没有多少钱。不过李兄下多少,我下多少就是。没有现钱,打欠条吧”李元霸哈哈一笑,说道:“我嘛,押上两万两银子,再加上两位美女。”说着,看一眼花氏姐妹。

花氏姐妹一听,急忙跪下,悲伤地说:“公子,奴婢有何过错请公子责罚,求公子不要抛下奴婢。”李元霸一摆手,说道:“起来,快起来,你们哪有什么错。”二女还是不肯起来,直到李元霸瞪眼时,二女才不情愿地站起来。

小豹看得极不舒服,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,当货物吗?一点人味儿都没有。

又觉得二女太贱,凭什么给他下跪,向他央求。虽没有说什么,但看李元霸时,就没有好眼神。

成虎对这事司空见惯,便说:“李兄的赌注太大了点,这美女就免了吧。”李元霸毅然道:“哎,男子汉,大丈夫,一言九鼎,说话算话。傅兄弟,你押点什么呢?”成虎想了想,说道:“我就押上三万两银子。我可没有美女可押。”说着,瞅瞅小豹。

小豹哼了两声,说道:“不用看我,我可不是你老婆,你没法押我。”成虎笑了笑,心说,你让我押你,我还舍不得呢。

李元霸说:“咱们就请齐姑娘当个证人。共是两场,一场比棋,一场比武。

下棋没什么说的,一局定输赢。比武嘛,谁被打倒,谁就输了。”成虎点头,小豹瞅瞅二位一本正经的样子,也表示愿意当这个证人。可她心里念念不忘的是那匹汗血宝马,那马那么快,那么稳,那么神骏,她实在不想还给人家。

花氏姐妹摆上棋局,第一局就开始了。二人是老对手了,知道对手不弱,因此,开局时都比较小心。下着下着,成虎的人马陆续过河,直逼对方的大营,两个大车,各占重地,像两座大山,压得对方喘不过气来。李元霸眉头皱紧,手都有点颤了。

当成虎的“炮”正对老“将”,双车站成一线,只要向前一冲,李元霸必死无疑。小豹虽不大懂,但见成虎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,知道胜利在望。

此时,李元霸正准备认输,而成虎拿起一个车正要放到指定位置时,小豹冲他来个微笑,当真是比花艳,比蜜甜,比火热,比月皎洁,倾国倾城。成虎只觉魂不守舍。没来由的手一松,那车便掉在棋盘上,落得那个巧劲儿,正掉在对方的马腿上,于是,车被踩死,棋局突变,成虎一下转为劣势,只有招架之功,没有还手之力。成虎知道败局已定,便主动认输。

李元霸一拱手,笑道:“小兄胜之不武,咱们重来吧。”成虎说:“认赌服输,说话算话。咱们再来第二场。”小豹见此情景,一脸的自责,说道:“成虎,都怨我,你骂我吧。”成虎冲她笑了笑,说道:“胜败兵家常事,再说我还有一场机会。没事的,你看我怎么赢的。”李元霸说:“傅兄弟,说得好,咱们再来比过,让小兄见识一下你的功夫。

多日不见,想是大有进步。”说着话,众人来到后院。李元霸早就吩咐过,比武期间后院的人通通离开,不准别人观看。因此,偌大的后院,安安静静的。

两人站好位置,四目相对。李元霸说:“按老规矩,咱们先比剑,五十招为准,再比掌法,也是五十招。兄弟还有什么说的吗?”成虎笑笑,说道:“没什么说的,只请李兄接招时,定要小心,小弟这段日子武功大进。”李元霸以为他是在吹牛,就说:“谢兄弟提醒,小兄自会注意。”说着,一招手,男仆捧上两把长剑,两位公子,一人拿了一把。

小豹来到成虎跟前,悄声嘱咐说:“你可得小心,我盼你得胜。你胜了,也好替我出口恶气。就是赢些钱来花也好。”成虎在她耳边说道:“宝贝儿,你就瞧好吧。”这一声宝贝儿,叫得小豹全身不舒服,低声哼道:“等回房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说着,一脸恼怒的走开。

二人站个对面,隔着几丈的距离。拉开架势。剑尖外指,凝神以待。李元霸叫道:“兄弟留神,我来了。”说着,一式“金蛇出洞”,在快步向前的同时,刺向成虎的肩头。剑未到,寒气先到。

成虎叫声好,脚步迅速移位,手腕一抖,来个“腕底生花”,将李元霸挡到一边。这本是平常的一招,但却令李元霸大吃一惊。以往两人拆招时,成虎也用过这招,是平淡无奇的,可今天不同,剑挡开的刹那间,竟传来一股强劲儿的内力,将李元霸震得虎口一疼。这是怎么回事,分开不算太久,他的内力怎会强我许多。

想归想,手上不停。李元霸学的是武当剑法,以轻盈,流畅,巧妙著称。而成虎的摘化剑法也差不多。二人身形变化极快,忽左忽右,忽上忽下,时而在地上追逐,时而在房上飘飞,剑影耀眼,声响不绝,看得旁观众人直喝采。

成虎越战越勇,李元霸勉强支持。幸好对方不特别用力磕剑,不然的话,李元霸的剑早上天了。成虎也觉察到自己内力强多了,他想,肯定是在山洞练那不知名的心法的关系。

他大为高兴,自己向来在武功上被人欺侮,今日非得好好表现一下不可。这么想着,当七十招时,他剑法忽地一变,改为奇风剑法,步法也随之改变。他想试试那洞中的剑法到底能不能杀敌。

在他看来,那剑法太平庸了,没什么特别。因此,他随意地使出第一招,叫什么名字不清楚,只知道抖腕晃身,在对方剑下掠过,鬼一般到人身后,刺人后背。

李元霸吓得了一跳,这是什么剑法,刺我胸口,不等我抵挡时,他居然从我剑下消失,到了我身后。他不禁出身冷汗。急忙飘身前跃,当他再转身时,成虎如影随形,仍然到他背后刺其后背。成虎自来轻功胜他,再加上剑法奇特,他更没法比了。

后背微疼,原来成虎的剑已抵在他的背上,李元霸一呆,随即笑道:“兄弟剑法高明,小兄认输了。”成虎收剑,向李元霸拱手道:“多谢李兄承让了。”说着,还剑入鞘,连这一式都比从前快上十倍。

李元霸暗暗琢磨:“这小子这段日子一定有什么奇遇。不然的话,不会武功进步如此之快。还好,还有一局。

小豹将成虎拉到一边,悄声问:“你怎么会使奇风剑法,你说,是谁教会你的?”成虎说:“是自己无意中学到的。怎么了,有什么不对吗?”小豹一脸的惊奇,说道:“你知道这剑法是谁创的吗?”成虎摇头笑道:“我哪里知道。”小豹低声骂道:“你知道什么,就知道跟女孩子调情。我告诉你,这剑法是陆奇风创的,陆奇风你总知道吧?”成虎又是摇头,小豹一脸的失望,说道:“你真是没救了,做为一个走江湖的,练武的,居然不知道陆奇风。这赶上学医的人不知道华佗了。我跟你说,陆奇风是宇内八奇中人,名列第一。”成虎这才点点头,宇内八奇他还是最近知道的。那跟左明霞在一块的阎不怒就是宇内八奇中人,还有自己的师祖。自己再笨也知道人家是了不起的大人物。

小豹又问:“你是怎么学得他的剑法的?”成虎低声说:“我的好宝贝儿,这话说来太长,等晚上咱们再说。”一提晚上,小豹又是面红耳赤,横了他一眼,赶紧沉默。心里却乱乱的,这叫什么事呀,自己竟然跟他睡了一夜。我就是昨晚在自己房间怕死,也不该去男人的屋里,更不该跟他睡觉。要是传出去,我的岳公子肯定不要我。

李元霸来到成虎跟前,说道:“两场比过,咱们平局,按事先说好的,咱们就来第三局吧。”成虎瞅一眼小豹,跟李元霸说道:“李兄,咱们就此罢手吧,平局也好。别再比了。”李元霸不敢相信地望着成虎,说道:“兄弟,我认识你这么多年,从没有在我跟前服过软,今日,你要不比的话,就认输好了,那小兄就不多说什么了。”说着,一脸的骄傲。

男子汉,大丈夫,可杀不可辱,成虎何时在好友跟前低头过,他看看小豹,又看看李元霸,心想,宁可被打死,也不能被人吓死。这要是认输,以后回到京城,还怎么见人?人人都道我傅成虎是孬种。那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可不人能受得了的。

沉吟片刻,成虎坚决地说:“好吧,小弟今日是舍命陪君子了。”李元霸跟他跟击一下掌,大叫道:“爽快,好,这才是好兄弟呢。”说着,跟后边四个仆人说:“你们快去准备第三场”。仆人们答应一声,都去了。

成虎悄悄跟李元霸商量,可不可以让小豹回避。李元霸摇头道:“她是咱们的见证人,怎么能回避。没有她,我怕咱们日后有人会赖帐。”成虎说:“我是怕她不敢看,你也知道,她还是一个大姑娘,比不得咱们两位。”李元霸眯眼笑道:“兄弟,你当我是傻瓜吗?昨晚她不是在你屋里睡的吗?

大姑娘,说出来谁信呢?兄弟在那方面的本事,小弟向来是钦佩得无体头地。想不到这么刚烈的姑娘,你居然能摆平,小兄服你了。

小豹见他二人在一旁嘀咕着,李元霸一脸的自得,而成虎则一脸的苦恼,以为他遇到什么困难了,便上前询问。成虎真不知如何开口,虽然自己脸皮够厚,但当着一个姑娘的面,做那种表演,他实在有点吃不消,更何况这观众还是自己较重视的小豹呢。她要是见自己那副德性,以后,她还会理我吗?

李元霸见成虎为难,他嘿嘿一笑,就问小豹:“齐姑娘,你说我那匹宝马骑着感觉如何?”一提那宝马,小豹眼睛一亮,兴冲冲地说:“那自然是好,真是匹宝马,骑上去,像飞一样。”李元霸又问:“那你是喜欢那马了?”小豹坦诚地说:“喜欢也没有用,那是你的马。”李元霸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,说道:“眼下有个机会,使你可能得到那匹宝马,只要你帮个忙,唉,只怕你不肯,还是算了。”小豹大声说:“你说吧,只要不是让我干坏事,我自然答应你。”说着,瞅着成虎,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。见成虎还是皱着眉,一脸的怪异。

李元霸说:“好的,第三场,你给我们当证人,只要我的傅兄弟胜了,那马就是你的。”小豹一听,高兴的跳起来,拉着成虎的胳膊对李元霸说:“好,我答应你,第三场也给你证人。”李元霸强调说:“跟第一场一样,你必须在场上看着,不准走,不准低头,总之,得一直看着我们比完。”小豹又说:“有完没完,我答应了还会反悔吗?我齐小豹是讲信用的人吗?

对了,第三场是比什么?”李元霸龇牙一乐,说道:“我先去看看他们布置得如何了。有何不懂之处,你可问傅兄弟。”李元霸一走,小豹便问成虎:“他走了,你可以告诉我,你们比什么了吧?

你可得赢呀,我好喜欢那匹马。”成虎说:“好吧,我告诉你。你先跟我到房间里去。”说着,向前院走去。

小豹跟上去,还嘟囔着:“你干什么嘛,搞得神神秘秘的,不会是上妓院吧。”进入房间,成虎把门插上。小豹一见,心怦怦直跳,高声说:“傅成虎,大白天的,你可别乱来。你想乱来,我誓死不从。”成虎淡淡地说:“我有点累了,得躺会儿。”说着,往床上斜躺着,闭眼不理小豹。

小豹瞅着他,犹豫着到他跟前,又坐到床沿,问道:“你说吧,有什么见不得的事,只管说,我齐小豹什么事没听过。”成虎睁开眼睛,微笑道:“你真想知道吗?”小豹说:“为了宝马,我当然想。

成虎说:“那你把耳朵贴近,我靠近你。”小豹慢慢地贴近,成虎忽地抱住她,一翻身,将她压在身下,伸嘴亲她,小豹左躲右闪,骂道:“你这个混蛋,你又发疯了。你想干什么?

成虎连亲几下,都亲到小豹的手上了,小豹挣扎着大声说:“你给我起来,不然的话,我杀了你。”成虎嘿嘿一笑,说道:“我自然会起来,压着也没有用。我只想告诉你,第三场比赛,就是比这个,你懂了吗?”小豹一呆,成虎得便宜就占,唧地一下,在小豹嘴上亲一下。小豹伸手给成虎一耳光,骂道:“你们这两个混蛋,都是禽兽。”成虎从她身上下来,说道:“算了吧,第三场你别当什么证人了,想要宝马我以后给你弄一匹好了。”正这时,花叶来请,说已经准备好了。成虎答应一声,又跟一脸羞怒的小豹说:“小豹姐,你别去吧,就在屋呆着,我尽快回来。”说着,也不敢看她,快步出屋。心说,这下子,这姑娘想必更瞧不起我了,那有什么呢,反正你也不是我老婆。你也不会跟我过一辈子。过一阵儿就各奔东西了。

第25章 神龙吸水浪声高

成虎来找李元霸,两位男仆正守在门外。一进屋,屋里已准备好了。一左一右,分置两张大床,床上铺着柔软的垫子。

李元霸正坐在一张椅子上,一脸的踌躇满志,仿佛他胜券在握。他身后站立的两位少女却红着脸,羞答答地瞅着进来的成虎。

李元霸站起来,说道:“傅兄弟,咱们的证人呢?没证人不好,若出现问题,会挺麻烦的。”话音才落,一个气流充沛的声音说道:“我来了,我要那匹马。”门一响,一套红衣的小豹板着脸进来。

成虎皱眉道:“你怎么来了?你不该来的。那场面你受不了,出事我可不负责。”小豹不理成虎,哼了哼,对李元霸说:“李公子,这就开始吧。他若赢了,你别忘了我的马”李元霸爽朗地大笑,说道:“我李元霸向来说一不二,傅兄弟若赢了,那马就是你的。我若不给你,你可以到京城骂我八辈祖宗。”小豹听了,差点笑出来。只是想到那羞人的场面,她实在笑不出来。

成虎望着李元霸,问道:“李兄呀,好像还缺少女人吧?没有女人,咱们怎么比?”李元霸一指身后的二女,说道:“这不是现成的吗?”成虎瞅瞅二女,二女羞涩地直低头。成虎说道:“这不大好吧?用你的女人,好歹她们也是伺侯你的,兄弟我不好意思碰的。还是到跟前的青楼找两个吧。”

李元霸摇头道:“量这个小镇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货色来。凭你我的人材,她们这里的土娘们配吗?别说了,就是她俩,看到她们,兄弟你一定会有胃口。”

说着,一脸的淫笑。看得小豹挺不舒服。她坐在一把椅子上,强作镇定地看着即将到来的春宫表演。

她真怕自己会当场呕吐的。她暗暗提醒自己,千万不能激动,我只是一个证人。我的目的是那匹马。万一成虎不争气赢不了,自己可全泡汤了。一想到他要在自己跟前跟别的女人亲热,她就浑身不舒服。这不是什么吃醋,可到底是什么,她也说不清楚。

李元霸瞅瞅小豹,又瞅瞅成虎,说道:“傅兄弟,咱们这就开始吧。这是最后一场,胜败在此一举,小兄决不会谦让的,兄弟你要努力了。”成虎勉强笑笑,说道:“她们都是你的女人,只怕对咱们不能一视同仁。”李元霸转头瞪着二女,说道:“今日的比试,你们务必要拿出真本事来,谁也不准作假,倘若谁犯规,让我看见,我把她送到妓院。听明白没有?”二女齐声答应。小豹这时问成虎:“怎么算胜、怎么算败?”成虎没法子,在她耳边低语一番,小豹的脸立刻红如柿子,直用美目剜他。

李元霸冲小豹一笑,说道:“齐姑娘,你要看清楚。”又对成虎说:“兄弟,咱们这就开始吧。”成虎点头。

二女上前,李元霸笑道:“兄弟挑一下吧。”二女都以美目瞄着成虎,花叶是清纯中带着甜笑,花枝是端正中透着少许风情。成虎一指花枝,说道:“就是你吧。”说着,将她拉过来。

李元霸便搂着花叶,向成虎挑衅道:“谁是高手,咱们床上见。”成虎豪气顿生,傲然道:“谁怕谁。”说着话,拉着花枝向右床走去。一眼也不敢看小豹,他怕她美丽而严厉的眼神。

二女为各自的男人脱衣。当成虎光溜溜时,花枝向成虎的下体一瞅,低声轻呼:“啊,公子,你这么雄伟呀。”说着,用手抚摸着。

花叶寻声望去,只见成虎胯下垂着驴货一样的家伙,吓了一跳。小豹也好奇地一看,那东西好长,没硬时已经令人害怕了。她没有见过男人的玩意,转头又瞅瞅李元霸的,比成虎要短一点。她自然不知道,他的也算不小了。

小豹害羞,略一低头,可为了实践自己的诺言,只好又勇敢地抬头。暗暗给自己鼓劲儿:我为何在这儿受气,还不是为了那马吗?忍一忍就过去了。

这时,四人都已一丝不挂。二女的身子白嫩白嫩的,体形好,肥瘦适中。都有一对尖挺的奶子,跟圆润结实的美腿。身上都飘着淡淡的香气,令人舒畅。二女脱光,一眼便看出不同来,原来花枝是黑毛茂盛而卷曲的,而妹妹花叶竟是白虎,一毛没有。成虎不禁多看几眼。

成虎坐在床上,把花枝抱在怀里。花枝乖巧,骑坐在他的腿上。成虎两手在她的奶子上抚摸着,伸嘴在她的脸上亲吻着,舔吸着。这姑娘的皮肤挺好,滑如绸缎。

花枝被成虎弄得舒服,呼吸加快,主动把香唇凑上,成虎使劲地吻上去。四片嘴唇忙个不停,手也没闲着。花枝双臂缠住成虎的脖子,而成虎双手正玩着她的奶头,捏得她不时轻声呻吟。

那边的李元霸躺在床上,而花叶跪在旁边,一边套弄着主人的阳具,一边把香舌伸到嘴外,让主人吸吮。李元霸的手也在花叶的身上乱摸着,摸得花叶不时的扭动玉体。

当成虎把舌头伸入花枝口中时,花枝热情的用香舌缠住,二人战在一处。成虎的手下移,一手搂腰,一边探入她的臀沟,在后庭与玉户一带挑逗着,逗得花枝屁股直晃,鼻子直哼。

一会儿,成虎低头吃奶,一指已插入花枝的玉户,那里紧凑,温暖,泉水正多。配合着吃奶的节奏,成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插着,那水也越流越多。

花枝受不住刺激,张开小嘴儿叫道:“公子,你弄得我好痒,你好会玩。”说着,抱着成虎的头,往奶子上压。

那边的花叶叫得更浪:“主人,我受不了了,你快得用你的家伙干我吧。我要你干我。”原来李元霸的手指正猛揉她的小豆豆。那红嫩的花瓣正兴奋地张合着,像是表达对男人的强烈要求。

李元霸向成虎笑道:“傅兄弟,吃饱了奶,咱们该上马了。”说着,令花枝躺下,自己挺着硬起的玩意,趴了上去。

成虎也不甘落后,也像他们那样,来个男上女下式。两位公子相视一眼,便把阳具唧地一声干进去。花叶只是啊地一声,满足地抱住主人。而花枝则惊叫道:“公子,你的东西太大了,奴婢有点吃不消呀。”说着,用手一摸阳具,原来还有一半没进去呢。

成虎缓缓动着,问着身下的美女:“舒服不?舒服就叫出来。”花枝眯着美目,点头道:“舒服,舒服极了,好胀好热的。这么大,今日非要死在公子身下不可。公子千万给奴婢留一条小命。”成虎笑道:“你这样的美女,谁舍得让你死呀。”说着,动了几下,慢慢地将后边也都进去。坚硬的大龟头顶着花枝娇嫩的花心,那花心似乎颤动起来。顶得花枝魂都快没了,成虎缓缓地插着,那多水的花房将阳具包得爽极了。难得的是还挺紧呢,想必她经历的男人有限,没有自己事先所想象的那么风流。

“主人,好好好,你插得我爽死了。再快,快呀。”花叶在李元霸的身下,一边扭腰摆臀地配合着,一边用小嘴讨主人的欢心。李元霸在花叶的浪叫下,双臂分支两侧,挺起屁股,狠狠地干她,肚皮撞得啪啪响,两片嫩唇一紧一松的夹着阳具。洞里还传出滋滋的水声,这声音同样令人销魂。

两个床上都战火纷飞,战况激烈。一旁的小豹先是感到羞怯,紧张,可并没有事先所想的那么恶心。看了一会儿,她居然身上热起来。男人的裸体,女人的叫床,激情的动作,急促的喘息,都令小豹感到全身不对劲儿。他们的脸上都是那么兴奋,那么激动,难道这种事真的那么好受吗?

她突然想摸摸自己的禁区,她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有反应了。她挺怕这情况会升级,便闭一会儿眼睛,调整心态,当她觉得稍好些,再次睁眼,她发现场上的已有所变化。

二女还是躺着,只是双腿弯曲,自抱腿弯,而男人则跪式,把着白腿,呼呼有声地抽动着家伙。这姿势,使女人屁股抬高,下身的秘密让男人看得清清楚楚。二女小洞各含着一根阳具,不同的是,一个光光的,一个毛闪着水光。二女的水都不少,都流脏了床垫。

两位公子是比着干,都生怕自己在比试中丢脸,都拿出真功夫来。何况旁边还有一位美貌的观众呢,那更得加倍努力才行。成虎这时快把小豹忘了,因为他正忙于战斗,忙于征伐,忙于为自己的实力找证据呢。

他全身的肌肉都鼓胀起来,那根阳具硬得像石头一样,发了疯一般在花枝的洞里驰骋,干得花枝闭着眼大叫,像受到非人的折磨一般。听得一旁的小豹直担心,这会不会出人命哟,男人凶得像野兽一样,那么狠。他的家伙那么大,她的小洞怎么容得下。自己的洞一定装不下的。

想到这事,小豹羞得捂起脸,心里又酸酸的。这个男人太可恨了,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女人那样。回头跟他没完,不好好教训,将来自己妹妹可有点受了。她要为妹妹打抱不平。可是,自己为何会想到用洞装他的东西呢?她不敢往下想了。

当她胡思乱想之际,画面又变。改为二女撅屁股,男人从后插入。小豹就想,好恶心呀,那女的真不要脸,撅得那么高,让男人干。另一方面又想,原来这样也可以干呢。想到这个干字,小豹的心都飘了。

李元霸一边用力插着花叶,一边拍打着花叶后耸的屁股,脑子里盘算着取胜之道。斜眼看成虎,正干得热火朝天,昏天黑地,瞧那架势,简直能把女人干死的。一点也没有露出衰弱之相,这样下去,自己岂不要失败,得想个万全之策,赚足面子。

当他看到成虎胯下的花枝被干得张嘴直喘时,眼前灵光一闪,登时有了主意。他快速抽了几十下,忽然停下来,冲成虎一笑,说道:“傅兄弟,咱们换个口味如何。”说着,拔出湿淋淋的阳具,向成虎作个手势,成虎明白他要怎么样,也滋地一声,将那杆引以为傲的大枪拉出来。

二人相视笑笑,不约而同地跃起,都落在对方的床上。当二女正感空虚之际,小豹百思不解之时,两根大家伙扑滋一声响,都插入床上的女子的花房。

花枝没觉得如何,因为李元霸的东西没有成虎的大,那被撑大的肉洞,收纳他的家伙较容易。而花叶则大叫一声:“公子呀,轻点,你把奴婢插得好痛呀。”

成虎得意地笑着,心说,这丫头的穴虽不如姐姐的紧凑,但里边的嫩肉挺会活动,夹得人想大叫。

因为感到新鲜,成虎一边干着这个陌生的骚穴,一边两手在她身上游动。这姐妹俩的皮肤都那么好,奶头都那么嫩,屁股都极有弹性,成虎爱不释手。干着干着,成虎发现一个小红痣,好看极了,竟长在臀沟里。在二孔之间,稍靠近左屁股,当成虎动作之时,那白嫩的屁股肉也跟着抖颤,那个小红痣也一动一动的,挺有意思。成虎便伸手去摸,痒得花叶直哼哼。成虎一边看着自己的家伙把她的光光的肉洞插得一张一合,春水长流,一边用手指在她的臀沟挠着,一会儿,又骚着她的后庭。那暗淡的皱肉,敏感极了,碰一下,便急促地紧缩,像是含羞草的样子。

成虎感到好玩,又沾了些春水,将后庭抹得湿湿的,先用小指去捅,慢慢塞入,等空间稍大,便改用食指,花叶哪受得了这般挑逗,浪得娇躯颤栗,张嘴大叫:“公子爷,你玩死奴婢了,奴婢受不了了。”说着话,她泄出一股水。这一泄,花叶的身子便软得撑不住了,像没了骨头一样,趴在床上。

而李元霸还没能使姐姐花枝高潮,显然,李元霸算输了一招。他不甘心,便把自己想到的主意付诸实践。他抽出家伙,说道:“傅兄弟,咱们是棋逢对手,将遇良才。一时之间,难分高下,不如咱们试试她们的吹箫本领,也好省省体力。”一旁的小豹听了,心说,原来这二女还会吹箫,不知箫艺如何。只是不明白二人比床功,正比得激烈呢,无缘无故吹什么箫呀?这比赛要停吗?她暗暗松了一口气。自己被这活春宫害得全身异样的难受。刚才两人的换伴更使小豹睁大美目,这世间还有这事,干女人也可以换的吗?女人成了什么?还叫人吗?

正想着呢,那更为奇异的画面出现了,使小豹张开嘴儿,一时忘了合上。原来两位公子坐在床上,二女趴在跨下,各把着一根阳具,连摸带套的。正当小豹不知何意时,二女都张开嘴,凑上去,用香舌舔起那丑陋的龟头来。上边还沾有从洞里带出的脏物呢。

小豹想,这怎么可能?那东西也可以用嘴舔吗?多么脏呀,难道花氏姐妹不知道吗?太不要脸了。这男人好可恨,竟想出这恶心的法子糟蹋女人。男人太坏了。

她低下头,不想看了。可一会儿,她又抬起来,一会儿瞅瞅成虎,一会儿瞅李元霸,看两位到底谁能胜。她不明白,这么吸下去,怎么能看出输赢呢。

李元霸享受着花枝的服务,心里一阵得意。他用眼睛瞄着成虎,心道,傅兄弟,对不住呀,这次为兄耍了一个小花招。你想不败也不行呀。你可不要怪我,你赢为兄的时候太多了,也该让为兄风光一回了。

他突然说:“神龙吸水。”成虎及小豹不懂,而二女却懂,都立刻将龟头套进嘴巴,动作加快,那手在棒身上有规律地拿捏着。李元霸觉得兴奋,而成虎简直想一射为快。当他看李元霸时,见他一脸自得,没有自己这么糟糕,他凭直觉,也明白李元霸有意要搞垮自己。他知道体力不如自己,竟想出这招来让自己交枪,以赢得最后的胜利。

成虎暗笑,你会玩花招,难道我不会吗?一会儿,看你怎么哭的。李元霸也在看他,二人都笑了起来。

李元霸心想这回成了,回京城也有面子。这招他肯定受不了。原来李元霸知道单凭干女这一项上极难取胜。那是显而易见的,试想,一个人武功高,内功好,相比之下,对那方面自然也有积极的影响。自从李元霸在比武中输给成虎,他便知道,自己已由跟对方平手的位置上跌落下来,武功如此,床功也不用说了。

于是,他想到用品箫使成虎认输。

在京城时,李元霸为了自己更快活些,特地找来青楼的名妓传授床功。二女床功没学到多少,可在品箫方面却极有成绩。神龙吸水便是其中厉害的一招。

李元霸在跟二女干事时,一旦二女用上,李元霸坚持不久便会射出。

花氏姐妹相比,妹妹花叶的口技更高,更叫人难以支持。因此,李元霸才想出中途换人,随后品箫的主意来。体力好,不一定耐力好。干女人行,不一定能受住香舌的攻击。

既然妹妹更厉害,成虎自然要先败下阵的。

而成虎被花叶这么一舔一吸,立时感到她口技不凡。以往在别人做这事时,自己要好半天才有射的感觉,今日不同,她刚做,自己就想射了。他明白,自己遇到高手了。这女子无论是舔,是吸,还是手指在棒上抚弄,一举一动,都能触到自己敏感的神经,使自己容易激动。这样下去,自己必败无疑。还好自己有了好主意。

那边的李元霸也感到痒痒了,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。转头一看,只见成虎背对他,抱着花叶的头,轻微地抖起来,继而抖得更快,嘴里叫着,越叫声越大,喘息声急促。

李元霸大喜,心说,我赢了。当他听到成虎一声长叫后,知道结局已定,自己才放松警惕,待成虎不动了,哭丧个脸望向自己时,自己做了个同情的神色,接着才扑扑地射入花枝嘴里。

第26章 美人飘渺冤家近

李元霸交完货,花枝将东西全部吃掉,正要给主人舔个干净时,李元霸已经等不及了,急着去看成虎。他见成虎仍抱着花叶的头不放。他就想,完蛋了为何还不拔出来呢。

他好奇地过去看,一看之下,大吃一惊,原来成虎胯下仍是一根粗硬的家伙,并非自己想象的小软虫子,花叶还在不住地舔呢,“他不是交货了吗?怎么会这样?难道他刚才是在骗我吗?”成虎转头看李元霸,得意一笑,说道:“李兄,承认了,这局看来是小弟险胜了。”李元霸睁大眼睛,问道:“你不是已经……”成虎笑嘻嘻地说:“刚才是要射了,可我又忍住了。不过,李兄交货我可看个清楚。这回我有银子花了。小豹也有马骑了。”说到这儿,他瞅一眼小豹,小豹正用羞怒中带着几分喜悦的目光盯着他。看得他心一凉,防线一弱,便颤抖起来,这回可是真的。

那男人的精华扑扑的全进入花叶的口腔,射得花叶直咳嗽。小豹见结果出来了,实在看不下去了,狠狠瞪成虎一眼,转头出屋。速度奇快,仿佛身后有老虎在追。

清理好现场,两位公子穿好衣服,各自回房,相约一起吃午饭。当成虎回到自己房时,并没有见到小豹,这丫头哪里去了?不是气跑了吧?不会的,她要走的话,起码得把宝马带走。

他迈步进小豹的房,只见小豹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出神,脸上仍带着受刚才刺激而产生的红晕。见他进来,把脸扭向一边,眼望窗户,不答理他。

成虎刚要说话,小豹喝道:“傅成虎,我不想见你。你走吧,以后也别在我跟前出现。”说着话,脸上变色。

成虎知道她心情不好,说道:“一会儿,咱们去吃饭,好吧?”小豹摇头道:“我不跟你们一块吃,你们简直不是人。”成虎叹道:“小豹姐,我知道你看不起我,对我没好印象。不过呢,咱们总算是熟人,一会儿,你跟我去吃饭,在李公子面前,我好有个面子。再说,你不是还想要宝马吗?有些话,得谈明白才成。”小豹没说话。

成虎一笑,便回自己屋了。心中暗笑,你再厉害,也是个女孩子,你也有弱点。等你心情稍好,本公子一定要好好哄哄你,把你哄到我怀里,让你变成真正的女人,舒服得要死。

等成虎跟小豹来到李元霸的酒席上时,这位李公子一脸的凝重,换了谁输了,谁都不好受。见二人进来,李元霸笑了笑。冲花氏姐妹一招手,这花氏姐妹此时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脸上有不安之态。

见主人招手,二女起来到成虎跟前,一齐万福道:“傅公子,奴婢以后就是您的人。奴婢一定小心伺候,让公子爷您满意。”成虎一听,赶紧搀扶,连连摆手道:“我不是,我不是,你们的主人在那里呢!”他向李元霸望着。

李元霸过来拉着成虎的手,说道:“愿赌服输,为兄输了,当然要说话算话。

这两位美女是你的了。”说着话,又拍了拍手,他一个男仆拿着几样东西从外进来。

李元霸打开一个包袱,取出几张银票,递给成虎,说道:“傅兄弟,这是两万两,为兄交给你了。”又把另一个包袱交给小豹,说道:“这是齐姑娘的东西,全在这里了,你来点点,看缺点什么”。小豹打开,里边全是自己的东西,那把常用的鞭子也在其中。小豹摸摸那鞭子,冷脸上有了些温度。见成虎向她看来,小豹握住鞭柄,横了横眼,成虎心中一寒,忙转头看李元霸。

成虎拿着几张银票,微笑道:“这银票嘛,小弟就厚着脸皮收了。这美女嘛,我是坚决不要的。君子不夺人所爱,还请李兄收回成命吧。”李元霸正色道:“大丈夫,说话算话。别说是奴婢,就是自己老婆,要真的输了,也得给人,这两个姑娘,我也是不要的,请傅兄弟不要多言。”成虎见他认真,知道他的脾气,便露出一脸的苦笑,说道:“李兄,你看我如今是个朝廷钦犯,自己能活命已是勉强,要是两位姑娘再跟着,嘿嘿,只怕会受连累。”成虎使出最后一招。

李元霸听了,沉吟片刻,说道:“好吧,这两位姑娘我暂时照顾着,跟我回京城,我拿她们当弟妹养着。等你回京时,我会亲自送她们过府。”话说到这里,成虎也只好同意了,再看那二位美女,正用美目打量她们的新主人呢,看得出,她们挺高兴的。

收了一对姐妹花,自己舒服,只是如今这处境,他实在轻松不起来。自己随时随地会有被捕的危险,就算有美女,也无法享受。

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,说道:“李兄,小弟在这儿呆了一天多了,怎么没有官府的人来找麻烦?难道他们没有接到公文,没有看到通缉令呢?”李元霸听了,哈哈一笑,跟成虎坐下来,说道:“傅兄弟,这事你得感谢我了。我一到这里,派人把附近通缉的文榜全部撕掉。不过,可是偷着撕掉的。兄弟,切不可泄漏出去。”感激得成虎心里发酸,想大哭一场。想不到自己这位朋友这样热心,竟冒杀头危险,帮自己忙。他想站起来,给他作揖,被李元霸按住了。

李元霸又拿起另一个包袱,说道:“这里是一把剑,兄弟留着防身用。”成虎也没客气,便接受了。自己现在太需要一把剑了,剑法提高,以后玩命,没剑是不成的。

两位公子又端起酒杯,开怀畅饮。饮到高兴处,李元霸拉着成虎的手,说道:

“傅兄弟,等你再回京城时,咱们再比。小兄回去,一定苦练功夫,不能让兄弟专美于前。”成虎把抓着他的手,嘻嘻笑道:“那时,小弟也不会相让的。小弟我从来不会客气。”李元霸喝了几口酒,又说:“今日这便是分别的酒了。喝完酒,为兄便要赶往京城。”成虎问道:“何事这么急呢?”李元霸说:“听说有个地方出来一个老头,号称什么棋圣,小兄忙着要去拜访他,我要学几招绝招。下回准赢你。”成虎眨了眨眼,说道:“看来,小弟也得去拜师了。不然的话,非叫李兄杀个屁滚尿流的。”李元霸爱听这话,大笑起来,这一笑,好像把失败的阴影都笑没了。接着,他把目光转向小豹,说道:“齐姑娘,那匹马就送给你了。也只有象齐姑娘这样的美女才配骑这宝马。”小豹听了欢喜,她的目光跟他对视一下,赶忙挪开,心怦怦直跳。别看李元霸穿上衣服了,在小豹看来,仿佛还是那个光着身子,挺着阳具的形象。

小豹心里骂人家禽兽,嘴上还说:“谢谢李公子,我齐小豹可就收下了。”心里说,这两个禽兽,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你们。

这一次两人喝个痛快。李元霸先被二女扶走,他喝得多了。成虎虽没有喝倒,也是不少,舌头都有点大了,往回走时,脚步有点发飘。小豹看他来气,也不去搀扶。来到房门口时,小豹往自己房间走,成虎叫道:“小豹姐,陪陪我好吗?

我想跟你说说话。”小豹哼了哼,说道:“我现在烦着呢,不想说话。你喝多了,回房躺会儿吧。

有什么话,等你睡醒再说。”成虎知道她的脾气,便冲她笑了笑,他一向对自己的外表挺有自信的。相信这一笑,一定挺好看。小豹姐看着也舒服。哪知小豹不客气地把门关上,将成虎关在外边。成虎暗想,我也没得罪她呀?是了,是了,我是没得罪她,可我跟李元霸当场比床功,让她反感了,让她瞧我不起,当我不是人。我也没有办法,我欠人家人情呀。我为得什么?归根结底,还不是为你?我是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。这好人可真难当。要不是为你,我才不会要此停留。早去找师姑,寻求救二娘她们的办法了。

想到二娘她们,身陷大牢,不知会不会吃苦。尽管有太子太孙他们罩着,自己每次想都心惊肉跳的,生怕她们随时被拖出去砍头。都怪我没用,我要是有本事,全家就不会有事。

可怜我的老爹,你留给我担子太重了吧。我是个钦犯,自己活命都是个问题,又如何去保护家人呢?你是知道的,你儿子玩个鸟,扯个皮,说个谎,搞搞女人,那是强项。至于跟人拿刀玩命,救人于危难之中,这类的事,如今还远远不行。

可能下辈子才行。

他慢慢回到自己房里,想到惨死的父亲,想到遭难的二娘。他悲从中来,不禁低声哭起来。自己好歹是个男人,也怕别人听见。让小豹听见,不知又会怎么挖苦自己呢。

待心中稍好过时,他合上双眼,过不多久,他居然睡着了。只有在梦里,他才是京城那个风流倜傥的小侯爷。那样的日子,多令人难忘啊。

成虎醒来时,太阳已经偏西了。他叫来伙计,给打盆洗脸水。伙计把水端来,告诉他一个消息,说齐姑娘她走了,说永远不见公子爷了。让公子爷自己多保重。

成虎一听,脸都不洗了,匆匆到隔壁一看,已经人去屋空,屋里尚飘着熟悉的清香,那是小豹的身上的香气。成虎不止一次闻到过。

他颓然地坐在小豹的床上,无限惆怅。按说,他应该猜到她会走的。自己在她眼前丑态百出,她一个有性格的少女,当然不屑与自己这类人为伍。不是一路的,自然不能在一块儿。就算自己没睡,她要走,自己还能拦住好她吗?走就走吧。可是自己心里总不是滋味儿。她只是小莲的姐姐,又不是我的女人,我何必为她伤心劳神呢?彼此前后认识也不过才几天,犯不上为她那样的。虽这么想着,心头仍如压一块石头似的的不舒服。

这一天,他没有走。晚上,他要来酒菜,在自己房里享用。一边吃着,一边胡思乱想。想到伤心事,眼睛就湿润起来。想到自己上过的女人,也挺不开心。

如果有一个此时能陪在自己身边该多好。不行,自己是钦犯,还是离自己远些吧。

免得受连累。

自己还得找师姑去,也许她可以帮我摆脱磨难。可以使我一家化险为夷。自己实在太无用了,若是个有能耐的人,什么难题都轻松化解。

自斟自饮,他竟然喝多了。往床上一倒,什么烦恼都没了。这一觉睡得好长,直到次日中午才起来。他收拾好东西,背上包袱,挎上宝剑,骑上自己那匹好马,精神抖擞地离开小镇,继续他的寻找师姑之路。

那匹跑得快而平稳,跟主人乍见,仿佛它的心情也极好。当成虎一见它时,它欢喜得扬啼长嘶,用脸磨擦成虎的手。成虎被这马感动得心里直跳。这马是通人性的。

成虎在路上跑着,心情激荡。这路两边不是田野,便是山岭,半天也没有走出去。他盘算着今日天黑前能跑多远。

正想着,只见前边的拐弯处,跑来一乘马。成虎一瞧那马跟人,不禁笑了。

那马又瘦又小,浑身长满斑点,像得了皮肤病一样,丑陋之极。那马上人,是个黑袍老者,生得又高又大,披散着乱发,那头发竟然是红的。成虎就想,这是天生的颜色,还是自己弄成的呢?

再看那脸,上下窄,中间宽,皱纹密集,长个朝天鼻子,蛤蟆嘴。那神情又是冰冷的,深沉的,令人心寒。他的外表,跟那匹马倒真的很配,备不住还是哥俩呢。

成虎放慢速度,瞅着老者好玩。那老者好快,转瞬间,便到了成虎跟前。见成虎这般表情,心中不悦,在双方错过时,向成虎瞪一眼。这一眼令成虎毛骨悚然。那怪眼好可怕,估计见到僵尸也不如见到这一眼可怕。

成虎害怕,忙收回目光,走自己的路。走不多远,自己的头发垂下来,遮住眼睛,咦,好端端的,头巾怎么会开呢?想是喝多了,磨到什么地方给磨松了。

他伸手一摸头顶,惊讶极了,那头巾竟然不见了。总不会被风刮跑,被马颠掉吧?他苦苦思索着,终于想起来,刚才那老者在瞪眼时,好像一手还动了动,这么一想,成虎不禁冷汗下来了。

他想通了,是那老者摘掉自己头巾的。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,这出手也太快了,自己竟然没有察觉。这要是在自己头上拍一下,自己连什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真是人不可貌相啊,瞧那老家伙跟个长得跟鬼似的,竟有这样的神奇的身手,真是世外高人,下回见到,定要向人家讨教。

明知人家早跑得没影儿了,他还是回头看看,山路弯弯,山岭连绵,偶有几只鸟在空中飞过。当他收近目光,看到自己的马尾巴时,他是又好气又好笑。原来自己的头巾竟被系在马尾巴上,要不是那马不舒服,将尾巴不时扬起,自己还不会注意这事呢。

这一发现,成虎张大了嘴,他停下马,在地上沉思半天,才解下头巾,系好头发。看看附近,幸好没人。这要是让人见到了,我这公子爷也太没面子了。这个老鬼,也太可恶了。下次见到他,我也耍耍他。把他的裤子扒掉,套在他的脑袋上,让他也尝尝被玩的滋味儿。

只是这事想得容易,操作起来,确是千难万难。以自己的身手,跟人家相比,只怕提鞋都不配。自己再练五十年,也许能做到那点,只是那时候,这老家伙早就死翘翘了。他妈的,这老鬼,太可恶了。我一定不会放过他。不放过,又能如何呢?成虎也不甚了然。

因为有了心事,他放慢速度,只是让马随意的走,再没有快跑。正走着呢,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,成虎正想是几匹马时,自己一转弯,已经看清楚了。一共是六匹马,咦,其中一匹怎么不见人?

当他换个角度再看时,才发现不是马上没人,而是自己没看仔细。原来那马上竟捆着一个女人,披头散发的,从身形上看,一定年纪不大。那个捆法挺有特点,人骑在马上,上身伏低,被绳子一圈圈缠绕,直捆到腰部。嘴里还堵着东西。

乱发遮脸,看不清长相。

成虎再看其它人,个个身强力壮,一脸凶相,料想不是好人。这个女子,十有八九是被绑架的。按说,自己虽非大侠,恻隐之心还是有的,他应该出手相救。

只是考虑到自己的武功,他暗暗叹气。

他没有把握能救下对方。万一失手,救不了对方,再把自己搭上,那样的话,老子还真是耗子找猫睡觉--找不自在。于是,他打算放弃这个行侠仗义,英雄救美的机会。

哪知,当他看到其中一个大汉时,差点惊叫出声,妈的,老子怎么这么倒霉,这不是那个什么副寨主张海牛吗?真是冤家路窄。他第一个想法,就是快跑。

那张海牛正在女子旁边,瞅着她淫笑呢。这是几天来,他干得最得意之事。

他那天回到山寨,跟老大报告成虎情况。老大考虑到那个阎不乐已经走了,自己无力跟锦衣卫抗衡,便叹着气放弃了。

张海牛愤愤不平,借下山踩盘子之际散心。在他回来的路上,碰到一个孤身少女,见人家生得美貌,起了色心,动手就抢。不想,那少女手底下不软,张海牛与她大战百十多合,才把她抓住。

看着身边一个个垂涎三尺的弟兄们,张海牛没有马上强奸。他不习惯旁边有人看着。他打算到榛子镇去,找家客栈,痛快的喝一顿,再玩少女。那是他喜欢的方式。

不想,在这里碰上成虎。张海牛哈哈大笑,今日该我姓张的走运,财色兼收,双喜临门。自己这回再不能让这小子跑了。抓起来,首先要砍掉他的手脚。这样,自己放心。

第27章 挺身救美化冤仇

张海牛一见成虎,乐得眉开眼笑。成虎一见他就想逃之夭夭。他拨转马头,催马就跑。张海牛焉能放他,打马就追。片刻间,已经拐了几个弯,后边的人都看不见了。

成虎就想,他这么追着不放,难道我要一直这么逃下去吗?再逃下去,再遇上他的同党,我更没有别的活路了。既然如此,何不跟他斗上一斗。自己新学了剑法跟掌法,何不试上一试。若是不成,再跑不迟。想到此,他跑着跑着,突地停下。一拨马头,跟张海牛来个面对面。

张海牛也停下,在成虎的几丈外站定。他大笑道:“傅成虎,你跑不掉的。

跟我回去,我不会难为你。”成虎嘿嘿笑道:“我跟你回去,可有个人不答应。”张海牛脖子转转,傲然道:“我再要看看哪个敢坏大爷我的好事。”成虎刷地拔出宝剑,说道:“就是这把剑不答应。”张海牛抽出腰刀,不屑地说:“那大爷我就逼它答应。”说着跳下马来,奔成虎扑来。

成虎也飞身下马,挺剑就刺,依然用的是摘花剑法。说也奇怪,自从练了那新的剑法,成虎再用摘花剑法时,出剑,挥剑,舞剑,其速度跟力道远非从前可比。

这剑刺向张海牛眼睛,张海牛仗着力大,不躲不闪,向外就磕,铛地一声,将剑磕到一边,却震得张海牛手腕生疼,若不是握刀较稳,刀便会飞出。这太意外了,才几天不见,这小子的功夫得强了十倍。想到这里,他小心应付。

刀光剑影,闪闪烁烁,两人腾挪跳跃,身影不定。十几个回合过去,难分高下。成虎是越战越勇,而张海牛却渐渐不敌。成虎大为得意,原来自己武功这么好呀,早知道如此,何必逃呢?多此一举。

想着想着,剑法一变,使出奇风剑法的头一式,也就是战胜李元霸的那招。

成虎想看看对他有没有效。

他挺剑当胸一刺,在张海牛急于抵挡时,他却忽地身子一矮,从对方刀下一转,那速度并不算快,张海牛看得很清楚,便身形随之转动,哪知他转,对方也转,在他弄不清怎么回事时,成虎已经在他背出手了。

张海牛吓坏了,急忙来个驴打滚,在地上滚动。成虎接着使出第二招。这招是人忽地飞上半空,头下脚上,如一条直线,闪电般刺出。得说张海牛还是有两下子,在那么儿狼狈的情形下居然还能防身,在剑尖刺到肚皮时,他挥掌横扫,扫在成虎的剑身上,使剑稍偏,尽管如此,那剑还是刺中了。刺入他的肋下,张海牛惨叫一声。顿时鲜血流出。

成虎抽出剑,没有继续攻击,只要再来一剑,张海牛绝无活路。张海牛捂着伤口,以刀拄地,呻吟道:“你不杀我?你放过我?”成虎笑道:“这是头一回,如果你再找我麻烦,我不但要杀你,还要你死得比死狗还难看。”说着,上了马,朝前方奔去。

真是想不到,这么厉害的家伙居然被自己两招刺伤。这奇风剑法真是不凡,看似寻常,却如此了得。看来,以后要多下功夫才是。

没多远,便遇到张海牛的手下,他们见成虎回来,而寨主不见,大为惊讶。

一个汉子便问:“傅成虎,我们张寨主呢?”成虎指指后边,说道:“你正忙着呢。你们快去帮忙。”众人不解地问:“他在忙什么?一个人还忙不过来?”成虎嘿嘿笑道:“他忙着包扎伤口呢。你们快去帮忙吧。”众人一听,都变了脸色。他们想不到武艺高强的张寨主竟会失手。这太不可能了。可是,若傅成虎说得不是真的,为何寨主不见影儿,而这个傅成虎却回来了呢。

一个小头目模样的汉子发令道:“别听他胡说,咱们砍了他。”说着话几个人一齐奔成虎跑来。成虎在马上拔出剑,胸有成竹地冲入其中,在铛铛声响中,众人的刀都飞到空中。

成虎说:“你们都逃命去吧,我不想杀你们。”众人惊魂未定,互相瞅瞅,都玩命地跑了。身后留下一股股烟尘。

成虎下马,解开那马上的女子。绳子一解开,那女子很迅速地跳到地上。当她的头发向旁边一分时,赫然是一张漂亮的脸蛋。弯眉秀目,鼻挺唇红。正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他。

成虎认出来了,这人正是在榛子镇向自己袭击的那位少女。想到自己救得是她,不禁叹口气,说道:“原来是你呀。”于是也没有别的话说,跳上马想走。

那少女一边理着头发一边说:“没错,正是我,正是我这个想要杀你的人。

你一定后悔救错人了吧?”成虎一笑,说道:“不管后悔与否,也已经救了。想我傅成虎八辈子也不干一件好事,想不到一干好事,竟然救了你。我的好事做完了,我也该走了。”那少女突然跳上马背对成虎说:“傅公子,你先等我一下,我去去就来。”说着,不等成虎答应,她已经急驰而去,奔榛子镇方向去了。

成虎不解其意,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。想到对方对自己毫不留情,自己跟她素不相识,觉得没必要等她,再说自己并没答应等她。这种女人还是少惹为妙。

他一催马,这马长嘶一声,小跑而去。心说,我有正事要办,懒得理你。早知被抓的是你,我是否救你,倒真要认真考虑一下才行。

他这马跑起来当真是风驰电掣。当黄昏来时,自己觉得有点乏时,便在一个小城停下来,找家客店住下。打算休息一晚,明天接着来。如今他绝不想浪费宝贵时间了。想到二娘她们,他就心急如焚。明知急也没用,即使现在找到师姑,她们就能马上脱险吗?她们关的地方,只怕天下第一的高手也无能为力。而自己只好竭尽全力了。

当他要了吃的,在房间吃东西时房门响了,打开一看,竟是刚才那个女子。

成虎没好气地说:“真是阴魂不散。你再跟着我,我对你不客气。”那女子竟然笑了,笑得很美,令人怦然心动。

成虎不再说什么,回到自己位子上继续吃东西。那女子也不客气,在他对面坐下,说道:“我也饿了,这么多东西,你一个人吃不了。别浪费了。”说着,拿起一个包子吃起来。

一会儿,又叫道:“伙计,给我拿副碗筷来。”没等伙计走远,她又叫道:

“再给我拿个勺子来,不要太大的。最好要带花纹的。”看得成虎直想笑,这女子毛病还不少呢。这饭菜又不是你出钱,看你那派头,好像你是主人一样。

成虎实在忍不住,问道:“你想干什么?就直说吧,不用绕弯子。”那女子想了想,用一双秀美的大眼注视成虎说:“我想跟你在一起。”那声音清脆,温柔,又有几分忸怩。

成虎一听,不由放下筷子,他怀疑自己听错了。那女子又重复一遍,说道:

“我想跟你在一起。”成虎哼道:“我又不是你男人,你跟我一块儿干屁。”那女子纠正道:“你别会错了意,我跟你在一起,可不是说我看上你了。你还不够格。我是想跟你搭个伴。”成虎冷笑看她,说道:“你越说我越不懂了。你说你要跟我搭伴,可我现在连你叫什么名字,什么来历都不知道。谁能保证,你不是哪个青楼跑出来的婊子呀。”那女子听了,怒火一她眼中一闪而过,稍后说:“我当然是清白的姑娘。我叫马清云。”成虎摇头道:“没听过,你什么来头。我记得你口口声声要找我报仇,说什么杀父之仇。我问你,你父亲是谁?我何时杀过你父亲?”马清云凄然地说:“过去的事就过去吧。我以后不想找你报仇了。虽然你杀了我父亲,可你救了我。咱们算扯平了。”成虎坚持己见,说道:“你还是把话清楚,你到底是谁的女儿,不然的话,我不会跟你一起走的。我怕我止不定是睡觉时,还是走路时,被人害死。死时还不知谁下的手。”马清云说:“你既然非问不可,那我就告诉你。我父亲是锦衣卫,你好好想想。”成虎回想出京时所杀的锦衣卫,不禁恍然大悟,大呼小叫道:“想起来了,你是马大头的女儿,对吧?”马清云眼中闪着泪光,说道:“你总算想起来了。这下你明白我为何找你报仇了吧。”成虎点头道:“我完全明白了,只是你这个仇,没必要报的。”马清云反问道:“这叫什么话?难道你杀他杀对了吗?”成虎淡淡一笑,说道:“当时那种情况下,我是钦犯,他是官府的。不是他死,就是我亡,我难道在束手待毙吗?如果我不杀他,那么躺下的就是我。”接着成虎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明了。听得马清云脸色变了又变,时而惊讶,时而慌乱,时而伤感。当成虎讲完后,她久久不语。

成虎又说:“你父亲临死时,还让我有空去看看你们。我答应他了。可我哪有空呢?忙着逃命。不知道你家里还好不好?”马清云神色一暗,说道:“父亲死后,母亲就走了。剩下我一人,就出来找你报仇。不过,我现在不想报了,其实也不能怪你。”成虎见她明理,便说:“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。以后你还是好好过日子吧。

那样的话,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的。对了,我还忘了问你,你怎么会落在张海牛手里的。有没有吃亏呢。”马清云听了,一脸的怒气,说道:“那天,我在榛子镇杀你不成,就去找师姐。我听人说师姐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城。于是我就骑了马向东去,哪知半路上就碰到那个天杀的张海牛,他见我长得好看,就来抢我。我火冒三丈,就跟他的打了起来。打到几十个回合,他见不是对手,就放了迷烟,把我给熏倒了。这个混蛋,要不是暗算我,他十个也不是我对手。”说着,呼呼喘息着。

成虎问道:“你没吃亏就好。”马清云感激地望着成虎说道:“幸好你救了我,不然的话,那就不好说了。

你要我怎么谢你,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的。”成虎摆摆手,微笑道:“谢就免了,只要你不来找我动刀动剑的,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马清云有了笑容,说道:“你放心好了,以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。”成虎不解地问:“你武功那么好,干嘛要跟我搭伴走呢?”马清云低声说:“我武功再好,也是一个女人。有个男人在身边,我才觉得安全些。”成虎又问:“你要到哪里找你师姐?要找到什么时候?”马清云说:“她可能就在这一带,我直找到出关的地方,如果仍找不到她,我就不找了。”成虎眨眨眼睛,说道:“你的师姐叫什么名字?长什么样子?”马清云狡猾地一笑,说道:“我师姐的名字嘛,不能告诉你,我若告诉你,她会生气的。至于她的长相嘛,你要见了,准会流口水的。”成虎一说起美女,眼睛都亮了,忙向前凑乎,问道:“她果真美吗?比你怎么样?”马清云一脸的不平说道:“上天造人是不公平的。我师姐美得像一个月亮,我嘛,只能算一块小石头。”说着叹息不已。

成虎听得向往之极,说道:“听你这么一说,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见见她,看她怎么个美法。不过,你也不用烦恼,你长得也算挺漂亮了。”马清云听了,脸上泛起兴奋的光辉,一边抚着自己的脸,一边问道:“傅公子,你说的是真的吗?我长得真的好看吗?”成虎一脸认真的样子,说道:“我自然说的是真话,如果你不信的话,你不妨上街问问别人,如果有谁说你不漂亮,那他不是瞎子就是白痴。”听得马清云低声笑起来,说道:“傅公子,你说话真中听,一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你的。”成虎摇头道:“我哪有那个好命呢,你都看见了,我身边连一个女孩子都没有。啊,现在身边有你了,只是不知道你喜欢我不。”说着,作出一副很潇洒的样子。

马清云吃吃笑着,说道:“我也是个女孩子,你叫我怎么回答你呀?再说,咱们今日可是第二回见面,我连你喜欢吃什么东西,喝什么酒都不清楚,你说,我能答上你的问题吗?”成虎笑道:“也是,也是,以后时间多得是,你慢慢的就什么都知道了。”马清云问道:“这么说,你是愿意跟我搭伴一块儿走了。”成虎点头道:“既然我这么想跟我呆在一块儿,我欢喜还来不及。正好,我现在挺寂寞的,而你这时候就及时出现了。不过可惜呀,可惜。”一脸的愁容。

马清云追问道:“可惜什么呀?你说清楚些。”成虎嘿嘿笑道:“可惜晚上被窝太凉,你不能帮忙。”马清云一下脸红了,横了成虎几眼,嘴巴动了动,不再说什么。

成虎突然想到一事,问道:“刚才在路上,你说办点小事,你去干嘛去了,可以告诉我吗?”马清云想了想,摇头道:“这是女儿家的私事,男人是不能听的。”说着脸上露出羞不可抑的神态,看起来是那么撩人。成虎瞧着她的美态,暗说,这姑娘长得也不错了,虽比不上小豹跟奔月,但比小莲,金花,黑妞强得太多了。

因为二人结伴的事,成虎挺高兴,这长长的路上,有个美人陪着,实在是美事。她武功不错,不用自己操心,自己只要随时从她那里获得温情就是了。而马清云也显得很高兴,脸上尽是笑容。跟成虎说:“我会做包子,你要喜欢的话,我明早给你做几个包子尝尝呀。”成虎哈哈一笑说道:“那敢情好了,我比较喜欢吃包子,尤其是肉馅的。”他真想不到,这马大头的姑娘竟能下厨房。他本来想,他爹虽不是什么大官吧,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,家里准穷不了,他姑娘好歹也是个大小姐。这样的大小姐,长得白白嫩嫩的,这么水灵,居然会做吃的,真是难得。像奔月,小豹她们,成虎敢打保票,她们都是下不得厨房的。

晚上快睡觉时,成虎跟跟马清云说:“我吃东西时,你来帮忙。我睡觉睡不着时,你也来帮忙的话,我更是求之不得呀。”说着,大笑不止。羞得马清云双手捂脸,笑骂道:“你这个人,说话没个正经,哪像个侯爷的公子,倒像个……”成虎厚起脸皮问道:“你说吧,倒像个什么?”马清云说:“我怕说了让你生气。”成虎说:“你说好了,我这人不生女人的气。”马清云这才低声说:“倒像个淫贼。”成虎满意地大笑,说道:“你敢说我像淫贼,那好吧,我现在就淫一个给你看看。”说着,作个恶虎扑食的姿势,吓得马清云跑回自己房里去了。

(全文完)

...